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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第 18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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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日的平康坊繁华依旧,酒旗招展,坊间店前收拢着一盏盏点蜡燃香的红纱栀子灯。

阿颂看一眼窗外,安慰道:“殿下,就快到别苑了。”又过了一炷香的功夫,马车在别苑门前停下,阿颂扶起头晕的怀王,低声道:“有些起热,奴婢请点药局医正来。”

幼棠拒绝道:“不要节外生枝,就照昨日方子,再熬一盅就是了。”

阿颂咬唇,只好点头。

别苑内室,傅令梧掀起兽足团花纹方熏笼,嵌起烧红的金丝炭,室内瞬时暖了起来,他回看怀王。

幼棠倚着迎枕坐在矮榻上,帽巾被随意放在小几一侧,阿颂捧着金疮药,一点点重新上药。阿颂手颤个不停,傅令梧终于看不下去了,他三两步上前,伸手去接药罐,对阿颂说:“给我。”

阿颂看了一眼幼棠,将金疮药递给傅令梧。

藏在幼棠乌发下的伤口狰狞可怖,傅令梧神色冷硬,沉下一口气道:“到底是怎么伤的?”

阿颂抹了一把眼睛,想起昨夜怀王从仙居殿回少阳院时那副半面血污的模样,她强忍着啜泣,依旧不露分毫:“奴婢未曾照料好殿下,昨日整理多宝阁未注意錾银包边的紫檀柜,夜里昏暗,误伤殿下。”

幼棠揉了揉眉头:“好了,去煎药吧。”

傅令梧半晌未作声,俯身小心拈去伤口上的血污。

虽说他动作很轻,可幼棠还是疼的皱眉,傅令梧停下手,随意扯了个话头,分散幼棠的注意力:“昨日没有请医正处理伤口吧?”他不等幼棠回答:“啧,是谁涂的金疮药?平日也没人照顾。”

见他闲话家常,面上却绷着,嘴角紧抿,幼棠也不愿和他计较掀帽之仇了。

想起何大监说的那桩“喜事”,幼棠忍着头疼,只玩笑道:“孤平日有嫔御娘子照看,自然好得很。”

傅令梧手腕一滞,停了片刻,一言不发继续上药。

门扇闭合,熏笼火炭烧的极热,内室温度渐渐暖和起来。幼棠低热,头也昏昏沉沉,不知不觉间合上了眼,彻底睡过去了。迷糊间,只感觉被人抱起来,最终陷入如云般的软被里。

傅令梧神色平静,眸光深沉看着幼棠。

幼棠长发如云散在玉枕上,因发热两颊微微泛红,下巴尖尖,层层交叠的锦缎遮住了莹白的颈。他疑心幼棠伤的不止是额头,方才给他上药的时候瞥见他眉骨,耳后甚至于下颚都有几处细小的划痕。

这种伤口分明不是撞上了柜角......傅令梧拧眉打量着那道伤,药膏吸收的很快,已经没有方才那般红肿,他总算松了口气。

过了正午,天色又暗沉下来,别苑平日无人往来,偌大内室竟一时找不见油灯。阿颂方才出去煎药顺便去取蜡烛,一时半会也回不来。

可幼棠身上还有些细微划伤。

傅令梧索性擦净手,取出鲸膏。

他指腹轻点鲸膏,抹在幼棠耳后,下颚,事罢又检查一遍。正要放下手,傅令梧想起什么似的,长指挑开幼棠领口交叠的锦缎,垂目细细看着,他神色微怔,又俯身凑近了些,指腹迟疑地停留在幼棠下颚与脖颈之间——那处肌肤上浮着一处显眼伤痕。

他“咦”了一声,那处划痕形状很奇怪,圆而小,完全不似划伤。

傅令梧长指抵在那块脆弱皮肤上,用力捻了捻,登时皮肤红了一片,那处错认划痕竟然是一颗痣。

浓红一点,细小若粟。

平日被幼棠掩在层层衣襟之中,从来没有显露人前......门扇微动,阿颂捧着汤药没头没脑的撞进来,玉碗里药汤热气袅袅,甫一行近,阿颂瞧见傅令梧神色怪异,而他的手正好放在怀王颈间。

阿颂焦心怀王尚在发热,无暇顾及其他,张口唤道:“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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