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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第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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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又梦到了宇智波佐助。

她梦到自己与他行走在夜晚的木叶村里。

万家璀璨的灯火在街头上明明灭灭,流光溢彩的路灯泛着黄,驱散包裹而来的黑夜,夜晚的雾气被白日的温度烧却,草丛里流动着荧光绿的萤火虫,原来夏天已经到了。

她说:“谢谢你陪我出来散步,也谢谢你把我的发带送回来。”

走在前边的少年沐浴着暖光,漫不经心地插着兜,漂亮的眼睛淡淡看来时,与夏夜的光影分离、割裂,好像一抹从夏夜里脱离出来的、独立的月光。

她觉得神魂颠倒,手心变得滚烫,心脏开始不断地加快,脸颊也好热。

“好热……”她不禁呢喃着,下意识弓起身子蜷起指尖,想要缓解这种突如其来的痛苦。

但是梦中的人却是一愣,然后奇怪地靠近,纤细苍白的指尖抬起、伸来,似乎想抚上她的额头:“发烧了吗?”

她紧张地屏住呼吸,瞳孔都在剧烈地颤动,不禁闭上眼,后退一步,结果身体像是摆脱不了重力一般向身后的地面倒去。

夏夜的天空天旋地转,失重的惊慌让她猛然睁开了眼。

今天木叶一大早就停电了。

清晨起床的时候,弥生是被热醒的。

醒来的时候,映入眼帘的是鸰探来的、顿在眼前的手。

他若无其事地收回,说:“你一直说着好热,我还以为你发烧了。”

她摇了摇头。

没有踢被子的习惯,但是身上的睡衣已经被扯得松松垮垮,她感觉有一层细汗贴着皮肤,那袭细密的长发散落在肩上,就像披上了一道暖和和的狐裘一样。

风扇不转,空调不响,连带冰箱都停止了供应冷气,她终于意识到夏天已然来到,窗外的蝉鸣好像也开始哼哼唧唧地叫嚷。

她醒来的第一件事就是找自己梦中丢落的发带,结果发现它正如往常一般安静地躺在自己的枕边。

说不清是失望还是庆幸,但也没有再想太多,穿戴整齐洗漱完后,她赤着脚站在镜子前,抬手在肩头的黑发上比划了一会,嘟囔说:“要不把头发剪短好了……。”

夏天到了,就变得难打理得多了。

等吃完早饭后,她趁着冰箱的冷气未散,把冰镇了一天的西瓜切了一半,送去了隔壁。

也许是因为手受伤的缘故,今天的宇智波佐助没有那么早出门,弥生按响门铃的时候,他还在家。

她并不觉得昨晚区区一顿饭就能大幅度地拉近他们的距离,但是至少这次开门的时候,他耐心地听完了她的来意,也没有急着关门。

虽然最后还是冷淡地拒绝了:“谢谢,但我不喜欢吃西瓜,给我也是浪费,你自己吃吧。”

“那你喜欢吃什么呀?有什么忌口的吗?今晚要来我家吃饭吗?”

三个问题抛出去,她眼睛亮亮的,期待地看着他。

“没什么喜欢吃的,今天也不会回来吃饭。”他一个一个地回答,声音很平静,顿了一下,又说:“你不用送东西给我,我也没什么好送你的。”

她说:“没有关系,你不用还我什么,我只是觉得做邻居的话,应该关照一下。”

对此,他安静地看了她两秒。

她在对方那双干净的眼睛中莫名的紧张,好像会被他看透似的。

他却只是问:“我记得你说,你会在这里呆几个月?”

“呃嗯。”她慢半拍地点了点头,柔软地笑道:“大概中忍考试结束就会回老家了。”

“是吗?”他的表情没有什么变化,也没有再说什么。

最终宇智波佐助还是没有接受她的西瓜。

她只能抱回去,和鸰两个人分着啃了。

没有风扇和空调吹,呆在屋里都有些热,但是鸰是个很厉害的忍者,他使了个忍术,就结了好多好多冰驱散了初夏的暑气。

可是弥生一想到这么热宇智波佐助还要在外面训练或执行任务就觉得辛苦,今后也会越来越热。

她晃了晃腿,坐在餐桌旁,拿着纸册写写画画。

鸰问她在干什么,她说:“我在想自己是不是应该去干些什么?虽然爷爷给的盘缠足够这几个月的开销,但是难道这几个月我每天都要呆在出租屋里?”

“有什么不好吗?”鸰平淡地问。

“我只是突然发现,大家都有想做的事情。”她说。

“那你想做什么?”他耐心地询问:“本来留在木叶你不就是想看看过些天的中忍考试吗?当作一次休闲的旅行不就行了?”

“虽然一开始确实是这样想的。”她嘟囔说。

“觉得无聊了?”鸰问。

“没有。”她这样说,然后撑着脸颊,望向天蓝云白的窗外,笑道:“相反,我有一些很想去看看的地方。”

等到晚些日头没那么大的时候,弥生才出了门。

宇智波佐助还没有回来,隔壁总是静悄悄的,好像一座不被主人依赖的、没有人气的巢穴。

弥生蹦蹦跳跳地下楼,前往理发店。

在推开理发店的门进去时,一个眼熟的女孩正好从里边走出来。

樱花一样漂亮柔软的长发,还有碧波晃荡一般的眼睛,她很快就认出对方是宇智波佐助的同伴。

弥生忍不住道:“啊,你好。”

对方在她的声音中抬眼望来,清丽的脸上爬上了几分困惑,然后才渐渐变得清明起来:“你是……?之前的……”

“你是来剪头发的吗?”弥生率先笑道。

“呃嗯,是的。”虽然这是第二次见面,彼此连熟人都称不上,但对方还是礼貌又得体地同弥生笑道:“你也是吗?”

弥生点了点头:“不知道这家店水平怎么样。”

“这家店还是不错的。”对方笑着捻起自己的一截发尾,与宇智波佐助单调又平淡的性格完全不同,这位女忍者还是明艳爱美的年纪,丝毫不掩饰自己这个年龄应该有的活泼与少女心:“不过我只是来剪掉发尾枯燥分叉的部分啦,你若是想剪短发或是作造型的话我没办法给你参考。”

“我觉得你这样就很漂亮了,你的发色很罕见,也很明丽,我从没看过比你更漂亮的发色了。”弥生真诚地弯了弯眼睛,惹得对方有些害羞地红了脸:“真、真的吗?”

弥生点了点头,又好奇地问:“不过女孩子当忍者的话,长发会不会不方便呢?”

“不方便的地方是有的啦。”她说:“比方说战斗的时候容易扰乱视线,有时还得花精力打理,但是,因为听说佐助君喜欢长发的女孩子,所以……”

说到后面声音越来越小,她的脸也越来越红,完全是羞赧的神态,罢了,她才挥了挥手,同弥生告别。

弥生眨了眨眼,赶在她跑远前笑道:“那个,我还不知道你的名字。”

她大方地笑道:“春野樱,你叫小樱就行,大家都这样叫我,后会有期。”

小樱,小樱。

Sakura。

默念了两遍她的名字后,弥生站在理发店前看着玻璃上映出的自己好久好久,才决定不剪掉自己的长发了。

太阳很快染上橘调,温暖的夕阳漫来。

今晚宇智波佐助应该是不会那么早回家的,也不会回家吃饭,她正好也不想做饭,就和鸰在外面解决了晚餐。

而后,她让鸰先将买的蔬果提回家,自己则是打算去买几根晚上照明的蜡烛,顺便去花店买今天的花。

意外的,她在那里遇见了宇智波佐助。

蓝衣白裤的少年立在街上的花店前,被风吹扬了柔软的黑发,她立马跑上前去笑道:“佐助,你也来买花吗?”

“啊。”对方随意地瞥了她一眼,淡淡地应了一声。

这时,老板娘已经捧着一束包装好的白雏菊出来,温和地递给了他。

对方面无表情地接过,弥生却感到些许惊喜,连带嘴角都在夕阳中陷深了几分:“原来你喜欢白雏菊呀。”

宇智波佐助没有理她。

弥生却道:“我听说这种花的花语是深藏在心底的爱。”

说罢,她掀起的眼睫如颤动的蝶翼,网着将尽的、细密的日光,朝他真切地笑道:“佐助你是有喜欢的人了吗?”

他没有回答,表情也没有变,只是捧着怀中的那束花,绕过她就走了。

弥生刹时就忘了自己来买花的初衷,赶忙追了上去。

她一边走,一边弯着嘴角,像春日的雏鸟一样,带着几分生动的雀跃,火急火燎地问他:“佐助你是要去向那个人告白吗?诶,你竟然会喜欢花,果然没有人会不喜欢花,你真的有喜欢的人了吗?是那个叫小樱的女孩吗?能被你喜欢的人是不是特别好?是能够让你笑出来的人吗?是能够让你觉得幸福的人吗?能让我们见见吗?我……”

对方在她柔软的声音中忽然停下了脚步。

街上的行人熙熙攘攘,喧闹声此起彼伏。

可是他一双冷冷剜来的眼睛突兀地掐断了她即将出口的话。

她蓦地一静,敏锐地感觉到他的情绪好像突然有了波动。

恰逢温热的风吹过,怀中的花枝乱颤起来,些许纷扬的花瓣拂过他瓷白的脸,但是,犹如在一把尖利的刀锋上跳舞一样,他的表情很冷漠,细腻的眉眼好像结了一层霜似的,连柔软漂亮的花都无法使其融化分毫。

少年人的语气也第一次那么尖锐与冰冷:“你不觉得自己有些烦吗?能不能别总是这样自说自话?”

她顿时僵在了原地。

然后是下意识的道歉:“对、对不起……”

脑袋一片空白,直到对方的身影头也不回渐渐地消失在了远去的夕阳中时,她都还没有反应过来。

……糟糕,好像被他讨厌了。

不知道自己说错了什么话,也不知道自己哪里惹他生气了……应该是生气了吧……慢半拍地意识到这一点后,她只能迈着机械的步伐重新回到了花店,老板娘没发现她的异常,还在热情地询问她今天要什么花。

“也来一束白雏菊好了。”她轻声说,老板娘却道:“和佐助一样的花呢……”

老板娘显然也是认识宇智波佐助的,弥生不禁问:“他经常来买花吗?”

“也没有,但每年的这个日子都会来,毕竟对他来说是那个日子。”老板娘这样轻声说,爬满细纹的脸上带上了几分无法言明的怜悯:“今天是宇智波一族的祭日,佐助的母亲生前很喜欢白雏菊呢……”

她一愣,好半晌才接过了那束花。

到这个时候,木叶还没来电,据说是昨天半夜有人不小心捣毁了供电设备,至今还未恢复,只有一些重点区域有临时的供电系统,这会很多人赶在天黑前纷纷去买照明的蜡烛和油灯。

盛大的夕阳中,她将鼻尖小心翼翼地凑近怀中的花束嗅了嗅,瓷白的半张脸轻轻埋进去,轻轻垂下了眸子。

花瓣亲吻着她的面颊,就像蝴蝶标本突然颤动一样,她的眼睫微微垂下。

雏菊的花香原来这么苦涩。

夜幕落下前最后的一丝夕阳被爬上的月亮吞没,停电的木叶村比往日来得暗淡许多,但大街小巷出来纳凉散步的人反倒更多了。

回家后,当她看着黑漆漆的屋子,她才慢半拍地意识到自己忘记买蜡烛了。

将新买的花放下后,她又和鸰出了门。

买到蜡烛后,她也没有急着回家,而是拉着鸰去了忍者学校。

她没去过忍者学校,不知道忍者学校是怎么样的。

但等到她看到忍者学校的大门后,她才发现晚上的忍者学校比想象中安静很多,也许是今天停电的关系,从外边看过去,里边的窗户都是漆黑一片,看上去不像有人的样子。

她对鸰说:“我们偷偷潜进去好了。”

“被抓到的话会被骂的。”他似乎叹了口气。

她问:“你会让我被抓到吗?”

“……那倒不会。”他说。

“那你是不是觉得我很幼稚呀?”弥生问他。

“……”

竟然没有否认。

她忍不住低头,轻轻用鞋尖在地面上绕着圈,笑着问他:“那个,鸰,你会不会觉得我挺烦的呀?比方说,喜欢自说自话什么的……”

他突兀地一顿,然后沉下声音问:“是有人和你说什么了吗?你从刚才心情就不太好也是因为这……”

“才没有啦,我心情很好。”她笑着否认道:“我也只是随口一问……哼,鸰,别想转移话题,我一定要实行「潜入忍者学校」计划。”

“……”

她本来已经作好了偷溜进去的准备,但是临门一脚,却被突然看到的人影打断。

起初她以为是夜间巡逻的忍者,但仔细一看,那人影瘦小得很,顶多和她一般年纪,正坐在忍者学校大门正对的、一棵大树下的秋千上,安安静静地荡呀荡。

她突然就失去了溜进忍者学校的兴致了。

相反,她踩着皎洁的月光走过去,在高空的圆月下,背着手,在树翳之外的光辉中弯身朝对方笑:“啊,是鸣人。”

被她唤出名字的少年金发蓝眼,面容青涩,有几分褪不去的稚气,像一只藏匿在黑夜里独自栖息的小动物,在她出声后才绽放出原始的生命力:“啊!你是之前那个奇怪的家伙!”

她安静地笑,算是默认他的说法,对方惊奇地笑起来,说:“你上次说得好准哦!多亏了你那只猫抓得很顺利,谢啦!”

“不用客气。”她笑道:“你怎么一个人在这里呀?”

他坐在秋千上,拽着绳子晃了两下,说:“停电了,在家无聊,就出来散步,走着走着就到这里来了,你怎么也在这?”

“和你一样呀。”她说。

他一愣,她才又说:“好吧,我其实是想来看看你们木叶的忍者学校的。”

“你果然不是村里人。”鸣人奇怪地问:“但是忍者学校有什么好看的?”

弥生笑着说:“因为我从来没有上过学,从小到大身边也没有什么同龄人,很好奇学校这种东西是什么样的,也实在无法想象和同龄人一起上学是什么感觉,所以想来看看。”

晚风温柔,月光柔和,浸在树翳下的少年突然笑道:“既然如此,那我带你进去看看好了!”

“诶?”她惊异地瞪圆了眼睛:“真的吗?”

“真的。”对方眯了眯亮亮的蓝眼睛,像一只猫咪一样,牵动一个大大的笑脸。

“被抓到的话会被骂的吧。”她说。

他神秘地“哼哼”两声,擦了擦鼻尖,用一种神气的表情说:“反正这个时候老师都走了,不会有人知道的,放心好了!我以前干过很多次!早就摸清了!”

“可是……”她还是有些迟疑。

“别犹豫了!”鸣人看得出是个风风火火、说一不二的性格,也相当自来熟,明明才见过几面,金发蓝眼的少年却已经能拉着她这个陌生人的手就往前跑了:“我记得你叫弥生是吧!快点来吧!”

她惊惶了一瞬,回头时,鸰的身影像青苔一样立在树翳下的秋千旁,没有阻止他们。

忍者学校的大门已经关了,打不开,鸣人是带她翻墙爬进去的。

虽然他看着瘦小,但也是一个能飞檐走壁的小忍者了,带她进去不成问题。

当走进忍者学校的大楼里后,弥生看着幽深的夜色,忍不住问他:“你等会太晚回家没关系吗?”

“没关系没关系。”他走在前面,双手抬起枕着头,答得又快又随意:“反正家里也没人等我。”

她一愣:“这是什么意思呢?鸣人的家人都不在了吗?”

“总之就是没人啦!”他微微拔高声音说,然后就拉着她的走往前走:“这边!别走错了!”

停电的忍者学校很黑,只有走廊窗外微微洒进来的月光能让人看见隐约的轮廓,许是怕她走丢,鸣人一直牢牢地牵着她的手。

他们一起穿过漫长又静谧的走廊,期间,鸣人一一地同她介绍路过的地方是忍者学校的哪片区域,她看得囫囵吞枣,直到他指着一间教室笑道:“啊!这里就是我之前的班级啦!好几个月没回来了!”

鸣人带她走进去,里面也很暗,他不禁走到窗边去拉开了挡光的窗帘。

清冷的月色洋淌进来,呈阶梯式的桌椅在眼前铺展开来。

弥生想了想,拿出自己提了一路的蜡烛,划动赠送的火柴,在教室里点燃一根。

明亮的火光在黑夜中颤颤巍巍地亮起来,摇摇曳曳的,像一瓣燃烧的花朵,勾勒出少年人突然期待地凑近来的脸:“呐,弥生,要不要来玩老师和学生的游戏?”

“什么?”她困惑地问。

“就是你扮学生我扮老师!”他兴奋地说,好像很想这样玩。

“就是过家家对吧。”雀跃的神色也跳上她的眉梢,弥生在阶梯上找了个喜欢的座位坐下,鸣人则是兴冲冲地跑到桌梯下的黑板前,用粉笔在上边写下了几个大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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