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他昨日策马狂奔而去,没想到竟能在这里碰见。任舒白感叹,缘分当真是妙不可言。
“长庚中了什么毒?看起来很严重啊。”
见长庚肩头腰腹皆有伤口,钟楹不由惊讶。什么人能将他伤成这样?丰剫?亦或是九阴教?
“是九阴教的乌头散,见血封喉。若不是长庚体内有琉璃逍遥丹之毒,又内力深厚,只怕是早死了。”
秦樾冷声说道,见她面露疑问,心中知晓,却没兴趣与她多说什么。
“这琉璃逍遥丹又是什么?长庚体内怎么这么多毒啊?”
钟楹却不知他心中所想,有疑问便脱口而出。见秦樾不搭理,任舒白不由解释道。
“琉璃逍遥丹是纪林华的独门秘药,无花阁的人应当都服用过这毒药。”
以独门毒药操控,是为了让他们忠心耿耿地效力于纪林华。
钟楹一时无言,长庚与九阴教交过手,定是到了巫山寻仇。能将长庚伤成这样,除了那些人武功高强,便是因这乌头散之毒了。
「连长庚都不是对手,我们该怎样混入九阴教呢?」
“原来几位与秦神医他们是朋友,缘分,缘分啊。”
看他们几人相识,穆金惊讶不已。
“既然是朋友,那便一同用饭吧?几位意下如何?”
任舒白看了看沉思的少女,又看了看收起银针的少年。他们在穆家,自是一切从简的好。
“当然,有劳穆先生了。”
“诶,少侠说哪里话?几位略坐坐,我这就吩咐下去。”
穆金笑呵呵地走远,任舒白这才扭头询问秦樾。
“长庚的毒怎样?”
钟楹回过神来,也看向收着针囊的少年。
“琉璃逍遥丹本就奇毒无比,乌头散同样是要命的剧毒。这两者在他体内相互冲撞,若不是长庚内力深厚,此刻早已丧命。”
秦樾将针囊放下,抬眸看向对面几人。
“我已经为他施过针了,体内乌头散的毒已经排出大半,剩下的再休养两日便会痊愈。”
见钟楹只是了然点头,便再无后话,秦樾舌尖抵了抵上颚正欲甩袖而去,便听她问道。
“秦樾,你可有什么毒是无色无味的?”
秦樾脚步一顿,侧过脸看向好奇询问的少女。
“有又如何?没有又如何?”
“如果有,可否给我一些?”
钟楹话音刚落,又补充道。
“我不白拿你的,你想要什么交换都可以。”
之前秦樾听她提起钱便生气,钟楹也不知还能用什么做交换。
听了她这话,秦樾沉默不语只是盯着她,让她看不出喜怒,直盯得钟楹疑惑不已。看他嚅喏着唇不语,钟楹越发不解。没等她询问,秦樾轻笑一声说道。
“可我不想换。”
说罢便扭头离去,钟楹诶了一声,细眉不觉轻皱。
「这秦樾怎么回事啊?听他这话的意思是有,为什么不给我呢?又不白要他的!」
钟楹哼的一声撇过头,不给就不给,她还没别的法子了?
看她生气,金风玉露对视了一眼,皆是耸了耸肩。任舒白轻咳一声,灵光一现道。
“我想到一件事。”
说罢便走到门外仰天长鸣一声,这声音似鸟雀,却更为尖锐。
钟楹疑惑地走出房门,“你干嘛?”
“虽然我不擅长医毒,但我爹定然有办法找到我们需要的毒药。”
说话间,钟楹只听到几声翅膀扑棱的声音传来,仰头望去,便见云中穿过一黑影径直朝他们头顶而来。
任舒白左臂一伸,便将其稳稳接住。钟楹这才发现那黑影是一个巴掌大小的信鸽,尾羽带着些许赤色。
“这是我们天山派的信鸽,我这就书信让我爹帮忙。”
钟楹高兴地直跳,见那鸽子脑袋微动,黑豆大小的眼珠正好奇地盯着她。钟楹心生喜爱,不由伸手摸了摸白鸽头顶。
见这白鸽颇有灵性地闭着眼睛任她抚摸,钟楹又惊又喜。
“小乖乖,你真可爱。”
看她一扫怒气展颜笑得高兴,任舒白也乐得如此,将信鸽交给她便差来奴仆要了纸笔。
将信纸绑好后,钟楹依依不舍地摸了摸白鸽脑袋。
“小乖乖,你可要快些飞,我们大家可都等着你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