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说这回出来是为了搞点钱么?怎能又要去找人?”银竹不悦,拉着符叙出了门。
“沐叶啼,帮我这一回。”谢卿神情恳切,沐叶啼双手环胸反问:“我为什么要帮你?”
谢卿上前几步,轻声应承了什么,沐叶啼哼笑了一声,走近了禾蕤装模作样地感慨:“本来我已经从良了,可惜这位谢殿主贿赂我。”
“相逢即是缘。”
沐叶啼没再问什么,错过禾蕤拦住了门:“呦!马员外大气啊!”
禾蕤与谢卿回头,看到马员外捧来了满满一盘马蹄银:“这回多亏了诸位神使!一点心意,不成敬意!”
沐叶啼淡淡瞄了一眼,朝着身后点点头:“交给谢神君吧。”
跨出房门,银竹和符叙坐在木槿树下,符叙看着银竹不停地折花,然后戴到自己头上。
“戴地太多了吧?”沐叶啼上前时,银竹还在往符叙发间戴花。
“嗯?”银竹站到沐叶啼身边,细细打量着符叙。
符叙目光在面前两张认真的面庞上转换,最后露出了一个甜甜的笑。
“谁说戴地太多了?我看正好。”银竹又回到刚才的位置,小指挑起符叙几缕发丝编起了小辫。
沐叶啼低头笑笑:“一会再去睡会儿吧,看你昨晚一夜没睡,这两天一直熬着,该累坏了。”
银竹浑身定住,符叙转头关心:“晚上不舒服吗?”
银竹牵住她的手,轻轻摇头:“没事。”随后又看向了沐叶啼,神色复杂。
沐叶啼似是猜到银竹在想什么,慌忙解释:“你别乱想啊,我没特殊癖好,只是能感受到你气息异常而已!”
银竹翻了个白眼,刚想将昨夜所见说出,就看到谢卿与禾蕤走了过来,默默止住了话头。
看到谢卿腰间空空,沐叶啼疑惑道:“此番不是为了钱财么?”
谢卿丢过来一壶酒:“银钱太累赘,讨了几壶酒。”
银竹眼皮一跳:“谢卿……你……”
谢卿再没憋住,指指房内:“还差一程,说好了等我们回来,顺路带回灵山。”
银竹身子一撤,愤愤怼了句:“我不去,你干嘛非要去蹚浑水?”
谢卿安慰道:“你不想拿下那位谢庄主?那样一来,灵山出名的女修,除了欢伯就是你了。”
“我才不要什么出名,”说罢,银竹看向了沐叶啼:“沐叶啼?”
沐叶啼颇为心虚的转过身喝了口酒:“你就当去历练了。”
“那我和符叙回去。”说着,银竹拉着符叙就要走,沐叶啼忙叫住了银竹:“咱们几个在一起多好啊,再说了,你放心我和谢卿流落在外吗?”
银竹翻了个白眼,一时没有防备,被沐叶啼拉了回去。
谢卿也是满脸欣慰,余光注意到禾蕤,开口搭话:“禾神使为何一人下山来了?”
禾蕤眼中淡漠:“多数人嫌事小,不屑来此,我也来迟了。”
“不迟不迟,这不是还没有了结么,有幸能与太子殿的人一道。”
禾蕤闻言,深深看了谢卿一眼,莫名其妙地道了声谢。
“诸位,下一步该往何处去啊?”银竹终于妥协,无奈发声询问。
“先在灵山脚下找,她要凝聚灵气,重塑魂魄,囚禁魂魄的地方必定不会只有这一处;找到一处是一处。”谢卿将那一壶酒饮尽,放下酒坛朝着门外走去。
刚跨过大门,银竹忽然头皮发麻:“不对!”
“什么不对?”
“门!”银竹惊恐地盯着沐叶啼,她昨夜亲眼看到沐叶啼一掌打碎了大门,现在却是完好无损的。
沐叶啼却抬手安抚道:“找的不就是她?倒也省了功夫。”
又是一界。
“如果这也是燕小姐的杰作,那我的确是开了眼界了!”沐叶啼打量着四周一成不变的天空,故意使了激将法;“不过燕小姐总是见首不见尾,莫不是身形也是障眼法,实际上是个男人?”
“小仙君这说法未免太恶毒了吧~”不远处一颗枯树,燕语涟卧在枝丫之上,笑着调侃;“呦?这位神使看着面生啊,怎么,也是来找我的么?”
禾蕤点头,认真开口道:“我来杀你。”
四人皆愣住,看向禾蕤的眼中净是不可置信,倒是燕语涟,闻言笑地更加开怀,跳下树拍手叫好:“好啊,你来杀吧。”
沐叶啼还想周旋一番,禾蕤不做犹豫,一道手诀召出一杆尖枪充了上去。
“这位兄弟可真是一点都不懂得怜香惜玉啊……”沐叶啼看着空中纠缠的两股灵力频频摇头。
银竹紧挨着符叙不屑:“我感觉她能一巴掌打死你,要不你上去怜香惜玉,看她会不会可怜你?”
沐叶啼禁不住窜动,将手中的酒壶递给了银竹:“试试就试试。”
走出没有半步,又有一人拦击,沐叶啼险险接住,谢卿快速挡在了银竹身前。
沐叶啼刚想开骂,定睛一看却是一阵恶寒:那人没有脸,一团红线不停蠕动,像是泥泞中的蚯蚓。
“幸会。”那人朝着沐叶啼打招呼,红线依旧在不停蠕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