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克斯揉了揉自己的头发，目光变得柔和起来，说道：“保罗本来想今年就退……但是我求他再留一年，明年新圣西罗说不定就能建好，我想在那里给他办退役仪式。”

提到新球场，马克斯的表情明朗了些，他长舒一口气，继续问道：“阿巴特、安东尼尼也逐渐适应一线队了，这么看起来后场还算稳定……青训那边有好苗子吗？”

施密特摇摇头，米兰青训正处于重建期，短时间恐怕没法培训出根正苗红的自家甜菜，不过……

“球探在朗斯发现了一个后卫苗子，叫拉斐尔·瓦拉内。”

马克斯闻言挑了挑眉。

“怎么样？”

“球探认为他防守动作稳健且干净，抢断更多依靠预判完成，虽然才16岁，但是已经有187的身高，预计未来会长到191。”

马克斯调出平板电脑上的比赛录像，专注地观察着画面中那个高大的少年。片刻后，他果断拍板：“签下他，先让他在二队适应意甲节奏，差不多后就让他来一线队一起训练，让内斯塔教教他……”

他想了想后又补充道：“记得给他找个好点的语言学校和寄宿家庭。”

“中场呢？”马克斯接着问，“你们最后定下的目标是谁？”

“那不勒斯的哈姆西克。”施密特回答，“他的跑动能力很适合我们的体系。”

马克斯点点头，但目光又不自觉地飘向窗外。

***

第二天，马尔蒂尼就在更衣室外拦住了马克斯。

“听说你们搞定了里奇他爸爸？”

“暂时吧。”马克斯叹了口气，“昨晚施密特和安切洛蒂连夜找里奇夜谈……主要还是看他的意愿。”

“里奇愿意留下来的。”马尔蒂尼轻声说，“他找过我，他甚至以为是米兰因为建球场导致财政紧张，他说他愿意降薪。”

马尔蒂尼拍了拍马克斯的肩膀：“别担心，那孩子知道哪里最适合他，他也知道自己最爱的是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