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她迷失了,怎么会呢?”地母扔出两块阵盘,海皇和天帝的虚影出现,“天帝,海皇,是你们动的手吗?”
天帝:“不是。”
海皇:“不是我,我忙着抹除自己的罪证呢!”
地母道:“那是谁?”
天帝:“这个重要吗?虽然她迷失了,但我们并没有突破,压制还在。”
海皇叹息:“早知道没用,当初就不针对她了,费命。”
地母:“既然不是她,那是什么在压制我们?”
“哈哈哈……你们真是蠢呢!”雪寂伴着大雪而来,狂妄道,“吾乃雪寂,奉灾厄真主之命,前来点醒你们。压制你们的,一直都是滚滚红尘。”
“什么?”地母震惊,“红尘并没有诞生意志,而且她怎么会把权柄交出去,这绝对不可能。”
“真是愚蠢,点也点不醒。连自己的敌人都看不清,就别出来算计人了,丢人。”雪寂拂袖而去。
“这个人什么意思,过来就是为了骂我们一顿吗?”天帝愤愤不平。
海皇目光幽深地看了一眼门口,小声道:“我记住你了。”
“这个灾厄真主,倒是越发大胆了。”地母理了一下衣角,轻笑道,“若不是永恒护着它,我必然不会,留它到现在。如今怪谈大世界才刚成气候,就迫不及待,出来蹦跶了。说不得,要敲打一番了。”
“地母说的对,我们确实要挽回一下形象了。”天帝举双手赞同,“这个怪谈大世界,正好用来开刀。”
“不太好吧!灾厄是永恒的猎物。”海皇皱眉,忧心忡忡,“永恒虽然孱弱,但终究是永恒级的,我们毕竟是半步永恒,离真正的永恒级有点差距。”
“怕什么,半步不朽和不朽级就差一点。永恒她再强,也未必能敌过三个半步永恒。而且灾厄是不详,我们这是在维护正道,是占大义的,有何不可?”地母顿了顿,沉声道,“海皇,我们一向共同进退,落单可不是好事啊!”
“怎么会,我怎会不识大体。我这就回去点兵,响应你的号召。”海皇爽朗一笑,虚影消失。
“既然如此,那我也回去点兵。沉静了这么多年,也是时候立立威了。”天帝也满口答应,虚影淡去。
“呵呵,你们可要心口如一啊!”地母对着空荡荡的宫殿,轻声道,“不要逼我。”
乌蒙雪山风雪迷乱,晓月盘腿坐在云秋所化的肉山之上。狰狞的触手上满是闭合的眼睛,这些眼睛随时会睁开,而等眼睛睁开的那一刻,就是终焉之时。
晓星夜热好一壶清酒,跳上肉山,走到晓月身边,把酒壶递给她:“晓月,你已经三天三夜不吃不喝不说话了,喝点酒暖暖身子吧!”
风雪吹乱了晓月乌黑的长发,她睁开眼眸,那双眼睛里是无尽的冷漠:“我一直在呼唤红月,但红月拒绝我。三天了,我呼唤她三天,她就拒绝我三天。”
“可能红月也一起沉睡了,潜意识里在拒绝吧!”晓星夜盘腿坐到晓月身后,与她背靠背。
“不,是拒绝,很明确的拒绝,红月没有沉睡。”晓月目光冰冷,仿佛说出来的话都带着冰碴子,“直觉告诉我,红月有办法救她,但红月不应我。我不懂,我竟看不懂红月的立场。红月是敌是友?我竟然糊涂了。”
晓星夜淡淡道:“连命运也看不懂吗?”
“连命运也看不懂……”晓月眼中迸发出一股仇恨。
在永恒、永夜与未知的交界处,有一片被未知之力侵蚀的战场,称之为圣战遗址。这里是第一次永恒圣战时,留下来的遗址。尘缘世尊的本命魂宝之一,六道古书,一直镇守于此。封印着战场上遗留的未知之力,避免其进一步侵蚀永恒。
天帝和海皇却在遗址边缘碰面了,海皇皱眉道:“你怎么来了?”
天帝立刻反问:“你不也来了。”
“我觉得那个女人的话有误,如果不是世尊本尊的话,那大概率就是世尊的本命魂宝之灵,在代为压制我们。”天帝胸有成竹,“不是红月,就是这里的这位。”
“我不这么觉得。”海皇忽的单膝跪地,朗声道,“尊上,龙沧元前来拜访。”
这么郑重的吗?天帝脸色一白,也赶忙跟着单膝跪地:“尊上,凤皇天求见。”
“进来。”一道稚嫩的声音传来,战场上的灰雾散开,让出了一条很窄的道路。
龙沧元和凤皇天顺着蜿蜒的小道,一路前行。灰雾里时不时传来一些嘶吼和怪叫,听多了竟然理智狂跌。等他们走到道路尽头时,已经是半迷失状态了。
“醒来。”随着一声轻喝,龙沧元和凤皇天清醒。
只见此地灰雾极其淡薄,几乎不可见。地上有皑皑白骨,还有大量的不知名肉块,时不时地抽搐一番,几只眼睛努力地瞪圆又缓缓闭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