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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章 狡兔三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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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棵挺拔的桂花树在夏日的微风中摇曳。

这个家里的人开始忙碌,因为马上他们要迎来一位很重要的客人。

“就是故文总是画的那个小男孩?”爷爷耳朵不太好,坐在轮椅上追着问。

“是是是,不过不是小男孩了,人家现在都二十六岁了,”任安离收拾着客厅沙发上的杂物,女儿小赢也甩着毛巾在桌子上擦擦擦。

一家上下从老到小都在打扫卫生,母亲和父亲在厨房起锅做饭,奶奶坐在院子里编红色的手绳,这是曦城这边的习俗,新人第一天上门,不管是女婿还是媳妇都要戴红色的手绳,一对的。绑上了红线,寓意着未来喜乐同享,白首不相离。

一切都准备的很仓促,因为他们得到消息的时候已经是昨天傍晚七点多了。

“前几天我去念故,听小王跟我提了一嘴,说故文有个朋友住在民宿了,当时也没注意,以为是他那些来旅游的同学,”

柳婉从厨房走出来,坐在院子里叹息一声,道:“我说他怎么半个月没住家里了,上次回来也是急匆匆的,收拾完衣服就走了,唉,孩子大了,以后有自己的小家了。”

“妈你别叹气了,当年我结婚你不也这么说,现在咱们还不是三天两头的见面。”

任安离出门倒了趟垃圾,回来后在院子里洗净手,道:“故文他盼了七年才把人盼到,不得多陪陪人家,别皱眉了,快把围裙脱了换身衣服。”

两人站起来,忽然听到大门外有脚步声,柳婉焦急道:“不是中午才来吗,故文这孩子也真是的,干什么都是一时兴起。”

她把围裙摘掉,理了理衣服,就见大门从外面推开了。

“哈?”来人笑了一声,“这么隆重啊,还走到门口来接我。”

他把去街上买来的菜递给任安离,却没人接,只好讪讪的放下。

这人不是别人,正是任安离的丈夫。

见不是任故文和单念致,母女俩舒了一口气,往屋里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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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头紧张,那头一颗心也忐忑不安。

昨天是六月的最后一天,学校放假了,单念致收到校长转账来的两千七百块钱。

从学校回家的路上,他一直翻看着流水记录,反反复复的查看那一个月的工资,若是校长给的是现金,这会他指定要把钱翻出花边来了。

任故文转着方向盘把车停好,下来后揽住他的肩,垂头看着那余额将近七位数的存款,啧了一声,问道:“人生第一笔工资?”

曦城室内外温差大,大太阳底下还是很热的,就这么几步路,单念致有些受不了,再加上马上要进民宿了,他可不想被人盯着看,一弯腰从那胳膊下钻了出去。

他把手机合上,道:“才不是,我没跟你讲吗,我有一次去东林,看一家饭店缺厨子我就去应聘了,人家乐呵呵的把我收进去,还提供住宿。”

穿过大厅,任故文和前台打了声招呼,进电梯又把人揽住,道:“可你不是说老板不喜欢你做的菜,不收你吗?”

提到这个,单念致皱眉,心想那老板不是他的伯乐,点头道:“我当时不是无聊嘛,就问老板缺不缺门童,老板又把我收了。”

“哦,”任故文恍然大悟,“难怪你说你当过一个月的招财猫,但在门口站一天很累吧?”

他有些心疼的捏了捏他的肩膀,单念致摇头道:“其实还好,不过你说的招财猫不是这个事,是在南森的一个城市,那个要穿玩偶服,我记得当时还拍了照片,回头找出来给你看看。”

知道单念致不缺钱,做这些是因为喜欢,任故文放下心来,对单沈夫妇的怨念减少了一点,感慨道:“你这七年很丰富啊。”

单念致脑回路有些跳脱,想起什么说什么,所以每次听,任故文都能听到新的故事。

这是小王子一个人冒险的经历,没有厨师陪伴,也很精彩。

两人坐在一起总有说不完的话,讲这七年,讲遇到的人和事,讲今天,讲未来。

说到院子里的桂花树,任故文问道:“念致,明天带你回家好吗?”

单念致一愣,虽然知道自己肯定会和任故文的家人见一面,也做好了心理准备,但没想到任故文提的那么突然。

任故文道:“不突然,咱们满打满算也认识八年了,前几年我妈还说让我赶快把你领回家看看,后来不怎么提了,但她说的话肯定还作数。”

这话说的也有道理,单念致懵懵的点了头,道:“那……那就去吧。”

他行李箱里的衣服都是穿了好些年的,这半个月任故文从网上买了许多新衣服,但单念致穿旧衣服习惯了,新衣服一直挂在衣柜里没动。

他想看看哪件衣服比较合适,一一摆开扔在床上。

任故文坐在沙发上盯着他看。

要在一个人炽热的视线下脱光衣服是一件很需要勇气的事情。

单念致无论是正对着侧对着还是背对着,都感觉很不对劲。

见他磨磨蹭蹭,任故文招了招手,道:“来,念致,我帮你换。”

这个感觉倒是对了。

单念致抱着衣服走过去,短袖被脱掉,裤子被脱掉,浑身只剩下一件内裤。

他抬手等着对方把新衣服给套上,任故文忽然开始脱自己的衣服。

外面的天黑了下来,房间内的灯被调成了昏黄的颜色,单念致忽然反应过来,他连鞋子都没穿就跑回了床上,拿被子遮住自己的身体,喊道:“任故文,你不要过来。”

任故文看着他,笑了笑,转身朝外走。

他一愣,把被子掀开,站在床上指着人,道:“喂,你干吗去?”

那人拐进了洗手间,单念致站在原地半晌,听到了哗啦啦的水流声,他套上拖鞋,推开门走了进去。

羊脱下了羊皮,把自己送进了沸腾的大锅里。

第二天早上起来的时候,单念致哈欠连连,一个劲的抱怨。

任故文把昨天晚上没穿的衣服给他补上,把小王子打扮得光鲜亮丽。

“念致,来看看,特别帅。”

任故文把他打扮得花里胡哨的,上身是天空蓝的短袖,下身一条淡蓝色的牛仔裤,鞋子是黑白的,脑袋上戴了顶橙红色的渔夫帽。

“穿成这样真的行吗?”

单念致盯着镜子里的人,脸上露出疑惑,他没见过家长,但也略有耳闻,这种场面应该穿得正式一点。

任故文指了指那一沙发的衣服,道:“这应该是最规整的一件衣服了。”

他给单念致买衣服最先摒弃的是黑白灰,什么不规则不对称,什么大花大图形都选上,越眨眼的越好,反正有脸撑着怎么穿都不会丑。

“帅着呢,”任故文摸着他的脑袋,道,“以后走在街上你跑没影了,我一眼就能找到你。”

单念致哼了一声,转头瞪他,道:“二十六岁了!任故文我二十六岁了!”

俩人在房间嬉闹了一个早上,任故文开车出发了。

单念致对现在周围的街道很熟悉了,他打开窗户,流动的风从指尖钻过,特别舒服。

车子拐进里面的街道,单念致把手收回来,笑道:“你说我要不要也学个驾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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