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蔡俞靖去拿外套,准备出门。
徐长念在玄关处站着,忽然想起什么,说道:“备用钥匙我给别人了,我明天要上班,你明天在家吗?”
说到“家”这个字,徐长念的心颤了一下。
蔡俞靖有点意外,他失业久了,都忘了别人还要上班,想到明天又是一个人,不禁有点失望,但没表现出来:“没什么事,怎么?”
徐长念:“那我把钥匙留给你,你有时间的话,配一把备用的拿着。”
蔡俞靖答应下来,他挥了挥手出了门,“我走了。”
徐长念:“路上小心。”
蔡俞靖失笑:“你什么时候也这么啰嗦了。”
话是这么说,但他心里其实很受用,关上门,转头就哼着歌,用食指扣住钥匙圈,甩着钥匙按电梯去了。
等蔡俞靖走了,徐长念挽起衣袖,开始打扫卫生。
虽然蔡俞靖进来就是一顿夸,但其实家里并不太整洁,只是一个人住,东西不多,看起来不显乱而已。
现在刚好有时间,徐长念抄出扫把拖把和抹布,势必要和家里的灰尘不死不休!
一开始徐长念打扫的非常急促,因为不知道蔡俞靖什么时候回来,争分夺秒地做起卫生。等到大致做完以后,蔡俞靖还没回来,他的动作就细致了起来,把先前没顾及到的角落也都一一清扫干净。
这第二遍卫生也做完了,人还是没回来。
徐长念有点累,也有点纳闷,早知道蔡俞靖能去这么久,他就不那么急了,搞的一身汗。
于是他又收拾了一遍家里,顺便冲了个澡。彻底没事可做后,他站在客房门口有点犹豫,不知道该不该进去看看那床命运坎坷的被子。
他看看墙上挂着的钟,两个小时了,要回来早就回来了,现在没回来,估计也不会马上回来。徐长念找好理由,推开了客房的门。
客房不大,摆设也简单,一目了然,一张已经铺开的沙发床,一个柜子,一张书桌,其他的就没什么了。
床上床单铺是铺平了,但床单买大了些,垂了大半在地上。被子更是乱七八糟,徐长念看了半天没看出这被子是怎么套的,套好了没有。拿起来抖了抖,竟还抖不开,像是打了个结一般。
徐长念:?
这是怎么办到的。
徐长念花了十分钟把床收拾平整,把门带上,回到客厅开了电视,随便调了一个台放着,制造出点声音,窝在沙发上看新闻。
又过了半个多小时,门外隐约传来电梯到达的声音,徐长念伸长了耳朵,听到脚步声响起,赶紧把电视声音调小了一些。
脚步声愈近,稀稀拉拉的摩擦声也越来越清晰,似乎拿了许多东西。徐长念有股不太好的预感,随即敲门声响起,徐长念爬起来过去开了门。
甫一开门,就被惊到了,蔡俞靖双手抱了一满满大袋东西,难怪给了他钥匙还是腾不出手开门。
徐长念:“你是去洗劫了便利店吗?”
蔡俞靖气喘吁吁的:“等,等会和你说,先让我进去,我买了好多好东西!”
徐长念帮他接过来,差点被这重量压的重心不稳,他用了力,将东西放到沙发上,好奇心满的要溢出来了。
只见蔡俞靖换了拖鞋小跑过来,兴冲冲地从袋子里掏出洗面奶、面膜、洗发水、手工皂、精油香薰、花瓶……还有漏出一角又被手忙脚乱塞进去的内裤。
不是,洗漱用品就算了,为什么还有香薰和花瓶?徐长念傻眼了。
蔡俞靖十分兴奋,将香薰托在手心上,举到徐长念面前:“你试试这个味道?好闻吗?我路过闻到这个味道就进去拿了一瓶,晚上开了放在门口,整个房子都能闻得到!”
不等徐长念回话,他又拿起那个十分具有现代艺术气息的花瓶,“这个!我在街头买的!有群艺术生在街头表演,还带了一些他们的作品,怎么样,好看吗?”
他拿着花瓶站起身来,将花瓶放在茶几上,眼睛亮亮的,拉着徐长念欣赏:“今天下午逛超市的时候我就在想,感觉你这房子里还少点什么,晚上看到花瓶我就发现了,你命中缺它!”
徐长念看着那个黑白相间、造型独特、风格前卫的花瓶陷入沉思,头一次怀疑起自己的审美。
但看着蔡俞靖眉飞色舞的样子,他又释怀了,行吧,他开心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