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把我微信拉黑了。”
“你如果打电话是为了说这个事情,我挂了。”
“不是….你不要挂,你不要挂,我是来问你一件事。”
“什么事?”
“我听说你的妹妹弋宴要来x市了?”
“你听谁说的,谁告诉你的?原从筝,我希望你不要介入我的生活,我那天已经说了很明白。”
“我听谁说不重要,关键的是我已经知道了。”原从筝的声音小小的,通过手机传进崔辞的耳膜里有些许的电流声,他听到手机那边原从筝轻微地叹气,片刻后原从筝的声音又传来:“崔辞。”
这两个字的音节咬的极为郑重,崔辞有一刹那地失神,似乎时间回溯到两年前的夜晚,也是这样坐在床边,原从筝说:“崔辞,搬过来和我一起住吧。”
“你没有告诉你妹妹我们俩的事。”原从筝的声音向上起伏着,“我知道你妹妹快要高考了,你不希望她知道这件事,我可以帮你隐瞒,你妹妹来的时候可以住我家,我们还像以前一样。”
“我不是弋宴的爸爸父亲,我只是她的哥哥,我和你离婚影响不了她。这个手机号我拉黑了,以后不要打电话给我。”
崔辞没再给原从筝 继续说下去的机会,挂断了电话,顺势将原从筝的电话号码拉黑。
崔辞将手机放在床边,似乎是这一通电话的作用,长久不痛的腺体竟然隐隐作痛,崔辞拉开床头柜,拿出放在里面的药,走到客厅倒水咽了下去。
崔辞没开客厅的灯,只有对面楼层错落的光亮 。崔辞走向阳台,他这个房子阳台很小,只有两扇落地窗的面积。
崔辞端着水杯,抬头饮水的瞬间瞥到楼下路灯下的人影。
昏黄的路灯下一个瘦长的人影。
崔辞疑心看错了,打开阳台的灯,楼下的那个人影见有了光亮,朝着他挥手。
定睛看去,是原从筝。
恶心感直冲喉咙,崔辞跑去洗手台,硬生生地将刚咽下去的药片吐了出来。
他是什么时候站在楼下的?
后颈的腺体突然一阵灼烧感,痛得崔辞冷汗直流。
慌乱地又从药瓶里倒出几片白色药片,一股脑全塞进嘴里咽下去。电话铃声又响来,崔辞不想接,可是铃声响个没完,刚想挂掉,铃声又停掉了。
崔辞得到片刻的安宁,铃声又突突地响起来,崔辞拿起手机看,又是一个陌生号码。
接通后,“崔辞,我知道你看见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