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明白这件事情后,我开始转变了自己的性格,不再安静沉稳,而是开始学着像叔叔一样,去讨好盛元义,我以为只要我乖乖的,不惹他生气,他就会对我们心软。
其实这个方向是错的,一味的讨好一味的倚仗他人,换来的只能是暂时的宁静。那时的我太小了,我想不通这些事情。
我靠讨好盛元义过了五年的安生日子,也终于等到了爸爸出狱。重新见到他的那一刻,我莫名感觉在狱里这几年他过的似乎不错,看起来竟比五年前还要年轻许多。
他出狱的那天晚上我们彻夜长谈,他给我讲了很多事情,说我长大了,有一些事情和真相,必须要知道了。
他跟我讲了,他和我妈妈的故事,也讲了这盛家百年来的历史,以及我们现在在盛家的处境。
他跟我讲完这些之后,我又开始变得迷茫了,但是我不知道该怎么去化解我们的境遇,只能跟以前一样,继续讨好着盛元义。
好景不长,父亲出狱的第二年夏,又发生了一件事情。
盛元义的大儿子,盛裕白和南家盛元寒的大儿子盛裕男,在外招ji,迷jian少女,却应用用药不当,致五人死亡。
这件事情不知道什么原因,被捅了出去,有人匿名举报那些少女全部都是岛城某大学的学生,是被人欺骗过去的。
这件事情很快上了全国热搜,所有人都在盯着盛家要答案,黄金二十四小时的公关时间,盛元义只用三个小时就做好了决定。
那就是让我父亲,揽下这件事,继续替人顶罪。
起初我并不知道这件事情,那天中午爸爸给我做了很多好吃的,笑眯眯的看着我,告诉我,一定要好好生活,当天晚上,他就留了一封遗书,在他外面的公寓房间里自杀了。
在听到他死讯的那一瞬间,我就知道我爸爸又被抛弃了。
现实给了我狠狠的一巴掌,这一巴掌开始让我自立自强。我痛恨父亲的懦弱,但也同情他的遭遇,也是这一刻,我发现乖是没用的。
我和我父亲难道还不够乖吗?
盛元义当天下午就叫殡仪馆火化了爸爸,没有让我爸爸的骨灰葬进盛家的墓园,因为他们需要给外界交代,他们对外宣称我父亲是可耻的,不被盛家所容忍的,以此来化解民愤。
爸爸下葬的时候,只有我一人在场,我眼泪流的很凶,但是情绪并没有很激动,我对着他的坟墓磕了三个头,再起身时,我就不再是以往那个乖乖的盛文心了。
因为我想通了,我谨记着爸爸死前对我说的好好生活。
但想要好好生活,就只有离开盛家。
我才不要重蹈我姑姑和父亲的覆辙,我要自救,我要救自己出囚笼!
想让自己不再懦弱,就必须要迈出用于反抗的那一步,我给自己加油打气,告诉自己,这并没有什么难的。
所以在盛文夏言语挑衅我的时候,我抓花了她的脸。
压抑了十六年的情绪,我全部发泄在了盛文夏身上。这一架,我撕掉了身上束缚我的礼花,彻底变为地狱里的“恶鬼”。
哈哈,现在想来,那个时候的我还是有点中二病,所以用“恶鬼”来形容我自己。
我爸爸刚走,盛元义看在我爸爸的面子上,没有跟我计较,只是让我去跪了祠堂。
你看,盛文心,不乖,也没关系。
开始设定未来的计划,首先,最重要的,我要有钱,其次,我要有同盟。
在我观察谁适合做我同盟的时候,一个我意想不到的人找上了我。
她是盛文苑,南家旁支的一个姐姐,我之前几乎没有跟她接触过。
我们两个有几近一样的遭遇,父亲在盛家地位不高,母亲是普通暴发户家的女儿,生她的时候难产去世,所以她从小就跟着父亲一起在盛家生活,只可惜,在她十二岁的时候,父亲也出车祸去世了。
她和他的父亲一样,有一个通病,就是道德感正义感太强,她父亲之前因为一个讨债的农民工得罪过盛裕南,所以她一直怀疑自己父亲的车祸并不是意外。
那段时间她的调查刚好有一些结果,他并没有跟我细说,总之确实不是意外。
我们都是被盛家害惨了的人,她也想给他父亲报仇,她也想逃离盛家。
我问她为什么会选我?她说我的眼睛里,跟她一样,有野心,有对盛家的憎恨,还有对自由的渴望。
于是,盛文苑成为了我的第一个盟友。
有了同盟,剩下比较重要的就是钱,还好,剩下每个月会给我们这些小辈子女分一些零花钱,一个月大概有二十万。我和盛文苑开始省吃俭用,把每个月的零花钱都存了起来,然后再想办法一笔一笔的转出去。
当时我们攒了很久的钱,但是一直不知道该怎么把它们转出去,直到我的第二位盟友加入。
盛文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