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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第十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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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鸣藕糕它……吃了会笑,不适合在公众场合吃。”

喜报,瓦沙克终于A上去了。

悲报,A的是不认识的陌生人。

(宇宙通用脏话),要不还是现在就把罗浮毁灭吧。短暂的停顿后,承受着奥博洛斯铺天盖般嘲笑的瓦沙克,满是绝望地想。

在“我应该想一个更好的开场白”的反省与“毁灭罗浮让这段黑历史消散于宇宙”的自暴自弃中,瓦沙克毅然决然地选择了后者,尽管祂的脸上看不出任何表情的波动,甚至还让外人看出了一种理直气壮的气势。

“啊?哦……谢谢你的提醒,看你的打扮应该同我一样是化外民吧,没想到会对仙舟的特产如此了解。”

无缘无故被瓦沙克揪住围巾不放的青年倒也不恼,他放下了自己早已知道作用的鸣藕糕,对已经畅游在如何更快毁灭罗浮的假想中的瓦沙克熟络地搭话。

“相遇也算一种缘分,不知该如何称呼你?哦对,忘了介绍,称呼我为阿贾克斯即可,呃……或许有些拗口。”

直到与对方的对视,瓦沙克才注意到在对方充满怀念之情的深蓝色瞳孔中,似乎少了些对正常人而言必要存在的高光,多了些不必要的黑暗。

我见过这份黑暗,瓦沙克想,是的,远在克里珀铸造的障壁之外,越过浩瀚无垠的宇宙,在我与树的周围,这份孤寂的黑暗无处不在。

“喂,怎么哭了?”

来自阿贾克斯带着些惊慌的呼唤才让瓦沙克迟钝地感知到,这身偶尔灵敏过头的人偶躯壳再次顺应着自己的潜意识,从眼角部位缓缓流出了无色无味的透明液体。

上一次如此狼狈,还是在雅利洛中我被奥博洛斯“吃掉”了欲/望所致,透过被无色液体浸湿而模糊的双眼,瓦沙克看到了慌乱地用着戴着手套的手背擦拭着自己眼角处不断溢出液体的阿贾克斯。

我应该要排斥他的接触。

感受着对方手套在脸上摩挲的粗糙触感,瓦沙克后知后觉地想到曾经还不是星神的龙教导过自己的常识,但祂没有露出任何要挣脱的意图,甚至说祂都不曾生起抗拒对方触碰的想法。

如果我表现出了抗拒,他应该会像一只橙色的狐狸,露出委屈巴巴的表情乖乖远离我。出于不知道什么样的心态,瓦沙克并不愿看到这样的阿贾克斯。

“A……Ajax。”

黑暗中无数次想要呼唤而下意识吐出的名字终于找到了主人,瓦沙克不知道这是不是正确的答案,祂大部分都被虚数之树作为养料的残存记忆也不会告诉祂这个问题的正确对错。

但是我希望看到他闪闪发光的眼神,就像现在。

“我的名字是……”

突然停下这份即将脱口而出的自我介绍,瓦沙克意识到一个很重要的问题,似乎每次降维都是他人主动介绍自己,而不是祂向别人介绍自己,而现在的自己不知道应该告诉他哪个名字,一瞬的纠结无果让祂果断地选择了求助鸦头军师奥博洛斯。

这种事情不应该你自己想吗?

自阿贾克斯与瓦沙克相遇后持续不停的嘲笑声终于有了片刻的停顿,取代而之的是奥博洛斯带着震惊的反问。

但我不知道。

所以我来问你了。没有将后半句说出口,但奥博洛斯很清楚瓦沙克的未尽之言,虽然祂宁可不知道。

奥博洛斯要承认一点,虽然有时候祂的讽刺是出于对阿哈把自己随手丢给瓦沙克当玩具的不满报复与自己的嘴欠,但大部分时候这些嘲笑都是瓦沙克应得的。

谁见过哪个满脑子都是想着要实现他人愿望,结果连一些最基础的常识都不甚清楚的圣母玛利亚?

从「黄昏战争」到迄今,在这份堪比克里珀存在时间还要长久的生命中,即是古兽亦是星神的奥博洛斯自认除了药师那个被命途束缚到不能自已的家伙,瓦沙克是祂见过第二个比较符合以上特征的生物,而且要是按照存在时间排序,白毛狐狸信仰的丰饶本人都要位于瓦沙克之下。

得,现在唯二在世的圣母玛利亚之一都要铁树开花,学会去勾搭一个有着和持明族幼崽差不多声线的短生种了

而且要勾搭也不勾搭个好一点的,这短生种身上的巡猎和同谐的气息都要熏死我了,不好吃,一看就是行走的难吃炒饭,还混着催吐剂的那种。

司空见惯地腹诽着瓦沙克,但奥博洛斯也不敢多说一句面前这个难吃短生种的坏话,上次在雅利洛被消灭的感觉还历历在目,祂还不想在罗浮乐子刚开始的时候就退场。

有理性,但不多。奥博洛斯显然比上一次还有自知之明。

瓦沙克、丹烛,随便你用哪个名字,我和这个白毛狐狸就不打扰你和你的新欢相遇先去找人。

等你们两人在这慢悠悠地闲聊完,那个毁灭小鬼要找的潜伏在仙舟里面什么的劳什子「药王秘传」都要被你的故人一网打尽了。

扑棱着翅膀,奥博洛斯“好心”地揪住被自己“吃掉”疑问而显露呆滞模样的白汀朝反方向的巷子深处走去。

“是因为你现在的名字不便于告诉他人吗?”从漫长的沉默不语中得知了答案,阿贾克斯善解人意地给了一个台阶,“既然如此,那么我替你重新起一个代称可好?”

好像是个不错的主意,眼下也想不出什么方法,在人际交往方面毫无自我见解的瓦沙克胡乱地抹掉了脸上止不住的透明液体,一个劲地点头权当同意。

不知为何,对于阿贾克斯即将要说出口的代称,瓦沙克似乎毫不意外。

“璃……仙舟不是有一句古话,金风玉露一相逢,便胜却人间无数,”

轻咳了一声,阿贾克斯流畅地说出了自己与曾经的祂在那个如须臾泡影般,虚幻又真实的短梦中离别之后,一直在心里默背得滚瓜烂熟的那句台词,

“如今我与你的相遇,正是在这灿烂夺目的灯火映照之下……”

就像瓦沙克对待曾经幼时的他,阿贾克斯一边说着一边试图轻轻触碰瓦沙克的手背,而没有得到的反抗让他愈发大胆,最后上升至用自己的手环住对方的双手,感受着祂仍存在于此处的细微证据。

阿贾克斯很清楚,恢复了神明身份的哥伦比娅也好,那个在千年前就已经计划好一切的■■■■或是作为世界树半身存在的瓦沙克也罢,面对着终末一战中天理最后的反扑与报复,不管是魔神还是人类,谁都不例外地陷入了精神上的疯狂。

所以在最后的时刻,才会出现瓦沙克联手与哥伦比娅一同使用了梦的权限的结局吧。

将那份仅有恶意的深渊连同被污染的世界树永远地封锁在世界之外,让提瓦特大陆脱离了它而独自存在。

就像那位早已卸任的吟游诗人哼唱的那首赠予智慧之神的诗歌,故事的最后,最初也是最后的须弥三神王皆迎来了那个如易逝的须弥蔷薇般的结局,他们在广阔无垠的梦中做着永远不可能结束的美梦,继续着仅有三人的永恒盛宴。

这是真的吗?

阿贾克斯不知道,一如他无法回答的忒休斯之船悖论,也一如处于生死叠加状态的薛定谔之猫,无人能打开那扇早已被破坏的梦境之门,也无人能代替用自己的梦境作为装载容器的三神回答这个问题。

但是……奇迹是存在的。

胸腔内作为原本心脏替代品的神之心在微微颤抖,阿贾克斯明白这是它与瓦沙克之间特有的共鸣。

面前之人,就是他一直在寻找之人。

深吸一口气又缓缓吐出,那句藏与心中的话语终于被阿贾克斯说出了口,

“所以,你觉得‘灯’这个名字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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