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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第二十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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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和以前一样,这片地方一点都没变,雨别的雕像都不曾因为岁月的流动而有所磨损。

时隔三百多年,瓦沙克终究还是踏入了这片波月古海,只是物是人非,那位自不朽之龙陨落后的一直保持着未变之名的持明龙师丹烛已随着上一次被丹枫的“否认”而彻底消失,现在的祂只是协助幻胧染指建木,期盼着罗浮仙舟毁灭的瓦沙克。

你为什么如此希望罗浮仙舟的毁灭,它在哪惹到你了?

屈服于那双宽大粗糙温热干燥,写满了老父亲的可靠手掌抚摸,奥博洛斯逐渐忘却了瓦沙克又一次把自己丢给其他人而带来的不满,主动询问自己先前从未在意过的问题。

或许算它惹到我了?或许也不算?一如先前在雅利洛下层区的回答,瓦沙克话语中的不确定再一次引起了奥博洛斯的不满,但祂向来不在意这些。

除去许愿者的话瓦沙克能听进三分,其他人的话语祂几乎都会当作不存在,不如说能想起对方都是一种不抱希望的期望了。

我只是不满多数的持明族都因为雨别用古海封印建木的决定去憎恨他,甚至去厌恶溸湍的《造像记》,不满所有仙舟人把饮月之乱的全部罪过都推到丹枫头上,甚至在转世后仍用这份他本不该担负的职责去要求丹恒。

伸手抚摸着几乎完美雕刻出自己记忆中雨别模样的造像基座,瓦沙克细数下来自己与不朽之龙的交集,竟足有对方五个转世之长(或者说自己三次降维之长也可以)。

一统六国的帝王,升格而成的不朽之龙,最初转世的雨别君,时隔千年的饮月君,还有同为列车乘客的智库管理员。

……竟然能和你这样肮脏腐朽的卑劣者有如此深的交情,我都替不朽感到可怜。

就当你在羡慕吧。站在记忆中那个历代龙尊用以加固建木封印的造像前端,头一次双脚着地的瓦沙克不再回复脑内奥博洛斯的调侃,而是如古时为神明与君王献上欢心演艺的舞者般踮起脚尖,祂一步又一步地走向面前向众人展露着自己神威的惊涛骇浪,一件又一件地褪去身上碍事的长袍外衣还有一切金属或非金属的装饰物。

直至站在海潮中的瓦沙克开始随着面前惊涛骇浪的一呼一息而舞动双手,哼唱着无人忆起的祝颂之词时,祂的身上仅剩下一件薄如细纱的金边白衬衫与一条贴身的黑色裤子。

而在看到瓦沙克踮脚踩上万顷波涛,被潮水吞噬的一刻,白汀就下意识地想要冲上去拦住对方,却被早已有所防备的达达利亚迅速抓住了手腕,用他坚实有力的双手反手扣在她背后。

若不是达达利亚还惦记着白汀是瓦沙克的同伴,他多半还会不顾男女有别这一说法直接用肩膀抵着白汀的后背,迫使她柔软的面颊被布满砂石的粗糙地面摩擦破皮。

“放手……你个混蛋,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就算被达达利亚死死地按在原地动弹不得,白汀依旧在不停地挣扎着,甚至连化为人形后被她刻意隐藏的竖瞳与异于其他狐人的尖牙都再次显露。

那是独属捕猎者的双瞳,哪怕是不经意地扫过都会让普通人寒毛竖起,但曾经身为愚人众执行官,如今经历了天理一战的达达利亚又岂能与常人相比?

“我只知道你在试图阻止灯,试着理解祂吧。”对于自己吸引了白汀全部仇恨一事不为所动,达达利亚只是继续用力按住白汀,提防着她的一切行动,丝毫没有给她挣脱束缚的可趁之机。

“不过是效仿持明龙尊施云吟术之法,用舞蹈与祝词短暂地解开前往鳞渊境的道路,丰饶令使又为何如此激动?”

幻胧慢悠悠的反问与达达利亚阻止的举动让白汀愈发确信除她以外这两人压根就不明白瓦沙克的事情。

或许是只知道些许皮毛?但这都无所谓,白汀不在乎,她只在乎瓦沙克和回应慈怀药王的呼唤,夺回祂赠予罗浮仙舟的恩赐。

“你们谁都不知道……那家伙害怕海水,特别是像面前这种深海巨浪。”

见自己再度挣脱无果,白汀只得咬牙切齿地道出了在场只有自己知道的秘密,但即便是她,也不知道为何会在瓦沙克的身影慢慢消失于海浪之际,浮现出对方害怕深水的记忆。

那片记忆中溢出的真实情感,就仿佛对方曾经在自己面前被海水吞噬过一样,令人后怕。

这下轮到了达达利亚的脸色发生了不得了的变化,如果幻胧能拥有实体,那么她的脸色恐怕都会露出平日里不一样的光景。

只是前者是基于自己全然不知道瓦沙克情况的震惊与懊悔,后者则是基于似乎能突然掌握对方弱点而产生的欣喜之情。

“听清楚了吗,给我松开!”

达达利亚短暂的愣神自然不会逃过白汀的眼睛,她的右脚突然发力踹向对方的腹部(更准确地来说是胯部),要不是凭借敏锐的直觉松开双手后撤,达达利亚毫不怀疑白汀的那一脚蕴含的力度,甚至能让拥有神之心自愈能力的自己都歇息好一阵子。

来不及揉动自己因为过于用力的按压而泛红的手腕,白汀几乎是两步做一步地跑向此时仅能看见瓦沙克不停舞动身躯的浪涛,却还是在最后距离跳海仅有一步之遥时被阵阵青黄色的火焰拦住了自己的道路。

“呵呵……虽然让那位大人物深陷祂害怕的事情中是幻胧的不对,但箭在弦上不得不发,还请丰饶令使不要好心办坏事,阻挠此次效仿之举。”

“想必你也不愿意看见丰饶星神的恩赐,一直被仙舟镇压于古海之下吧。”

虽然语气是多么地彬彬有礼,但在白汀看来幻胧的行为无疑是在她本就如熊熊烈火般燃烧的担忧中再添上一笔薪柴,在她即将爆发的边缘跳踢踏舞。

“滚开!”

连手上因为拉弓而被迫剪除的尖锐指爪都不再隐藏,白汀这下是动了真怒,她不再顾虑脑海内以白狐形态身处翁瓦克时的记忆在飞速流逝,放任体内的丰饶气息将自己的血肉如泥塑形,转变为自己最称心的状态。

“这便是丰饶的力量吗,若是如此,那么建木的力量……”幻胧的话语中无不透露着对丰饶力量的渴望,然而急速朝面门袭来的一爪,让她不得不停下了对丰饶之力的赞叹。

方才白汀的那一下几乎是没有任何留手的余地,要不是幻胧没有形体可言,她的脸上恐怕都要多出一道不浅的抓痕。

泥人也有三分火,况且幻胧不是泥人是火焰,既然是白汀不留情面在先,那么她自当也会以何种态度去对待对方。

达达利亚毫不怀疑,若是瓦沙克没有在这个时刻轻吟着陌生的颂词,如神明般降临于两者中,白汀与幻胧一定会不顾颜面地在龙尊雕像前进行内斗。

“……&%@¥R!。”

背出回忆中由雨别亲口传授给自己的最后一道祝词缓缓落于地面,还未睁眼看到自己做出把周遭海水都左右分作坚不可摧墙壁的分海壮举,瓦沙克就如同树桩般被树袋熊白汀抱了个满怀,其中还不乏包括了对方几乎算得上鬼哭狼嚎呼唤祂的声音。

“看到你踩上巨浪的时候我心脏都快停了,还以为你要被水淹死,留我一只狐狸在这里面对罗浮仙舟其他人了呜!”

而两者骨头碰撞而发出的那些令人牙酸的嘎吱作响之声,让外人都不免怀疑白汀是不是和瓦沙克有什么私仇,才要把对方抱得几近粉碎性骨折的程度。

感觉仿真骨架要承受不住白汀的力度被抱断了……瓦沙克的躯壳虽然当初没有被阿基维利设定有窒息这个功能,但祂还是能凭借骨头发出的嘎吱声响判断白汀到底用了多大的力。

是正常人无法承受的大力拥抱,也是如果不进行等价交换,自己纤细的身板无法承受的甜蜜烦恼。

瓦沙克终于明白陪同三七看的电影里面那些一回来就被自己家养的猫抱个满怀的主人公是什么感觉了,祂深有体会要是再被白汀抱下去,自己就要活生生地被压成压缩包了。

“要是你不在……那整个罗浮仙舟就只有那只黑鸟(奥博洛斯)会记得‘白汀’,而不是‘白珩’或者其他称呼了。”

本想揪着白汀狐狸耳朵让其起来的手微微一顿,瓦沙克最终还是没下得去手,落于耳朵处的右手顺着对方毛发生长的方向开始轻轻抚摸。

虽然完全比不上自己闲暇之余的舔毛行为,但白汀的喉咙里还是传出了绵长的嘤咛声,不如说只要瓦沙克把手放在耳朵上,就算再烂的技术她都会装出很舒服的样子。

在自认为瓦沙克看不到的视角范围,白汀得意地看了一眼达达利亚,在看到对方失去温度的微笑后充满挑衅意味地吐了吐舌头,耳朵摇得更欢了。

就像不知道自从来到罗浮仙舟后脑内时不时想起的回忆是怎么回事,白汀也不清楚自己从见到达达利亚开始就莫名产生的敌意是从何而来,但这并不妨碍她仗着自己早于对方认识瓦沙克的优势在那里撒娇,以此把瓦沙克对他的注意都分走。

仿佛就是两只狐狸在那无声地争夺着主人的注意,围观了一切的幻胧颇有闲心地评价,她甚至为自己的偷懒围观行为找好了合适的借口。

就算是沉迷于“精神”的破灭,有时也要劳逸结合,欣赏一些有趣的乐子。若不是染指建木一事迫在眉睫,幻胧更乐意做一个沉默的旁观者。

像是突然想起了来到此地的真正目的,一直沉迷撸狐的瓦沙克终于舍得把视线和双手从面前抱着自己不愿松手的白汀身上解放。

“朝这条道路往下走,一直走到最深处就是建木,在你们下去后,海水会再次合起来,淹没除了你们以外的所有人。”

在白汀不满的注视下,瓦沙克伸手指向鳞渊境方向,平淡地告知一人一狐一火,丝毫不提前方会有多少弯路等着他们。

“那你呢?”

达达利亚敏锐地察觉到瓦沙克的话语中未曾包含祂对自身的安排,他虽然同样察觉到不远处有一道陌生气息正在袭来,更远处还有两双先前在穷观阵有过一面之缘的眼睛在凝视着这个方向,但他并不认为光是这些原因就能让瓦沙克心甘情愿地留在这里殿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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