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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第二十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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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非……

“有熟人过来了,我想稍微和她叙一下旧。”

是灯自愿留下来,达达利亚暗叹道,补上了自己正确率几乎高达百分之百的猜测。

至于白汀所言对方害怕海水所以才不愿下水这一说法?他更愿意相信祂曾经目睹过他人被深海吞没,从而对海水产生厌恶之情不愿触碰这个说法。

轻拍着抱住自己死死不放手的白汀的后背示意对方松开,瓦沙克扭头望向看起来比自己还靠谱的达达利亚,叮嘱对方,“阿贾克斯,我不在的时候白汀就拜托你了。”

“虽然你们相处似乎不太融洽,但不要打架……至少不要在这个节骨眼上。”

原来你都看见了啊!一人一狐一火的内心不约而同地冒出了同一个想法,不知该如何评价瓦沙克每次几乎都是看到也不说的神奇举动。

“幻胧。”没有等待达达利亚的肯定回答(因为他与自己有约定,加上祂有种莫名的直觉,感觉对方一定会同意自己的嘱托),瓦沙克再次扭头呼唤着一旁漂浮于半空之上的青白色火焰。

“记住你答应过我的事情,要在不伤害景元(不违背丹枫愿望)的前提下毁灭罗浮仙舟。”

“呵呵,当然了……我幻胧向来说到做到。”

虽然这么说有些自大,但在瓦沙克看来没有生物会冒着和自己结仇的想法毁约,因为谁都不想在偶尔放松警惕或年迈力衰之际,被不知何时降维来到这片宇宙的自己找上门来寻仇,阿哈那个乐子人除外,所以瓦沙克不会去记恨阿哈,因为会中祂寻找乐子的下怀。

谁让我的记忆力如此之好,性格又是如此地记仇善妒。丝毫不觉得自己性格有多糟糕(或许有些察觉但从来不在乎)的瓦沙克我行我素地想。

站在原地看着达达利亚硬生生把对自己恋恋不舍而三步一回头的白汀拽进鳞渊境,左右的深海轰然倒塌,将鳞渊境笼罩其中,瓦沙克才终于放下心,准备应对那位许久不见的友人,亦或者说曾经是丹烛友人的故人。

毕竟现在的自己是瓦沙克,只有在丹恒面前才是丹烛,而且指不定这次见面就要像她和应星一样,从能谈天说地的旧友变成互相憎恨的敌人了,虽然我是不会对她抱有憎恨的情绪。

此刻瓦沙克对自己与来者的关系又十分清晰明了,让人不免怀疑祂到底是大智若愚还是愚不可及。

“好……”“她在哪?”

好吧,看起来对方并不想和自己寒暄。被直截了当地打断而切入主题的瓦沙克有些郁闷地想,这可是祂难得看在几百年都没见过的情面上,如此有礼貌地先开口打招呼。

不过因为是镜流(丹枫的愿望之一),所以我不会在意。

“在鳞渊境里面。”依靠自己的诡异逻辑想通了的瓦沙克虽然坦然地回答了面前这位几乎算得上刃(或许现在还要再加上个白汀)梦魇的白发剑首,但本人却丝毫没有让路的意图。

“你对她做了什么?景元和我都知道,她已经……”

白发的剑首倒也没有执着地去追上几乎有着和狐女相同面容的不死孽物,她更在意的是旧友早已在自己徒弟的默许下转世成为持明族龙女,为何那只不死孽物身上仍有着她的气息,就连拉弓射/箭产生的小动作都是如此地相似。

“只是把濒死的她带到了药师身边,稍微恳求了一下祂,其余的事情我什么都没做。”

虽然只是短短的一句事实概述,但着实让镜流差点控制不住自己的魔阴身入体,不如说瓦沙克迄今为止对白珩与罗浮仙舟做的一切,都让镜流这位经历了数次丰饶之战的前任剑首血压突突增高。

“荒谬!‘不死劫难一日不尽,星海巡航便一日不停’,你明知道巡猎和丰饶乃永世都不能理解彼此的仇敌,又何故让白珩遭受寿瘟祸祖的折磨?”

“因为这是丹枫的愿望,是应星的愿望,所以我用自己认为可行的方式实现了他们的愿望。”

而且我并不认为药师的恩赐是折磨。明智地没有把这后半句说出,时隔至今瓦沙克还记得丹枫对自己定下的所有规矩,并将其付诸于行动。

突然出现的两个熟悉名字让镜流感到愣怔,她微微瞪大了掩于黑绸之下的血红色双眸,但随之而来的却是充斥于内心的满盈愤怒。

饶是亲眼目睹自己故乡苍城被「噬界罗睺」吞噬,见识过战场上步离人对那些信仰帝弓司命种族惨无人道的奴役与改造,镜流都未曾有过如此出奇的愤怒,甚至可以说与她在得知是应星与丹枫造成饮月之乱时的愤怒有过之而无不及。

而这两次的愤怒缘由都如出一辙,是基于六人中与自己最为亲近的狐女就算在死后也不能安息的怒火,还是对罪魁祸首皆是自己被认作友人之人所造成的祸乱,亦或是自己每每发现时早已为时已晚,未能阻止他们的懊悔之心?

镜流想大概都有,但木已成舟,这些都不重要了,她早已不再怨恨罪人,也早已舍弃了那些无用的武器与残留于记忆中的眷恋,将自身视为薪柴以此来跨越所谓的极限,以此来得到无人涉足的突破。

“拿起你的武器。”镜流的声音冷到可怕,甚至比古海之下的寒潮都要冰冷,是连瓦沙克这种钝感之人都能感觉的寒冷。

“让我杀你一次。”

似乎是生气了?

在那些纤细与强大共存的剑气面前,瓦沙克后知后觉地发现了这一点,手上也没闲着,手指微微弯曲轻巧地一弹,将朝自己面门袭来的剑气统统凝结成不变且美丽的冰霜。

好吧,既然生气了,那我也稍微陪镜流打到她消气好了。

抬起手掌被冻得发紫的两边手臂,以手指作为指挥棒,瓦沙克如乐队指挥家般开始挥动着双手,让这些被创造出来的冰霜与古海的汹涌浪潮跟随着自己的指挥而翩翩起舞。

尽管瓦沙克不能理解镜流为什么会因为自己的一句话而生气。

——

“不要在任何仙舟人面前表现出对丰饶恩赐的亲近,就连他们(云上五骁)也不行。”

这是丹枫对丹烛定下的其中一条规矩,彼时两条龙(其中一条存疑)正窝在其他龙师为龙尊特地准备的书房内,开始日常地批改着持明文书。

说是日常,倒也只是丹枫一条龙的日常,丹烛纯属是丹枫在哪祂就在哪,主打一个陪伴空巢老龙,虽然以年纪来看两者的关系似乎要转换过来才对,但两者都不是在意这种关系的性格。

不如说只要能待在许愿者旁边,只要不让自己再次深陷“孤独”的情绪中,哪怕自己的大部分利益皆因此受损,丹烛都可以对大部分事情保持无动于衷的态度。

“那在枫你的面前说也不行吗?”就像现在,尽管丹烛不理解为什么丹枫要禁止自己说出对丰饶的评价,但祂还是点头应下了他的要求。

批改文书的手停滞在半空,侧头望向身后将自己大半条龙尾都搂在怀里,与自己平静对视的丹烛,丹枫叹了一口气,到底还是没有全然限制住对方在其他人看来几乎可以算得上大逆不道的一言一行。

“只有在我与你独处的时候,可以不用理会那些在外人面前需要遵守的规矩。”

仿佛感受到了丹枫的真实想法,原本垂在丹烛肩膀处的末端龙尾突然支棱起来,用自己带有祥云的一面轻轻蹭着对方的脸颊,活像在用尾巴安慰着原本好好躺在凉席上看着丹枫批公文,结果无缘无故又多了一条规矩的丹烛。

丹枫没有解释这条规矩是为何而设,他明白身后这位将他带出四合院后就几乎无时无刻都待在他身边的龙师只要面对涉及自己的事情,祂向来都不会关心事情为何引起与可能会造成的后果,无条件地偏向自己,听从自己的要求。

虽然烛这个不分事理只看龙办事的想法回回都会气到大部分思想过于迂腐不堪的龙师,但丹枫不得不承认,看着那些保守派老家伙被烛的行为气到脸色难看地摔门而出,属实为自己没日没夜地批改公文与看守鳞渊境增添了一大笔乐子。

毫不避讳地说,这是丹枫在鳞渊境里觉得最有趣的事情。

只可惜自己迄今都不知道包括雪浦和风浣在内的大部分龙师为何在面对烛的时候都保持一副战战兢兢的模样,甚至每每看到烛乖乖跟在自己身后都会露出欲言又止的神情,但一经询问又全都闭口不谈。

丹枫倒也无意去纠结这些陈年往事,比起这种鸡毛蒜皮的事情,他的肩上还有历代龙尊传承下来的职责需要去担负。

脸上传来的微弱触感让丹枫从回忆中清醒,随手抓住那条在脸两旁不停甩动的青绿色末端,丹枫知道一定是丹烛又在模仿着自己的一举一动,以此表达对自己过长时间花费在龙师上书的这些公文上的不满。

罢了,自己刚好也看腻了这些半点说不出一句重点的长篇大论,索性陪烛去饮茶赏月吧,若是龙师允许,那便陪祂一块去听戏也是不错的选择。

轻拍着一直缠于自己腰间的那条细长尾巴,丹枫又一次给丹烛找好了开脱的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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