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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8章 第七十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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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像这位从自己的讲述中得知了自身并非那位真正在银河中永远长逝的巨星,却还是毅然决然地以二度死亡来帮助那些构成现在自己的人们从梦中苏醒的“莱斯利·迪恩”所言,无论梦境多么甘甜,沉溺其中也只会带来窒息的结局。

所以永不终结的「黄金的时刻」才会因此而存在,莱斯利·迪恩也会因此而永存。

“死亡也不会掩盖你曾经璀璨的光芒,我的朋友。”

低声为这位与自己只相处了不到两个系统时,却很乐意以“朋友”作为彼此称呼的莱斯利哀悼,星收起了象征着这簇本该稍纵即逝的烟火再度燃起,却在个人意愿下又再度熄灭的证据(签名照),没有任何留恋地离开了这块只会留下狂欢的土地。

鱼无法在同一片死水中长久地停留,人也不能永远沉溺在同一种悲观情绪,罗伯特没有,姬莲也没有,芙洛拉亦是如此,星没有太多的时间来继续沉浸在出于自我因素而产生的伤感当中。

因为她是如此坚信,自己的半身一定躲在目前还没有翻找过的垃圾桶先生/女士体内等待着自己的到来,然后两人再一同回到列车上,窝在被子里共同欣赏《薄荷色的星河》。

——

“看来你和上次一样/毫无差别,在这次的轮回/历史中也认识到了不少新的/熟悉的老‘朋友’/故人。”

轻阖着双目,无聊地把面前盘子中切好的树莓蛋糕用手上的小叉子随心所欲地搅拌到几乎无从下口的黏糊状,在瓦沙克挂掉窥梦电话的一瞬,希佩就冷不丁地出声说道。

如祂平日里游走于无数个拼图碎片里千变万化的面孔般无害,也如祂展现在罪人面前沉醉于惩戒当中的面容般可怖。

若不是瓦沙克对希佩的了解堪比希佩对祂的了解还有脚下那声同警示无差的鲸鸣响起,祂恐怕都会认为对方刚才的发言都仅仅只是一句漫不经心的无心感慨。

“但不管我认识的人有多少,你们和阿哈一样,对我来说都是在这些生命当中很重要的存在。”

将自己盘中喜欢却只动了几口的辣味蛋糕切下完整的一小块用叉子轻松插/起,穿过这张仅能容纳4人入座的小型圆桌递到那道几乎和阿哈一样,永远都在保持着上扬弧度的嘴角边,瓦沙克一边嘴上安慰着因为自己而产生了多余情感的集群星之母,一边试图用一块小蛋糕来平息对方反应在周围深海之上的不必要泄愤式骚/动。

好吧,希佩想不管是太一还是构成了自身的哥伦比娅,祂还是祂都抱有比其他的家族成员还要宽容的态度来对待目前还不是自己家族成员,却迟早和自己共同奏响谐乐的瓦沙克。

毕竟跟着阿基维利/开拓的列车在其他星神赐福的区域旅行/航行,结识/认识到新的朋友,比起阿哈在此之前短暂地夺走了祂精心给自己和瓦沙克准备的舞会梦境,还在进入艾瑟普隆星系前和对方见面那件事来说,都算不上什么特别重要的大事。

所以只要是一个从瓦沙克口中说出,听着很应付但实际上是用很认真的态度而做出的真心话,或是一个对方在尽可能范围内给出的单薄解释,希佩都不会因为这种时刻都会发生的小事而斤斤计较。

“那么……我/我们姑且就把你的承诺/解释当作你的态度/认可吧,不带上阿哈/欢愉的话。”

祂只是在这次的轮回中太久没有在寰宇中见到生龙活虎的瓦沙克,稍微有那么一些收敛不住原本就如同阿哈手上变化不定的面具般阴晴不定的脾气而已,并不打算追究对方在家族领地上造成的任何行为。

贯彻了耳朵的鲸鸣声与周围剧烈的晃动皆在希佩轻笑着吃掉了递过来的叉子上的辣味蛋糕后逐渐停止,瓦沙克充满示好意味地忍痛将还没来得及好好享受的特味蛋糕向对方的方向缓缓移动。

“那么我呢,灯?”

博士方才在一瞬间被迫遭到的悲惨对待丝毫没有让达达利亚产生一种兔死狐悲的同情,他甚至还颇有闲心地坐在一旁,欣赏着对方附着的这具青年形体因为希佩无端的怒火而产生不可逆转的变化,然后又在此刻突然出声打断了瓦沙克企图在众目睽睽之下进行的自以为是的偷摸行为。

“没有人/无人告诫过你,不要在他人/我们交流的时候成为不和谐/无法共鸣的音符/侧面吗,末席/令使。”

希佩的声音还是像在他人意愿下重复进行着堆叠行动的棉花糖般轻飘飘,却又在多重的传播上稍显沉重,让他人无法从中听出喜怒无常的祂此刻说出这句话时又是抱有何种心情。

“那还真是抱歉,我只是‘神主’大人您手中的一把不算称心顺手,却在找人这方面还算精通的锐利武器,武器又怎么能弄清楚生物间像肠子一样弯弯曲曲的道理呢?”

双手摊开状似无奈地耸了耸肩,达达利亚在已经从物理意义上摊成一块混杂着蓝色的黑色烂泥看热闹般的嘲笑声中很直接地说明了造成自己稀烂的人际关系的原因。

换作是其他对星神这类连天才俱乐部都没有搞明白的生物会抱有崇敬的家伙,恐怕早就在希佩第一次和瓦沙克的交谈里就会战战兢兢地坐在一旁看着两者相谈甚欢的画面,口腔中还弥漫着杯中那种带着辣味的怪异茶水味。

不,如果只是那种家伙,甚至都不会出现在这片能够直面希佩千面之一的深海中找到于即是海亦是天空的液体中没有固定航线地漫游的吞星之鲸(因波斯),而是应该继续沉溺在漂浮于无垠深海之上的狂欢(匹诺康尼)里无法自拔。

从来不会对星神一类生物抱有任何敬畏之心,以至于在不久前肉/体被纳努克亲手毁灭,自我意识却通过同谐令使间存在的集群锁链重回“现实”之前的达达利亚如是想到。

这里是梦境,但被他称之为现实,又有何不可?

达达利亚与希佩在突然间发生的一唱一和让瓦沙克一时没有把上文和下文迅速连接起来,待到自己好不容易弄懂对方到底在说些什么的时候,祂手上本该向着希佩递过去的盘子在不知不觉间又堆满了其他口味的蛋糕重回自己的面前,甚至连那杯值得自己细细品味的“茶水”都被重新填满。

好吧,虽然它们都没有之前的蛋糕和“茶”一样有很重的好吃味道,但这是他和祂难得达成共识的心意,姬子说过不应该将这种关心视为正常的行为而对此无动于衷。

联想到了那位应该还在身处匹诺康尼「热砂的时刻」里休息享乐的红发领航员的正确教导,瓦沙克想自己不应该去辜负他人的心意。

哪怕祂压根尝不出那道应该会潜藏在食物中的应有味道,仅仅是依凭希佩脑海内食物中应有的味道而重复进行着“吃下”这个机械式动作。

的确,瓦沙克不是那种意识形体都不断在早已注定了结局的旅途中消亡的自灭者,祂和ⅸ也就仅有大于自身与塔伊兹育罗斯,等于自身与浮黎,小于自身与阿哈或者希佩之间的交情,于祂而言这就和仅有几面之缘的机器头(博识尊)一样,毫无关联。

但就是仅凭这点在祂看来微不足道到只占据了自身千分之一回忆不到的接触过程,对方还是不可避免地依照那套神奇到能够自圆其说的逻辑,将祂所认为的“好”全都强加于瓦沙克的身上。

迄今还存在的星神都从来不会互相理解彼此的意图,那就更别指望包括瓦沙克在内的其他生物会有多理解,那些对内对外都一致排外的家伙所认为的“恩赐”会是什么天灾人祸级别的“好东西”。

可以说只是在梦境中也仍然无法拥有味觉这码事,对于瓦沙克来说已经算是无伤大雅的代价了。

“你们的关系看上去真好。”

在达达利亚和希佩又准备接着刚才相声般的争执,不顾现在被法则束缚着的上下级关系继续开始新一轮的唇枪舌战的时候,瓦沙克吃下了盘子内最后一块蛋糕,仿佛是完全没有注意到此刻在两者间还存在着几乎就要从幻想变成现实的火花与达达利亚和希佩各自手上几乎就要完全凝聚而成的武器,感叹道。

“毕竟能在我和赞迪克(两个外人)面前,还能和希佩发生着在口角上的争执,难道你们关系不好吗?”

瓦沙克那份带有些许疑惑的平淡反问在博士毫不顾忌的张狂嘲笑声中显得格外刺耳,也让达达利亚分外感觉像自己在生吃了苍蝇般头疼。

但祂又不可能对只相信自己双重意义上的眼睛所看到的一切,在这方面又愧对“全知全能之存在”这个称呼的瓦沙克说些什么重话。

这种仿佛就像当众看到了一群正值中二时期的青少年大喊着友情啊羁绊啊未来啊什么的就不分青红皂白也不问事由地冲上来的羞耻感瞬间涌上心头,达达利亚差点感觉自己替人尴尬的老毛病又要在离开了提瓦特后的今天久违地重出江湖,还是替自己。

好吧,或许还可以再稍微替哥伦比娅这个几乎就是把微笑焊死在脸上的家伙尴尬一下,虽然对方压根就不觉得尴尬?

即便无法从仅比自己矮上一截的希佩脸上紧闭的双眸里得出更多真实的想法,但在曾经共同就职于冰之女皇旗下的愚人众那段时间里产生的塑料同事情多多少少还是能够猜到双方应该会产生的想法,以至于能够默契地选择和对方选择相同或是完全相反的选择。

就像现在。

同时张扬(或是低声)不爽地切了一声,双方同时将头扭向不同的方向,带有强制意味地结束了这场剑拔弩张到仅需要一个特意创造出来的契机就能直接开打的氛围。

“虽然早就了解过你看人的水平简直就像末席那种除了打架以外一无是处的未开化动物一样低能,但每一次你都总能给我带来新的惊喜……特别是这次。”

比起全身都已经被恼羞成怒的希佩颇具报复心地变成烂泥也仍旧在声嘶力竭地放声嘲笑着两人的「博士」,放于自身后颈处的皮质手套与身后突然传来的陌生男性声音还是比他更像赞迪克会做出的事情,也是他会说出的话语。

即便应该算人类最脆弱部分之一的颈脖被在匹诺康尼以前完全没有任何交集,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称呼对方为赞迪克的对方(大概)以一种很微妙的力度按住,瓦沙克的脑内还是只会毫无紧张可言地想着一些祂自己都没有多少印象,却还是会忍不住去想的东西。

听起来像一句废话,实际上也的确是一句废话。

至少在瓦沙克想着这句废话,或者说想着关于那位在达达利亚和希佩不同态度注视下终于识相地抬手离开了后颈,又毫无仁慈之心地用一把手术刀干脆利落地结束了原本「博士」生命的“赞迪克”的时候,祂的内心十分平静,平静到祂差点以为自己或许应该是什么教师职业。

不然实在想不出自己会对赞迪克有一种很奇妙的……宽容?就像姬子对自己一样。

从自己的词库里勉强找了一个词来简单地概括,瓦沙克迟疑地看着面前本该是争锋相对的达达利亚和希佩突然间就像达成了某种协议般,联手针对着这位戴着乌鸦面具而突然入场,却十分游刃有余地应付二者的成年体「博士」。

大概是那种就算自己突然遭到了和之前那个看上去只是刚成年不久的「博士」被手术刀抹脖子的相同待遇,也不会同样问都不问就把对方抹脖子的宽容吧。不过该抹的脖子还是要抹的,只是问清楚和不问清楚的差别。

无人能够欣赏的奇怪比喻犹如刚烤好的面包般新鲜出炉,只可惜这次的观众显然少了一只会吐槽的乌鸦,无奈之下瓦沙克只好充当自己唯一一位观众,也是另一场三人闹剧下唯一一位观众。

虽然祂也不知道进入匹诺康尼的其他人全都在累死累活地达成自己的目的(特指因为希佩的恶趣味被迫分散的星和穹,以及萨姆),自己却在联觉梦境的最深处的海域里坐在那只只见过一面的巨型鲸鱼上悠闲地喝着下午茶这件事,是不是可以被无产阶级的最佳代表——两只带有分离焦虑症的小浣熊们愤怒地谴责为一切万恶源泉的资本主义,应该被挂在路灯上。

算了,还是不要细想这种粗略一想都会觉得很恐怖的事情了。

时不时通过从亮丽的海面上逐渐随着梦境中不应有的重力而沉没在深海中的忆泡,看看星穹列车其他人都在做些什么事情的瓦沙克,最终还是在想要什么就有什么的糖衣炮弹中,逐渐停止了思考更为复杂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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