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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9章 第七十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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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接受过拉帝奥几乎是恨铁不成钢的斯巴达教育,从没有接受过正规文化教育的星也不知道,但就像公主和骑士总是会迎来幸福美好结局的正规童话一样,柯柯娜公主在钟表小子广场迎来了属于自己的美满结局,而向着明亮的那方,「灰骑士」星也重新踏上了新的旅途。

而在这段旅途的终点,她最重要的人就在那里迎接她的到来。

——

“有一件事我很好奇。”

作为无关紧要的第三方围观着赞迪克与希佩还有阿贾克斯三者间不顾存在的星神与令使上下级关系而变得愈发放肆的挑衅发言,终于结束了和自己盘中蛋糕间殊死搏斗的瓦沙克出声打断了三者仿佛下一秒就要开打的氛围。

“从之前和伊德莉拉麾下的纯美骑士(银枝)一同从真蛰虫虫群突围,再到现在于被你认定的‘现实’(梦境中的匹诺康尼)中再度相见。就算我再怎么没有时间观念,也知道距离这两件事发生实际上只相隔了几个月不到。”

在察觉到时间流逝这件事上,瓦沙克实际上还应该感谢某位经常来列车上做客,还顺带对星还有白汀(附带一个被星拉着走不开的穹)进行无偿教学的维里斯塔。

要不是对方每次都在被白汀和星那种“知识从光滑大脑上完美流过,却从不会真正进脑”的模样气到不行的情况下,生拉硬扯地把经常闲着没事在房间里发呆的自己拉出来连着他们两人一块挨骂,瓦沙克想自己也许,大概,肯定,一定不会记得距离自己上次见到阿贾克斯是什么时候。

每次想到维里斯塔每次上课都会来一句响彻列车车厢的“距离上次上课只过了几天时间,你们两个怎么还没有记住上一次的知识点”、“还有你,作为这只狐人的饲主怎么不提前给她上一下辅导班”的双重怒吼,瓦沙克就会觉得头大。

人家只是一只连短生种九年义务教育和长生种九十年义务教育都没有接受过,在翁瓦克树海生活了几百年都还保留着没有被知识污染过的清澈感的胖狐狸,为什么要让她经历连瓦沙克自己都没有接受过的折磨。

当然了,瓦沙克没有接受过义务教育是因为祂自身本来就能通过「眼睛」通晓着过去未来以及所有隐藏或失传的事物与知识,是本来就对一切事物都全知全能的高维存在,而非真的是什么仅存在于传闻中的义务教育漏网之鱼。

但就算维里斯塔传播真理的无偿行为被白汀和星一致认为是两人的折磨,他的一切举动都是出于旁人无法理解的好心,所以即便自己的额头同样会遭受来自愤怒石膏头投来的粉笔头,瓦沙克也无权苛责对方在列车上的所言所行。

“所以你是怎么在短短的,只是我睁眼和闭眼就会转瞬即逝的几个月时间里,把自己本该完好无损的躯壳折腾成现在这副被毁灭气息萦绕,你体内的心脏想要修复也无从下手的模样?”

瓦沙克百思不得其解,以至于祂难得皱起了眉头在思考着阿贾克斯到底作了什么大死,能够让在祂认知内那个平日里沉默寡言,但好歹在关键时刻还是能听进人话的■■■■下手如此之重。

太奇怪了,准备用脑子去想.jpg

当初在鳞渊境看到被倏忽偷袭得奄奄一息的阿贾克斯,瓦沙克都不知道该露出什么样合适的表情,更别提这次祂在现实里被「博士」带着看到全身上下都只剩下一颗姑且能被称作阿贾克斯本人的头颅,眼睛半阖半闭着浸泡在福尔马林液体的场面了。

只能说要不是还记得自己现在还身处希佩的地盘(匹诺康尼),瓦沙克到底会做出什么,那是祂自己都不敢想象的事情。

“这个……我应该也没有做什么大事。”

就算哥伦比娅和博士一个闭着眼一个被乌鸦面具遮住了半张脸,达达利亚也能从向自己投来的两股挪愉目光中看出了看自己热闹的塑料队友情。

一刻也没有为只想幸灾乐祸地看自己笑话的二者分神,意识到瓦沙克真的会因为这件事心生不满的达达利亚立刻抬起双手做出只有在嬉笑时才会做出的投降姿势,有些汗流浃背地替自己开脱解释。

“只是去江户星见了一下以前就认识的老熟人,和他交流了一下各自近期的情况,然后又和附近的绝灭大君交流了一下祂们信仰的毁灭星神,就是这样。”

尽可能简略地说出了在离开星穹列车后自己的行踪走向,达达利亚已经不敢直说自己到底省略了多少和那位在提瓦特灭亡的最后一刻也仍旧保持着人类身躯逝去,现在也依旧是以人类身份在江户星定居的老熟人是如何相遇,以及如何通过与绝灭大君们间友好且和善的交流引来正主无情的注视,最后又是为什么沦落到现在这副要死不死,要活不活模样的过程。

总而言之言而总之,尽管已经对自己单枪匹马杀死星神这个鲁莽到没有任何前摇的想法的失败有所预料,甚至还做好了自己的意识无法通过神之心与同谐令使中存在的集群链接重新凝聚,只能在纳努克不可违抗的力量下不断熵增走向毁灭的准备,但达达利亚现在还是心虚到不敢和瓦沙克对视。

“你为什么要去寻找纳努克?”

很快从省略了几乎百分之九十五左右重要内容的简短概括中提取到最重要的信息,瓦沙克问出了祂最关心的问题。

如果祂的「眼睛」能够像看见其他人的命运一样看见达达利亚的命运走向,那么就连这句听上去就很无意义的询问都可以被瓦沙克尽数舍去,只剩下无论对方的目的是好是坏,都不会得到瓦沙克赞同的结果。

当然,就算现在这样也毫无差别。

“为了提前实现那个必然会在未来成真的预言。”

让对方在毫无防备且毫无自知的情况下,轻而易举地说出了他自己的最终目的,即便达达利亚在自己话语脱口的一瞬就立刻用手捂住了嘴巴,但瓦沙克也完全不在意,因为祂已经达成了自己的目的。

像是丢弃食而无味的鸡胗般张开了嘴巴,把作为交换代价而被自己咀嚼得只剩一团烂泥的肉块展露在神色各异的三者面前,完全不会有弃之可惜这种怜惜情绪产生的瓦沙克就这么像不会哭,也不会笑的人偶般静静坐在椅子上,低下头把那团曾经能被称作舌头一部分的舌体吐在底边刻有精细花纹的盘子里。

和烂泥被一块吐出的东西里明显还有因为咀嚼这一动作而被牙齿切断的血管丝以及在理论上应该可以被称为血液的暗红色液体,成功带来一丝不该出现于正常茶会之上的浓重腥气。

尽管自己现在已然身处希佩创造的新世界(匹诺康尼梦境最深处),抛弃了那副只能作为降维工具存在的人偶身躯,能够原原本本地暴露出自己更多不得不隐藏的非人之处,但瓦沙克却依然还是下意识地模仿着人类应该拥有的器官和在这种时候应该有的表现。

只是用多托雷的话来说,祂在他人面前做出的一切表现都不过是建立在坚不可摧的虚伪想法之上,却又会显得格外真实的行动。

“需要一杯新的茶水漱漱口/清理吗?”

比起现在仍旧像个乳臭未干的小鬼一样,急急忙忙地给瓦沙克做应急处理的达达利亚,或是静坐在座位上讥笑着冷眼旁观这一切发生的多托雷,身为梦境主人也是举办了每一任茶会的东道主希佩仿佛什么都没有闻到,什么都没有看到一样,善解人意地询问了瓦沙克的意见。

但在场所有人都知道,希佩的询问向来都只能被当作一个很简洁的通知而存在,无法被当做在大众认知之下的“询问”而存在。

同样,希佩现在的状况看似还挺正常,与刚才毫无变化,但在场所有人也都知道,祂现在的真实情绪可与外在平静的模样相差甚远了。

祂绝对不可能是因为我那份必将实现的「弑神命运」而动怒。

对自己和对方之间存在的塑料友谊清楚得像他对因波斯一样清楚的达达利亚很有自知之明地想,更何况他从来都不认为不管是哥伦比娅还是希佩,对方都会是那种有丰富爱心到需要在各处撒网的普通少女性格。

在达达利亚都还仍处于强制地拿起每个人都会拥有的餐巾给瓦沙克擦去还在不停地从口中流出的腥味液体,而瓦沙克本人也被迫应和着对方动作而行动的时候,祂就已经指挥着与精神世界融为一体的茶壶往茶杯中倒上满满一杯温度适中的茶水。

“道谢就免了/省去吧,你我/我们之间不需要这种廉价/无用的方式/言语。”

用比之前还要飘忽不定的轻柔语气盖过了瓦沙克即将脱口而出的道谢,希佩轻笑着抹去了从自己鼻子中流出的两道红色痕迹。

“你的身体……”

没有过多权衡就将询问阿贾克斯关于预言的这个事情抛之脑后,瓦沙克又皱起了眉头,带着依稀可见的关心注视着现在降维而依附的前任梦主身体,出现了明显排异现象的希佩。

“比雅特丽丝/这副身躯产生的小小异变/变化只是无伤大雅/很正常的事情,不足挂齿/不值得让你过多关注。”

异口同声的双重混响安抚与反而更加变本加厉的七窍流血并没有成功打消瓦沙克的担忧,反而更加担心祂降维于众乐之比雅特丽丝的一道侧面。

因为在瓦沙克无人可比的认知里,就算是在令使选择上和其他命途都有着极大差异的「谐乐众弦」,想要让那副隐藏在令使身份之下的普通人类身躯长时间地承受星神的力量,还是有些太过勉强了些。

更别提依照祂那个迟钝的体感也都能察觉到,目前茶会持续的时间已经远远超过了上一次遥远到“星神”这个概念都没有出现,只有祂和那时候还不是希佩的希佩,还有不是阿哈的阿哈以及不是末王的末王所参与的四人茶会举行时间。

同样是四人参与,现在却只有已经成为了瓦沙克的自己和成为了希佩的希佩仍然安然地坐在各自的位置上。

另外两个缺席到只能由赞迪克和阿贾克斯来补上的家伙……对自己来说已经和手机上唯一一只会放养在外,却还是时不时说一声没死还活得好好的旅行青蛙没有任何差别。

像多数都会死于逃难忧患的扑满般后知后觉地意识到了这一点,瓦沙克莫名地想要询问对方关于阿哈的去向。

尽管瓦沙克知道在刚被阿哈用不光彩的方式夺走了一个自己精心准备的盛宴梦境的希佩面前提起对方是一件多么不理智也是毫无思考余地的事情,但素来都我行我素的祂从来都不会因为知道的事情而放弃自己想要做的念头。

更何况祂相信希佩不会因为这种小事怪罪自己,就像无论怎么变化都永远不会选择站在同谐(祂)的对立面的自己一样。

“你应该知道/理解,瓦沙克/■■■■,‘假面愚者’/欢愉派系来到匹诺康尼都已经是我/我们所能容忍/接受的最大极限。”

像是惋惜般地轻叹了一声,想法都被瓦沙克猜得到个大半的希佩的确没有因为瓦沙克提起祂很长时间内都不愿看见(听到)的阿哈而动怒,但也只是处于没有对瓦沙克个体动怒。

“我/我们是绝对不会允许阿哈/欢愉以祂无头的真身/假面,亲自进入/闯入我/我们的世界/匹诺康尼,即便是外面的现实/艾瑟普隆星系,祂也休想踏足一步。”

往自己之前都一口未动的茶水里放入了对星神来说都可以算是致死量的方糖数,用茶勺搅动着将其搅拌均匀,希佩在达达利亚和多托雷难得默契的惊悚注视下轻抿了一口已然快变成糊状的茶,温柔地说出了带有明确拒绝的话语。

尽管希佩的语气是何等地温柔似水,就连祂拿起杯子又放下杯子的动作都是如蜻蜓点水般轻盈,但祂脸上在随着时间不断向外延伸扩大的血迹却不具备任何有效的说服力。

一时间瓦沙克不知道是该感叹希佩在面对自己时总是能保持的好脾气,还是该说对方现在这副顶着满脸血渍的模样比自己强行拉出的微笑还能有止住小儿夜啼的作用。

“说到我/们的世界/匹诺康尼,瓦沙克/■■■■……”

好在也无需瓦沙克在这方面有过长时间的纠结,已经成功把原先那个涉及了达达利亚和多托雷,甚至包括自己在内的若干星神们的危险话题岔开的希佩又接着提出另一个足够引祂思考的询问,

“你希望/想要和我/我们去上面的表层梦境/匹诺康尼,近距离欣赏/观看现在正在影院上映的戏剧/闹剧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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