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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6章 第八十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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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米哈伊尔在看着你。”

置于白汀腰间的手臂微微用力收紧,以此防止怀中见到自己而过于激动的对方又一次做出较大幅度的身体摆动,造成双双跌倒的尴尬局面,凭借希佩的能力而在梦境中成功拥有了常人健康身躯的瓦沙克终于做到了在现实中祂比较想做的事情。

阿哈专门给自己这次降维做的人偶躯壳好是好,能打能摔还能修复,唯一的不便之处就是它那身像玻璃般一碰即碎的耐久度。

尽管知晓对方的一切都不过是基于祂在心血来潮时如同无处不在的庇护所所散发的善意来行动,自身也铭记着祂的所作所为,但瓦沙克还是忍不住像从他人手中得到了第一颗糖,如今又妄图要求他人给予自己第二颗糖的贪得无厌之人般微微抱怨起来。

当然了,如果让另一位当事人知道瓦沙克的抱怨,祂说不定还会发出复数的笑声,让身旁戴着假面的鸽子高兴地哼唱起祂谱写的欢乐颂,自身也充满节奏感地拍手庆祝着对方竟然还知道埋怨自己,证明祂的心里有自己,而不是只惦记那棵要死不死的虚数之树。

“等待/等候可是一种美德/良好传统,我/我们希望你知道这一点……「钟表匠」/逃避者。”

暂且不提瓦沙克曾经被希佩用类似的话术堵了多少次,至少这一次,祂终于学会动用自己被奥博洛斯称为姑且还没有变成一团浆糊(但也快了)的脑子,学以致用地把希佩堵了回去,让祂不得不叹气回神,继续面对着笑意盈盈看向自己的米哈伊尔。

但该说不说,对于那些对彼此间都知根知底的星神们来说,这已经算是一种跨越了几个琥珀纪的伟大进步了。

“当然,我自然是懂得这个自黄昏战争以来就流传至今的优良传统,但相较于我对拉扎莉娜的担忧,这些传统就与您裙摆上那些因穿戴者而显得黯然失色的液态碎钻般不值一提,以寰宇为饰的集群星之母。”

米哈伊尔对自己真情实意的称赞让希佩大度地原谅了他这句从本质上来说还是在暗示祂与拉扎莉娜什么时候解绑的冒犯之意,但也仅此而已。

毕竟说到底希佩本身就没有需要告知米哈伊尔,拉扎莉娜本人最后的愿望是什么的义务,匹诺康尼发生的一切事情也都不过是在祂微笑的默许下,于寰宇的舞台上欣然歌唱,供祂与其他高维存在们在压轴到来前消磨光阴的娱乐节目。

祂曾经看在瓦沙克的面子与自身认为这样比较有趣的情况下对流梦礁那些继承了「开拓」意志,试图动摇家族对梦境掌控的反叛者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方式暂时地放过了他们,现在自然也可以……

“现在的我/我们自然也可以因为这道转瞬即逝/昙花一现,如同飞溅奔腾的浪花/落于信纸的文字般的兴致/趣味,轻而易举/易如反掌地决定你/你们的生死/生命是否在此流逝,「钟表匠」/逃避者,还有你们/「开拓」的追随者们。”

几近摆在脸上的死亡威胁让星穹列车里除了被瓦沙克按在怀里抬不起头的白汀以外的所有人都下意识拿起武器,对准了那位看似还在保持着人畜无害模样,面露微笑的黑发眼镜娘。

“我现在是无名客的一员,曾经也是无名客的一员,希佩。”

过火的威胁让瓦沙克不得不出声提醒对方,如果祂真的要对以姬子为首的当代无名客们动手,那么自己也会看在这层身份上保护她们。

为什么不包括米哈伊尔?因为给予了希佩降维之躯的拉扎莉娜,她自身在潜意识里就不会允许这种事存在,瓦沙克自然就没有必要去做一些无谓的守护。

“好吧,既然如此……看在瓦沙克/■■■■你的份上,我不会对她们/「开拓」的追随者们出手,至少我/我们还是‘拉扎莉娜’/‘镜子公主’的时候不会。”

微微下垂的嘴角无不表露了瓦沙克对星穹列车的维护之情让希佩感到了些许不满,星甚至想到了最近流行于网上的一个标准公式,可以直接套入以她的视角所见到的两者关系。

希佩是这样的,瓦沙克只要简单地出手阻止对方过火的举动就可以,可是希佩要考虑的事情就多了。

但这句话星还是很有眼见地没有说出口,她可不是和希佩相熟的瓦沙克,没有一张永久的免死金牌,这种闲话还是只有自己和穹知道就好。

谁知道不符合现有资料上记载的仁慈,只感觉到恶趣味与非人感十足的对方会不会在事后给自己穿小鞋。

星是这么想的,但从某种意义上,她和穹倒也算先一步窥见了希佩从未展露在家族派系面前的一道陌生缩影。

“至于你……「钟表匠」/逃避者,我/我们会离开「镜子公主」/仅存于旧梦的回响的身体,让她重回无风的寂静之地/无梦的乌托邦,但现在还不是时候/未到时刻。”

终于用明确的话语拒绝了米哈伊尔一直在向自己提出的诉求,希佩转而用轻柔如风的说话方式,强硬地提出了祂的要求,

“现在,向我/我们,向‘拉扎莉娜’/仅存于旧梦的回响,向「家族」/「同谐」证明你的计划/行动并非有勇无谋/匹夫之勇吧,拉格沃克·夏尔·米哈伊尔/仅存在于记忆泡影中的「无名客」。”

哪怕没有明说,米哈伊尔也知道这是希佩对非「家族」成员一次罕见的施舍,亦是他在这位掌控着匹诺康尼所有生命生死大权的星神面前唯一的表现机会。

“当然,集群星之母,我会向您,向拉扎莉娜体内的残存意志,向所有的「同谐」成员都证明这一点。”

没有因为希佩的拒绝而流露出任何失望的神色,保持着一位稚童按理来说不该拥有的坚定之色,米哈伊尔微微鞠躬,仿佛他就一直在等待着希佩的这句首肯般,没有一丝犹豫地接受了希佩的要求。

这倒是再度惹得期待着对方露出往常不同神情的希佩很是不满,但出于自身与拉扎莉娜的约定,祂又无法对其做出任何含有“改变”意义的举动。

祂喜欢一成不变的事物,又厌恶着在同谐光辉的普照下油盐不进的生物,这点对任何生命体都适用,包括且不限于面前的米哈伊尔,还有此刻待在梦境最底层旁观着一切的阿哈。

“以及,星穹列车的各位。”

好不容易让那位性格乖戾古怪的神主短暂地安静下来,米哈伊尔终于将目光重新投向了继承「开拓」意志的年轻无名客,也是那辆星穹列车的现任乘客们,换上了另一幅较为和善的面容,接着在最初就被希佩打断的对话继续说,

“还请容我说一声抱歉,正如宾客们都已然离场,进入告别阶段的欢庆宴会从来都不会留下什么值得一提的礼物,各位要找的「『钟表匠』的遗产」也本就不存在,一切的一切都不过是我这位老无名客为了匹诺康尼的未来,赌/上了生前与死后的所有而设下的一盘棋局。”

只字不提不在自身计划中悄然降临的希佩与突然出现的瓦沙克,像是想到了什么开心的事情,米哈伊尔充满怀念地感叹,

“我的猎犬坚决反对我把一切都压在不知底细的开拓派系身上,但他还是尽职尽责地把钟表匠的邀请函寄到了星穹列车,也就是你们这代新生无名客手上,所以,我也不能辜负他对我的信赖。”

似乎只要自己稍微眨一下眼,这位还在述说着自己经历的老一辈无名客就会像故事走到了尽头的美人鱼般,在太阳的照射下心甘情愿地沦为白色的泡沫。

不止是星和穹都有这样的错觉,包括瓦沙克在内的所有人都有一种这样的错觉。

“我自然是希望你们能够帮助匹诺康尼重回正轨,毕竟这也是我设下这盘棋局的初衷,但这个决定应当由你们来完成,就像当初的我,还有拉扎莉娜和铁尔南都决定留在什么都没有的阿斯德纳,为其奉献余生一样,因为「开拓」的道路从来都不由他人铺就。”

一提到跟随着自己下车的同伴们,米哈伊尔就在悄无声息间褪去了那份经历了沧桑百态的老成,语气都变得轻快了不少。

或许在两位同伴都接连离开之后就没有人告诉过他,甚至连他自身都不知道,拉格沃克·夏尔·米哈伊尔到底在思念同伴的时候会露出怎样温柔的微笑,以至于或多或少地都受到了拉扎莉娜情绪影响的希佩,嘴角也跟着弯起了相似的淡淡弧度。

“所以接下来,就该你们作出选择了,是接受一位老人漫长的故事和两件微不足道的小礼物,还是决定就此置身事外,一切都交给你们来决定。”

只是那终归是转瞬即逝的真情外泄,一旦说起匹诺康尼的未来,米哈伊尔便再次将自身所有的感情宣泄都隐藏在那份得体的和善微笑之下。

“如果下定决心就推开那扇门吧,我会在这条时光走廊的尽头,等候各位的到来。”

用瓦沙克的话来说,接下来简直就是水到渠成的发展,哪怕星和穹突然在那耍宝说有异议,其他人也能凭借着四对二的压倒性投票结果,推开了那扇装载着米哈伊尔过往的大门。

此刻,所有的无名客,依附已死身躯的同谐星神,以及未知的高维存在,不论身份与地位,各自都伴着稚子纵然身死也不愿遗忘的结伴记忆,放下了应有的礼节,迈出了通向这场漫长之梦终点的一步。

而那轮仅存在「钟表匠」记忆中的满月,也已经随着他与拉扎莉娜在月光照耀下不约而同的小憩,不会再变得残缺不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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