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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 第 36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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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幼槐看到红鸢闪躲的眼神便知自己没有猜错——她被傅伯山关起来了。

原本她想,傅伯山可能会将她养在外面的哪个小宅院里,等他腻了、烦了,来找她的次数就会越来越少,那到时她便有机会离开他的掌控,他也不会对一个失去兴致的女子追究到底。

可现在事情出了一点差错,傅伯山对她产生了误会,她激怒了他。

但是没关系,误会是可以解释清楚的,一切仍然可以挽回。

温幼槐轻吸一口气,撑起身子坐了起来,嘶哑道:“我想喝水。”

红鸢立刻去外头端来放凉了的茶水,递给温幼槐喝。

“你是怎么过来的?”温幼槐饮尽茶水终于舒适些,开始了解她晕倒后的情况。

红鸢一边用帕子掖她嘴边的水痕,一边道:“昨日在牙人那里,您刚进屋,我和鸿安就被一位侍卫带走了,鸿安担心您,和那侍卫动起手来,却是被一掌打晕,而后我被关在一间屋子里,直到今日才被送到这里,却始终没见到鸿安......”

鸿安文弱,真遇上练武之人必定是抵挡不过的,温幼槐当下担忧起来,让红鸢扶着自己下了床,绕过屏风往外走。

“主子,你先把药喝了吧,大夫说你的身子亏空,需要调养一段时间——”

一道身影从门外走进,红鸢的声音戛然而止。

温幼槐一看到那人,昨日的画面立刻浮现在眼前,心中不由生出恐惧,却只犹豫了一瞬,几步上前问他:“你把鸿安弄到哪里去了?”

脚下一软,险些摔倒过去,被那人虚虚扶住。

温幼槐甩开他的手,赤红的眸中充满了质问:“你到底把他弄到哪里去了?”

傅伯山伸出的手在空中滞了滞,收起手负到身后,目光淡淡落在她苍白的脸上。

“......我在你心里,就那么恶毒吗?”他声音低沉,面上看不出任何波动。

温幼槐怔了怔,只见他走过她,撂下一句:“我不会对他怎么样。”

她听到这话略微安下心,一转身看到红鸢低着头要退下,她下意识去抓她的手,却被傅伯山视线扫过,指尖一僵,划过了红鸢的衣袖。

室内只剩下她和傅伯山二人。

她身体仍然虚弱,想躺回床上,但傅伯山此刻就站在塌前,要绕进屏风势必要经过他,还不如就站在这里,反倒离他远一点。

傅伯山却没给她保持距离的机会,端起药汤看向她,用目光命令她过去。

傅伯山等了一息,见她没有动作,遂道:“自己过来,还是要我抱你过来?”

温幼槐只得硬着头皮走过去,被傅伯山按着坐到榻上,他却要亲自喂她喝药,舀起一勺递到她嘴边。

温幼槐下意识就要躲开,余光瞥到他那枚墨玉扳指,还是忍了下来,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她已经见识过他的手段,如若反抗,他有的是法子驯服她。

可心底的恐惧是抑制不住的,每每汤药被送到口中,她发白的唇瓣都在颤抖。

傅伯山居高临下地看着她,面上漠然,心里却觉得好笑。

他的舌尖到现在都还疼着,她眼下却这么害怕,到底是谁把谁咬伤了呢?

倒像是只虚张声势的猫儿似的,一有人靠近就立刻竖起绒毛,实则内心惧怕无比。

药汤喝得见了底,日光下,温幼槐低着双眸,一口一口地将药咽下去,是从没有过的乖顺模样,专注到没有感受到耳边垂落的发丝。

傅伯山情不自禁伸手轻抚,一碰到她,她整个人瞬间剧烈地一抖。

傅伯山唇角的笑意慢慢淡了下去,放下瓷碗,神色恢复如常。

他没再靠近她,转身看向门外,道:“这些日子你就住在这里,先将身子调养好。若是想见鸿安,等过段时间,我会安排他来见你。”说罢抬脚往外走。

温幼槐心里咯噔一下,立刻伸手抓住他的一角衣袖。

她敏锐地意识到傅伯山话中的含义:她不能再踏出这宅子半步。

她以为方才自己的顺从会打消傅伯山囚.禁她的念头,但是并没有,不由有些慌了,仰头解释:“昨日的宅子当真不是你想的那样,我并没有要逃走的意思!”

傅伯山转头看向她,面色沉静如水。

温幼槐眸中泛光:“我昨日本就做好了打算,等把和离书当面给他后,就去大人府上......那宅子,那宅子是想当条退路,才计划买下的。可我已经想明白了,没有要背弃大人的意思。”

温幼槐缓缓垂下双眸,她知道自己如今非说不可了,甚至还借此表达了自己的意愿,即便这意愿半真半假,可鼓起勇气说了,却没听到他的回答,鼻尖不由一酸,手紧攥着他的衣袖,不愿意放开。

傅伯山一直在忍。

忍耐对他来说是最擅长的事。

她怕他,他可以给她时间,毕竟现在她已经来到他身边,不可能再逃走。

但是她突然的讨好和顺从实在演得拙劣,让人一眼就能猜到她的真实意图。她明目张胆地骗他。

傅伯山看着她半掩的脸,忽然很想强迫她抬起头,狠狠地蹂污她那张脸,在她红肿的唇流出澄莹的水.液时,问她:你在宋翰之面前也一样谎言连篇么?

但是当他扫过她平坦的小腹,终究将念头压了下去,缓缓开口道:“你怎么那么笃定,日后我会放你走?”

温幼槐听到这话的瞬间,寒凉从脊背蹿了上来,细细密密地爬满了她的四肢百骸。

她恨傅伯山,恨他的一手遮天,也恨自己根本没有反抗的余地,可是为了自保、为了让他停止疯狂的举动,为了让她能自由出入,她必须顺从。

她必须让他开心,讨好他的心,即便她心底是恐惧的、厌恶的。

她也惊讶于自己心态转变的速度,但似乎从嫁入宋府,一直到被傅伯山盯上,她已在不知不觉中成长了太多太多。

她要存活下来。

从前她是温府和宋府的傀儡,仅仅依靠着自己心中那点自以为是的爱意和亲情活着,但事到如今她几乎什么都没了,从决定要买下宅子的那一刻起,她就已经决心要摆脱从前那个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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