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题在于时间不够,总不能为了研制香料,让店铺歇业。
秦掌柜摇头:“真正有手艺的香料大师早就被其他店铺抢走了,一时半会儿还真找不出来。”
“实在不行,就让香料铺的掌柜买那些商贩手里的原料,至于亏损全权由我负责。”
回到府邸,钟琦央重新翻看起古籍,试图从中找到破局的办法。
另一边,谢清珩调查的案件进展也不太顺利。
京兆府大牢,地上摆着一具具尸首,仵作穿梭其中,不停验尸。
外面的天色擦黑,仵作擦了擦额头的汗水,看了眼还没查验的尸首,默默叹了口气。
“先把工具收起来,剩下的明天再来。”仵作吩咐徒弟。
刚休息没一会儿,就看到京兆尹和御史走进来,仵作忙起身相迎。
京兆尹扶着胡须问道:“如何?可有查清死因?”
仵作拱手:“目前只查验了三分一,死者的死亡原因多是毒杀或者一刀毙命。”
谢清珩询问:“我吩咐你查验的那具尸首呢?也是毒杀或是一刀毙命?”
如果那具尸首真的是钟敏福,那很有可能是因为钟家握有永定侯的把柄,钟敏福借此要挟永定侯,被永定侯反杀。
仵作走到那具尸首旁边,掀开白布:“这具尸首不一样。”
“哦?哪里不一样?”京兆尹闻言,有些好奇。
仵作指着尸首脖颈后侧的窟窿:“这个人生前受了不少折磨,尤其是这个伤口最为怪异。”
京兆尹和谢清珩围着看了半天,也看不出个所以然来,只好把目光放到仵作身上。
仵作解释:“这个伤口像是坠子之类的尖锐物品刺进去的,而且凶手的力度不够,只造成了浅伤,并不致死。”
“那他真正的死因是?”
“流血而亡,似乎是死者受不了折磨,选择撞墙。”仵作拿过一旁地竹片,从额头伤口小心刮取石灰粉末,给京兆尹和谢清珩看。
“其他人身上没有类似伤口吗?”
“目前没有,死者太多,我检查不过来。”
“那能画出死者生前的容貌画像吗?”
仵作看了死者被划得面目全非地面孔,欲言又止。
谢清珩看出对方的为难,只能放弃这个念头,转身询问起京兆尹:“大人,那个贼人可有下落?”
京兆尹摇头:“我已经命人把贼人的画像张贴到街上,也是奇怪,自从把贼人跟丢后,那贼人就跟消失了一样。”
此时被他们惦记地贼人,正舒舒服服住在永定侯客房,还时不时调戏送饭的丫鬟。
“张强,你在干什么?”
永定侯走进客房,就看到张强正在调戏丫鬟,丫鬟害怕地一个劲儿往后躲。
永定侯脸色一下子阴沉下来,厉声呵斥。
张强满脸可惜地收回手:“侯爷怎么来了?”
永定侯挥手示意丫鬟出去,随后眼神凌厉地望着张强:“我好心收留你,可不是让你给我惹事的。”
张强蛮不在意地撇撇嘴:“什么叫好心收留,要知道我可为你办了不少事。”
永定侯见张强敢顶嘴,心里怒火愈发旺盛:“要不是侯府给你一口饭吃,你早就不知道死哪了。”
永定侯府不知道从哪一代开始,开了一座慈幼堂从街边收养孤儿弃婴,表面是做好事,其实是从中挑选适合习武的好苗子,进行培养。
为了不泄露出去,这个秘密只有每代的永定侯才知晓。
张强听后不以为意:“这些年我为你办了多少事,早就偿还够侯府的恩情了。”
永定侯看着张强如今这副模样,知道此人留下去就会成为侯府的祸患。
“那你想不想恢复自由?”
张强扯了扯嘴角,之前自己有用时,拼命为侯府办事,永定侯一直找借口拖着自己,现在自己被通缉,永定侯就说要给他自由?傻子才答应。
身体向后一趟,靠在柔软的床铺上:“不要,我现在有吃有喝,惬意的不行,要自由做什么。”
永定侯没想到张强完全不按自己的计划来,冷笑一声:“我记得很快就到了你毒发的日子,你不想要解药吗?”
张强摆摆手:“中毒这么多年,我早就习惯了,忍忍也就过去了。”
“说起来,这还要多谢侯爷和老侯爷的栽培,要不是你们说任务没有完成的人,没有一个月解药,我也不可能适应。”
永定侯看着张强这副无赖模样,气的直接夺门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