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钦,不是说好要待到周末的,怎么突然要回晋城,出什么事儿了吗?”今天最后一场戏拍完,容时从片场出来,却意外的没有见到商时钦。问了张小年才知道,出了点状况,商时钦得马上返程回晋城。都来不及跟他打声招呼,就直接回酒店收拾行李。
商时钦面色凝重,手上的动作顿了顿,开口沉声道,“严错出车祸了。”
“什么,那严错伤得重吗?现在情况怎么样了?”容时急切的问道,语气中带着关切。
商时钦面色变得严峻,眼中难掩忧虑,深吸一口气,试图平复焦躁的情绪,片刻后,才开口道,“严错和司机都受了伤,严错断了两根肋骨,左臂骨折,我给他打电话,他还能开玩笑,说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司机伤的重一些,经过抢救,也已经脱离危险了。”
商时钦眼中闪过一丝狠戾,这次的车祸,不是意外而是人祸,那辆大货车明显是故意撞向严错的车,若不是严错的司机反应快,当机立断打了方向盘,避开了大货车的撞击,那就不是撞到绿化带的树,而是车毁人亡了。目前还没有证据,但商时钦和严错大概已经猜到,到底是谁想要严错的命,能想出这种昏招要严错命的没有几个。
电话里,严错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但商时钦怎么也放不下心,严错现在跟孤儿没什么区别,现在守在医院的,恐怕也就只有跟着他的助理之类。商时钦急着赶回去,还有另外的目的,帮严错处理后续的事情,不然,等严错出院再去查,证据估计都被处理干净了。
不过,这些事,一般都不会跟容时讲,商时钦怕吓到容时,他思考片刻,开口道,“我跟严错有几个合作项目,之前一直都是严错盯着,他车祸受伤,项目没人盯着,一时半会儿也找不到人顶上,只能我暂时回去盯着了。”
“小时,对不起,说好陪你到周末的。”
“时钦,你不必抱歉,严错是你最重要的朋友之一,他出事你第一时间回去无可厚非,若不是我拍戏走不开,我也想陪你一起回去的。”容时将衣柜中,剩下的衣服都取出来放到床上,动作麻利的叠起来,“等见到严错,确认了情况,记得给我打个电话。”
容时原本要送商时钦去机场,但单程都要一个小时,来回就要俩小时,容时拍了一天的戏,明天还要早早起床拍戏,他哪里舍得再折腾容时,便只让容时将自己送上车。
严错人现在在隆江,江市没有直达隆江的飞机,从沪市转机到隆江,再坐车直奔医院,到医院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十点了。
“你感觉怎么样了?”商时钦将行李随手往门边一放,边走边开口道。
严错抬了抬打着石膏的手笔,笑笑,“死不了。”
商时钦环顾病房一圈,整个病房空荡荡,干干净净,一眼就看了唯一的一束花和果篮儿,他冲着果篮儿扬了扬下巴,“慕恩送的?”他在去机场的路上接到唐慕恩的电话,他当时已经在机场等着登机,晋城直飞隆江,该是早到了,那唯一的果篮儿,也只能是唐慕恩送的。
“是他,也就走了半个小时,”想起你唐慕恩来的情形,严错不由笑了,“咋咋呼吁的,不知道的,还以为我要不行了。实在太吵了,我给他赶走了。”
商时钦无奈的笑笑,没有血缘关系的朋友,收到消息立刻就赶了过来,血脉至亲却……商时钦不由的冷笑,“你爸这是装都懒得装了?”
严错扯了扯嘴角,“程志文不缺儿子,”十岁那年,他妈妈因病过世,葬礼刚办完,小三就带着一男一女两个私生子登堂入室,那两个私生子都比严错年纪大,最大的那个,比严错年长七岁。严错是在他们父母结婚九年后出生的,也就是说,这九年婚姻,这个情人一直存在了。程志文出轨成性,这些年一直没消停,陆陆续续养了不少情人,严错知道的最小的弟弟,今年刚小学一年级。
“他也没拿我当他儿子,程志文这会儿,在忙着帮严展铭擦屁股呢,哪里有空管我死活。”
严错原本不叫这个名字,他出生后,程志文给他取名程严,严菀真的严,对外声称,这个名字的意思是,缔结严程两性之好。说得冠冕堂皇,但其实不是这么回事儿。程家一向是按字辈取名的,在严错这一辈的字辈是展,按理说,原配长子,程家长子嫡孙,更应该按字辈取名,就连程志文情人给他生的的孩子,程志文都规规矩矩按字辈取名展铭,原配生的的儿子,却找了个冠冕堂皇的理由,剥夺了随字辈取名的资格,可见程志文意图。
严错不明真相前,对这个名字没什么意见,程志文领着程展铭回家后,严错才知道,自己就是个笑话,一满十八岁,就给自己改了名字,连姓氏也改了,随母姓严,名错,将自己和程家完全切割开。程志文因此还跟严错闹了一通,程志文从来都不把严错当回事儿,却在意严错姓什么,说来也挺搞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