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展铭也是个蠢货,居然因为他签了几个大项目,就担心起自己继承人身份不稳,忙不迭的出昏招,买凶杀人,真是好大的本事。
搞出这昏招,大概也是慌神昏了头。也不怪程展铭担心,从前,严错声名狼藉,是只会吃喝玩乐的废物,男女荤素不忌,成天跟一群纨绔混在一起鬼混,名下虽然有些产业,但跟严家的产业完全不沾边,也就一些度假村、餐馆、酒吧之类方便玩乐的产业。突然开窍,拉上商时钦合作,抢到了隆江项目,又借着这个项目,搭上了誉鑫的封景睿,接连签下了好几个大项目。程展铭能不慌吗?
严错自嘲的笑笑,指挥商时钦扶他坐起,帮他把床摇到合适的位置,才继续开口道,“时钦,我现在躺在医院,手下得力的人,都派去项目部了,查车祸的事儿,还得你帮我才行。”
“你安心养伤,姜朗已经在查了,这次,必定不会让你白白受伤。”严错家的那些烂事,在圈子里不稀奇,但做到程志文那份上的,还真没几个,商时钦叹了一口气,轻轻拍了拍严错肩膀,安慰的话没必要说,严错没那么脆弱,十八岁就能给自己改姓换名,将自己和程家完全切割,有这样的魄力和心性,哪里需要人安慰。
严错受伤需要休息,商时钦事情聊得差不多,商时钦便告辞离开,到酒店安顿好,也才刚到十一点,时间不早了,他担心容时已经睡下了,便没有打电话,只发了条信息,简单的讲了一些严错的情况。
哪知,信息刚发出去,容时的电话就打了进来,商时钦赶紧点了接听,柔声道,“小时,还没睡呢?”
“说好了到了之后给我打个电话,你一直没消息,我睡不着,”电话那头,容时的声音带着关切,“时钦,严错的情况到底怎么样?”
商时钦心里闪过一丝不悦,容时也太不顾自己身体了,语气也变得严厉了起来,“胡闹,你明天还要拍戏,我一直没打电话,你就一直熬着?”意识到自己情绪化了,他顿了顿,待情绪缓和,才开口继续道,“严错还好,别担心,我跟医生确认过了,过几天就能出院,骨折的地方,好好养着很快就能恢复,不会留下后遗症。我刚从他那儿出来,看他精神状态还不错,还能跟我贫嘴。”
“那就好,”容时长舒一口气,语气中仍带着几分不放心,“你出门在外也记得注意安全,平日里别光顾着工作,照顾好自己,劳逸结合,小心别累垮了身体。”
商时钦心中涌动着一股暖流,他靠在床头,“我知道,我会照顾好自己的。倒是你,最近有没有按时吃饭?”
容时在电话那头轻轻一笑,“你就放宽心吧,你给定的饭菜每天准点送过来,营养又健康,味道也很不错,我很爱吃。你就放宽心吧,我会照顾好自己的,而且,还有小年呢,他一直都把我照顾的很好。”
商时钦点点头,张小年做事细致,有他照顾容时,他是放心的。时间已经很晚了,又嘱咐了几句之后,两人互道晚安而后挂断了电话。
随后,商时钦又拨通了姜朗的电话,询问调查结果。
姜朗那边已经有一些进展,“商总,司机现在一口咬定,疲劳驾车,精神恍惚撞上严总的车。不过,我查到司机家有一个烂赌的儿子,上个月,他儿子欠的赌债都还清了,全家还搬进了高新区的一套三居室的商品房,我找人查了,他们是业主。”
“但是,程家做的很干净,钱是从海外匿名账户转进司机卡里的,查不到来源。司机不松口,咬定是意外,这件事最后恐怕也只能以交通意外结案。”姜朗不想承认,但以目前查到的东西,他确实拿司机背后的人没办法。
“无妨,你继续查,只要程家人动了手,就会留下蛛丝马迹。”
姜朗应声道,“是,商总,”他突然想到一件事,赶紧开口道,“商总,我派去跟着司机儿子的人禀报,司机那个烂赌的儿子,今天吃过晚饭后,又跑去赌场了,这会儿还没出来呢。”
“哦,”商时钦嘴角勾起一抹笑意,“姜朗,如果那个司机的儿子,又赌输了一大笔钱,你觉得,爱子心切的老父亲会怎么做?”
姜朗背脊无端升起一股凉意,也对,这才是他的老板的行事风格,若非如此,他如能二十五岁就完全掌控隆盛集团。姜朗点点头,“商总,我知道该怎么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