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哥一把拽起他的衣领:“你不是说你儿子只是个情人么,能从他手上搞到钱,结果呢?我弟弟刚跟了他几天就被莫岐打断了一条腿,你故意坑我们吧?”
陈建也没想到事情会发展成这样,他想着从白南手里要点钱,没想到莫岐这么看重他,居然派人随身保护。
张龙扔下他,对旁边的人说:“卸他一只手。”
陈建连滚带爬过去抱住他的腿:“别,张哥,别卸我手,我还有一个儿子,对,还有一个。”
张龙一脚把他踹出一米远:“妈的,还敢蒙我!”
“不是这个,是我的养子。他小时候被亲生爸妈接回家,就是白家,白家很富的。”
张龙:“那养子肯认你?”
陈建连忙点头:“认的,认的,我小时候对他很好的。”
张龙示意其他人:“放开他。”
哆的一声,刀子插进树干,张龙眼神阴狠:“我再给你一次机会,如果再敢耍我 ,把你两只手都剁了扔去喂狗。”
白蘅最近心情不太好,白启槐让他到公司里帮忙,他笑着说:“好的爸爸。”
转头挂了电话,眼底积聚阴郁,最近他发给白南的消息统统石沉大海,去宿舍堵人却被告知白南早就不在宿舍住了,问到原因,那些室友不肯说,最近白南甚至连课都不上了,精致漂亮的脸蛋蒙上阴霾,好像什么东西在他不知道的地方脱离了掌控,这种感觉糟透了。
他开车去了公司,白启槐让他从副手做起,熟悉一下业务,他乖巧听着,脑子里却想着白南到底跑哪儿去了,白俨也在,见白蘅没有反应,拍了拍他的肩膀,笑容柔和:“别紧张,我会帮你。”
白蘅冷漠地想公司是死是活跟他有什么关系。
精致漂亮的脸上却乖巧柔顺:“谢谢大哥。”
然后有些犹豫地说:“二哥比我大,我都进公司了,二哥不来吗?”
话音刚落,空气静了静,白启槐先反应过来:“你二哥是我们家养子,将来也要进公司。”
白蘅的眼睛是很漂亮的凤眼,不笑的时候显出不近人情的冷漠,笑起来却春水溶溶:“放心吧爸爸,我一定好好干,将来我来带二哥。”
白俨半是嗔怪半是宠溺:“他比你大,怎么会让你来带,竟说胡话。”
提到白南,白俨的声音没什么情绪,反应十分冷淡,如果不是白蘅提起,他根本不会想起这个人。
谈话结束,白启槐和白俨还有事情要忙,让白蘅自己先回学校,白家地库少说十几辆豪车,白蘅选的这辆通体银白,百米加速遥遥领先同行,性能优越,内饰是米白色的,经典优雅,他看着这辆车,似乎想到什么事,漂亮阴郁的脸上露出些愉悦的笑。
他打开车门坐了进去,冷不丁从角落里拐出几个人,围了上来,为首的人他认识,陈建,白蘅唇角扯了扯,有些阴郁。
他抬头看了一眼摄像头,面上有些惊惶,主动下了车,神情乖顺:“爸,你怎么来了?”
陈建面上有些惊讶,同行的人很满意白蘅的识趣,省了他们不少事:“你这养子真不错,至少还认你,比那个亲生的强。”
听到“亲生的”三个字,白蘅眯了眯眼睛,眸光阴冷:“爸,你去找过哥了?哥现在不接受白家的好意,没有钱的,有事你找我就行了,白家每个月都给我一百万的零花钱。”
他笑容漂亮,衣着光鲜,气质矜贵,看起来像个单纯善良的小王子,几人听到“一百万”眼睛都亮了,陈建似乎也没想到事情会这么顺利,搓着手说:“白蘅,你真肯帮我?”说实话,白蘅在他家的那几年过得不算好,他只拿他当一个生金蛋的母鸡,想打就打想骂就骂。
没想到白蘅完全不记仇,居然愿意帮他,比白南那个白眼狼不知道强多少!
白蘅说:“这里到处都装了监控,说话不方便,我们换一个地方说吧。”
张龙没来,派了几个手下跟着陈建防止他耍花样,几人看白蘅虽然看着很高,但很瘦,来的路上听陈建说他可能是个S级的omega,就没放在心上:“换个地方就换个地方。”
白蘅带着他们左拐右拐,进了一个破旧的小巷,他似乎对这些小道很熟悉,走了半个小时,有人不耐烦了:“可以了吧,有什么话就在这说!”
白蘅很好脾气地停住了脚步,转过身,笑容乖巧:“好。”
十五分钟后,树上的乌鸦被巷子里的惨嚎惊飞,白蘅一脚踹在陈建的肚子上,下手狠厉,陈建鼻青脸肿地求饶:“我不敢了,我不敢了。”
白蘅从几人手下夺过一把刀,狠狠钉在来人的手背上,鲜血溅到他眼下,笑容依旧漂亮,不过眼底没什么情绪,狠戾又薄情,他把玩着手中的刀,贴着陈建的眼睛扎在地上:“我没什么耐心,我问你答,别耍花样,懂吗?”
陈建的□□透出水渍,连连点头。
白蘅嫌弃地把血擦在陈建的衣服上,漫不经心地说:“你去找过白南了?”
陈建:“去了去了,那个白眼狼,没捞到便宜,反倒挨了一顿揍。”
白蘅狠狠甩了他一巴掌:“谁准你骂他。”
力气大得不像一个omega,陈建牙齿有些松动,他彻底懵了,他听说白蘅回到白家后,和白南关系很差。
眼前的情况把他搞懵了,这到底是关系好还是关系差?
不过他不敢问:“从他那没讨的便宜,我就来找你了。”他嘴巴包不住口腔里的血水,看起来很狼狈,白蘅没理他,陈建就是下水道里的臭虫,跟小时候一样,没有任何变化。
白蘅对他没感情,要说恨也没多恨,他接着问:“你什么时候见过白南?”
陈建苦着一张脸,没说话。
白蘅笑了笑,眼里没什么温度:“不说?”
陈建连忙喊道:“几天前,他和莫家那个少爷一起从酒店出来。”
白蘅的脸色倏然冷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