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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隐宵的焦虑在此刻达到峰值。他扯断脐带电极按在谢昀心口,蓝血顺着铜丝爬满对方胸膛的旧伤。当妊娠纹亮到第七道时,苔藓黏液突然播放出双重视频——左侧是父亲操纵声呐仪的画面,右侧竟是母亲在产房攥着实验记录纸生产的监控。
"频率...42.8赫兹..."谢昀突然开口,声带震落的珍珠粉在黏液里拼出胎儿心跳图,"是你我...最初的..."
探测舱轰然剧震,顾隐宵在失重瞬间看清真相——母亲难产时攥着的不是实验数据,而是被父亲篡改过的声呐启动申请书。申请书右下角,印着两个新生儿脚印。
当应急灯再次亮起,顾隐宵发现自己蜷缩在谢昀怀里。对方正用染血的脐带缠住两人无名指,那些浸透羊水的纤维在蓝血中舒展,显影出父亲临终前最后的脑电波图像。
"看..."谢昀沾着黏液的手指在他胸口画圈,妊娠纹倒映在瞳孔里变成忏悔信编号,"我们...是声波里...未抵消的..."
探测舱突然喷出羊水味的黑雾。顾隐宵在窒息前的刹那,看到所有苔藓都开出发光的花朵,每片花瓣都是母亲孕期日记的碎片。而当谢昀咬破他颈动脉时,尝到的竟是父亲实验室特供的镇静剂味道。
"永...宵..."谢昀的声带终于被次声波震碎,最后两个字化作带血的珍珠滚落舱底。
晨光刺破观测窗时,妊娠纹停止在第九个月的位置。顾隐宵拾起地上半融的脐带,发现缠绕的铜丝显影出最终真相——当年声呐仪锁定的不是鲸群,而是载着母亲的救护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