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暗的囚室里有洗不去的血腥味儿,那血腥味与阴湿的气息相交织,气味叫人窒息。
叶梓棠再次醒来是被被手腕处撕扯的疼痛惊醒的,没有保护套的手铐将他的手腕高高吊起,手铐锋利的棱角卡在手腕上很疼,身体悬空,只剩下脚尖着地。更加上他左腿骨折了,使不上劲,只能用一只脚强撑着。这个尴尬的姿势引得他上也不是下也不是,只得苦苦挨着等待时间过去。
眼前暗得不行,连之前那块空地有的一点点亮光在这里都是奢侈。叶梓棠只能在这片黑暗里茫然睁着眼看向前方的一片虚无。大脑不受控制的联想起从前有关黑暗的记忆。
一只强有力的手将他禁锢住,拖入深渊,他只觉得浑身无力,挣扎都没办法。
视线里出现了光点,白亮亮的一点,应该是灯。有人进来了。
光线太暗,叶梓棠无法看清来人的脸,但是看那人的大致身材与走路姿态可以判断不是顾淮。得到了这一结果后叶梓棠安心了不少,把心放回了肚子,只是屏气凝神等待疼痛的降临。
自己惹恼了顾淮,这下绝不会被轻饶了。
果然没让他多等,面前的人背过身去跟手下小声商量了几句就动手了。
第一鞭破风而来,产生的疼痛有些超出他的预估了,这种鞭子他没见过,不粗,却打上去极疼,像是能在一瞬间撕裂血肉,直击骨髓,震得他脚尖都快立不稳了。
按照他往日受罚的经验,一开始不能出声,因为越往后会越疼,这时候就出声,到了后头,一定更不会好熬。
那些人没有让他报数,他根本就不知道他们要打多少下,只觉得疼痛无休无止。他能感受到血液的流失,伴随着眩晕与无力,与身体上的疼痛比起来,手腕上的撕裂感倒是没那么明显了。
那个执鞭的家奴比主子打的有章法多了,他知道应该在持续了一段时间后停一会,让受刑者的身体恢复一下感知能力,充分感受疼痛的洗礼。在不知道是第几次停下的时候,叶梓棠连睁眼的力气都没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