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眠慢慢坐在梳妆镜前,镜中投映的是自己的脸,她拿起旁边的木梳,手指发颤地梳着头。
突然!镜子里出现了一张面容惨白,鲜血横流的女脸。
“妈呀!”
盛眠吓得站起身往旁边躲了几步,下一瞬那张鬼脸便消失地一干二净,只听“咔哒”一声,一个小盒从镜子中掉落。
盛眠快速拿过小盒,小跑到几人身边,盒子被打开,里面是十多张碎纸。
碎纸被大致拼接完全,是一张婚书,落款日期是1917年9月15日,沈之林在密码锁上输入数字,几个人纷纷站在身后。
“你挤着我了。”从一进场,盛一尘边紧贴着秦恒行动,搞得秦恒都有点热了。
“我没挤你,我就是想看看。”盛一尘嘴硬着说。
木门一下子被弹开,“看样子应该是新娘的闺房。”
房间内摆放着床,梳妆台以及好四箱子的聘礼。
“不知道这些箱子能不能打开。”易迟尝试打开其中一个。
轻而易举地便打开了,居然没有钥匙,易迟把盖子全部抬上去,里面是两条发青发灰的胳膊。
易迟面无表情如法炮制地接着打开其他箱子,沈之林也帮忙一起打开另外两个箱子。
后打开的三个箱子分别放置了一双腿和一个躯干以及空箱子。
沈之林蹲下细细看着箱子,箱子内侧写着鲜红的一句话:“硕果化颅骨,叶底藏何物?”
秦恒一一看过去:“缺个头。”
环视四周,几乎看不到和叶相关的东西。
盛眠走到床边,床上什么都没有,床底是黑黢黢的一片,她不敢看。
“一尘过来一下。”
盛一尘走过去,被盛眠一双眼睛看得毛毛的,“你干嘛?”
盛眠指了指黑黑的床底:“你看一眼,有没有东西。”
“你怎么不看。”
盛眠大大方方说:“我害怕。”
“我 ”盛一尘止住嘴,他一个顶天立地的alpha总不能堂而皇之地说他害怕吧。
“快看看。”盛眠一边催着,一边看着盛一尘纠结的模样,她疑问:“你不会也害怕吧。”
“怎么可能!”
说着,盛一尘就弯下腰,微眯着眼睛,心里祈祷不要看到什么可怕的东西来。
他蹲下身,脸慢慢与床底持平,一张放大的鬼脸与他近在咫尺,盛一尘强忍住嗓子里溢出的叫声。
只是个假人,盛一尘呼出一口,混身冒出了冷汗,他的视线在床底扫来扫去,除了刚刚那个假人,什么都没有。
他的视线一抬,定格在侧边的床沿上,“这儿有个纹路奇怪的凹底。”盛眠跟着看过去。
突然想到什么,盛一尘掏出自己的道具,是一个玉佩,这是新娘的玉佩,一直由他这个丫鬟保管。
盛一尘对比二者的纹路,一模一样。
他尝试把玉佩嵌入在床沿的凹槽上,细微的机关声音一动,床底有物体砸落的声音。
盛一尘把假人撇到一边,把刚刚掉落下的东西拿出来。
是个落了锁的箱子,“新娘的头应该就在这里。”,盛一尘松开手把箱子推了推。
但钥匙会在哪呢?
沈之林扫视一圈,梳妆台上有三个格格不入的酒杯,叶底藏何物!
三个酒杯里都盛满了浓黑的液体,“钥匙极有可能藏在其中一杯里。”
易迟轻微晃了下三个杯子,除了液体的声音听不到任何动静,甚至拿起来的重量都是一样的。
“可以把这三个酒杯里的液体都倒出来,这样钥匙在哪个被里面一目了然。”秦恒提议道。
盛眠摇摇头:“应该不行,如果倒错了可能会引来什么东西吧。”
“杯子底有字。”易迟把酒杯抬高,依稀能看见几个字。
沈之林把三个酒杯各看了一遍,杯底依次写着:“夭夭桃花,之子于归和仙木木灰。”
思考片刻,刻着仙木木灰杯子的液体被沈之林倒出去。
“诶!”沈之林动作很快,几人紧张地注视周围。
秦恒感觉身边又挤过来一团热体,只见盛一尘梗着脖子,眼神却惊慌不已地四处查看。
良久,没有发生任何异动,沈之林摸了摸杯子里,一把铜钥匙被贴在杯壁上。
盛眠好奇问道:“你怎么知道是这一杯?”
“你听。”
盛眠仔细听着,只有如歌如泣的背景乐,细细听来像是词曲。
“从进来,音乐里就一直参杂着一首诗词-
夭夭桃花灼如雪,之子于归藏春雪;宜室宜家成空诺,良人执刃断妾结。
枝头硕果化颅骨,叶底萋萋藏鬼蜮;谁道红妆添福寿?唯见孤坟缀纸碟。”
盛眠仔细辩听,这首歌谣完全是按照方言来吟唱的,一时叫人听不出,权当背景音乐了。
“夭夭桃花和之子于归都在诗词里,感觉象征意义不太好,再加上仙木别称桃木,有镇宅辟邪之说,赌一下而已。”沈之林打开木箱。
里面确确实实是一颗腐败的头颅,沈之林将头颅放置在空箱子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