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净心神君,小的知错了,行行好,给我一次改过自新的机会吧……”隔着木门,若溟都能猜到盛千澜此时说这话时惺惺作态,阿谀奉承的表情。
——“你怎么了啊?闷在屋子里想娘亲呢?”
闷在屋子里想娘亲的若溟:“……”
——突然有些恼羞成怒是怎么回事?
抵在门外的盛千澜做梦也没想到,这一回若溟竟然直接豪爽地打开了门,还迎面就给他挥来一拳。
——不过这位小神明好像忘了他尚在凡间受限的灵力。
这一击被盛千澜轻松接住,还不费吹灰之力地将他手腕一扭,手脚并用地把他撂倒在自己怀下。
“我可提醒过你了,净心神君,这儿是凡间。”盛千澜要笑不笑地看着若溟,语气戏谑。
若溟看着他这副欠揍的表情,觉得自己这辈子就没受过这么大的委屈。
而另一边,妘不见和祝渝正在一所书肆里悠哉悠哉地游逛,好不惬意。
“考科举倒是个好主意,不过我可能没那资质。”妘不见将一捆竹简递给了祝渝,自己的思绪乱作一团。
“这凡间的女子想往上爬,总共也没几条好路,那总不能靠美色上位吧?”祝渝试图劝说妘不见专心致志搞学术。
——但效果似乎适得其反……
“对哦,也不是不行呀,正好还能图个方便。”更令人惊讶的是,妘不见说这话时还十分风轻云淡,殊不知祝渝的内心已然开始天崩地裂。
“绝对不行!”祝渝一口否决,她十分痛恨自己为什么要说刚刚那句话。
“我记得曦月国国君经常光顾的那家教坊好像叫亭玉楼吧?”妘不见对她的抗议已经置若罔闻,在“美色上位”这条路上一去不复返。
——“不行!这绝对不行!”
“那就是了,我去那瞧瞧看。”
祝渝:“……”
此时此刻在妘不见眼里,她就像个透明的。
亭玉楼作为曦月国一等一的教坊,名声那是人尽皆知,不少富家王子皇孙,花花公子,有事没事都喜欢往那儿跑,饮酒作乐都是家常便饭,有时还会添些银两偷偷地搞酒池肉林的非法勾当,但因为曦月国国君也是这儿的常客,所以总有官员把这儿盯得紧紧的,被抓到作奸犯科的,一律严惩不贷。
前几年在亭玉楼里被抓的人不在少数,不少富家子弟在此栽了跟头,连带着被一道拖下水的舞姬歌姬也被逐出了楼,这几年正忙着整顿风气,招揽些相貌姣好又有才艺的正经伎子伶人来重振旗鼓,挽回名声。
在这市井的中心地带,穿过人流,气派风雅的亭玉楼大门便矗立在两人面前。时不时还有穿着华贵的公子小姐进进出出。
“你瞧。”妘不见拉着祝渝,朝着亭玉楼门口那副新的“征乐榜”抬了抬下巴。
“怎么了?”祝渝不解地看了过去。
“天时地利人和呀。”妘不见投给她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等我混进去前期可能会抽不开身,就得麻烦你帮我看着若溟他们了。”
“……”闻言,祝渝想死的心都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