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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第 2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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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色的视线里,江棠梨看见一辆黑色幻影停在他面前。

见他上了车,江棠梨才将墨镜重新推到冷帽上,瞥了眼车牌,数字比他爸经常坐的那辆还要嚣张。

"难怪......"她冷笑一声,墨镜重新推回帽檐时在发丝间勾出一缕碎金。

陆盛集团比江腾实业高出不止一个量级的事实,此刻化作无形的秤砣压在心口。

江棠梨从鼻腔里挤出一声冷笑,指尖在方向盘上敲出急促的节奏。

若不是陆家势大,父亲何至于要拿亲生女儿去攀附?这个念头像根刺,扎得她太阳穴突突直跳。

前方那辆幻影正沿着花园环形道缓缓驶向出口,她油门一踩。

黑色古斯特如同离弦的箭,在铺满月光的车道上划出一道凌厉的轨迹。

陆时聿今晚喝了些酒,上车没多时,他便靠着后座闭上了眼。

车厢光线昏暗,五光十色的霓虹像细碎的剪影,将他的脸部轮廓深陷于阴影与光辉交错间。

"陆总。"陈敬的声音从驾驶座传来,带着几分迟疑。

陆时聿眉心几不可察地动了动。

"有辆古斯特跟了我们三条街。"陈敬透过后视镜又确认了眼,"车牌88J69,上周江总坐过这辆车。"

陆时聿回头往后看了眼,漆黑的瞳孔里映着后方车辆明灭的远光灯。

回头时,一道冷光恰好掠过他锋利的颌线,衬得那抹似笑非笑的表情愈发莫测。

他掏出手机,拨通电话:“江总,刚刚忘记把送给江小姐的礼物给您了,我现在过去一趟吧......您客气了,不麻烦。”

电话挂断的盲音里,陆时聿望向窗外飞速后退的树影:"改道欧菲庄园。"

欧菲庄园如同镶嵌在都市霓虹中的一颗黑珍珠,低调而奢华。

然而江棠梨所有的注意力都跟在那辆黑色幻影的车身后,而忽略了车窗外越来越熟悉的树与景。

随着前车闪出右转指示灯,江棠梨车速放慢,目光偏开,一对护府石狮和两排天然奢石让江棠梨一脚踩住了刹车。

"见鬼!"

指甲在方向盘上刮出几道白痕。跟踪别人居然跟回自己老巢,这简直是她二十三年人生中最荒谬的乌龙。

手机在此时震动起来。

看见屏幕显示着「爸爸」,江棠梨手掌往自己的脑门上一拍——明明是要去酒店兴师问罪,怎么反倒被那个男人牵了鼻子。

"喂,爸爸~"她掐着嗓子,声音甜得能滴出蜜来。

"你妈说你和以柠出去吃饭了?"

江棠梨悄悄松了口气。母亲虽然和父亲统一战线,但总会在这种时候给她留条退路。

"嗯,正准备回家呢。"她边说边探头张望,却发现那辆幻影早已消失在雕花铁门后。

"正好,时聿说要过来一趟。"

"他来干什么?"她的声音陡然拔高,又急忙压住。

电话那头传来父亲意味深长的轻笑:"人家特意给你带了礼物,刚才忘在酒店了。这不,专程送上门来。"

最后几个字咬得格外清晰,像在暗示什么,"你们年轻人,是该多接触接触。"

江棠梨盯着暗下去的手机屏幕:“......”

怎么不瞒着她,就这么说出来了呢?

古斯特缓缓驶入大门,当车灯扫过云纹浮雕的长廊格栅时,两道雪亮的远光灯突然刺破夜色,江棠梨条件反射地偏头闭眼,长睫在脸颊投下颤动的阴影。

强光熄灭的余韵里,她的视线逐渐聚焦——那辆黑色幻影如同蛰伏的猛兽,静静停驻在罗马柱旁。而立在车边的男人,剪影修长得像是用尺规丈量过,连投在地上的影子都带着锋利的棱角。

喉间不自觉地滚动,某种被捕食者锁定的战栗感顺着脊椎攀爬。

这个认知让江棠梨自己都觉得荒谬。庭院的地灯明明为他镀上温暖的琥珀色光晕,可当他的轮廓在视线中逐渐清晰时,那双眼睛依然冷得像西伯利亚的冻土。

车子停稳的震动惊醒了她。江棠梨这才发现自己的手指已经将方向盘握得发白。

挡风玻璃外,男人迈步走来的身影被防窥膜扭曲成模糊的色块。

车窗贴膜让车厢成了单向镜,她能清晰地看见陆时聿停在一步之遥的位置。

他微微俯身时,星空顶的流光在他轮廓分明的脸上投下斑驳的光影,像是给这座冰山覆了层虚幻的温度。

"叩、叩"——骨节敲击玻璃的闷响在密闭空间里格外清晰。

像冰水坠入后颈,江棠梨的指尖在门把手上颤了颤。

即将推开的动作突然凝滞——这样急切地迎出去,岂不是正中他下怀?

车窗缓缓降下的机械声在静夜里格外清晰。

他身量很高,这么往外看,根本看不见他的脸。

江棠梨不得不微微倾身,才让那张精心描画的小脸暴露在灯光里。

挺翘的鼻子,嫣红的唇,一张脸还带着奶甜的稚气。

特别是看向自己的眼神,露着一种不谙世事的天真,像......

黎明初生的晨露。

和上次在宴会上看到的她,略有不同。

陆时聿目光无波无澜地停在她脸上,刚要开口——

“你是?”

出乎意料的两个字,让陆时聿眉心微微一蹙。

跟了他一路,这会儿却又装作不认识他。

耳边响起傍晚从话筒听到的那句:陆时聿,那个陆时聿,我要了。

陆时聿低垂的眼睫在灯光下投落一片阴影,唇角盛着的那抹似有若无的笑意淡了他周身凛冽的气场。

这笑容好看得近乎锋利,让江棠梨不自觉地眯起了杏眼。

"笑什么笑!"她声音里带着被冒犯的恼意,像只炸毛的布偶猫亮出了软乎乎的肉垫。

男人从容地收敛笑意,修长的手指在车门上轻轻一叩:"江小姐不下车吗?"

声音淡得像一缕烟,可响在这寂静的夜,又像是被砂纸磨过,低沉......

江棠梨将后面的「磁性」抹了去。

车门打开,一个低头,冷帽上的墨镜卡了下来,江棠梨忙又给推了上去。

她手忙脚乱去扶的模样,让陆时聿眼底又泛起笑痕。这次他及时用礼袋掩住上扬的唇角:"一点心意。"

纯白的植绒礼袋看不出品牌,就像这场联姻看不出真心。江棠梨接过时指尖微微发僵,"谢谢。"两个字轻飘飘地落在夜色里。

"你还没说你叫什么。"她扬起小脸,月光在睫毛下投出细碎的阴影。

陆时聿凝视着她眼中明晃晃的挑衅,忽然觉得这姑娘比想象中有趣。

“陆时聿。”他淡声回道。

只是没想到,对面这姑娘在听到这三个字后,嘴角勾出几分嗤笑,还说:“哪个陆时聿?”

原来她的小脾气不大,却是不依不饶的。

陆时聿唇角微微上掀:“就是傍晚时分,江小姐说自己要的那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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