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是不是错觉,吟长竟然听到对方声音沙哑迫人。
“你身边不是有徐珥。”她夺口而出,对于被压榨劳力十分抵触,连坐到他腿上都无意识。
“属下要外出执行公务几日。”门外响起徐珥渐行渐远的话音。
他不是暗卫嘛,为护主而生,何来的外出公务。
如今徐漪徐三都在清枫院那边,按照规律往下是不是应该还有其他暗卫。
吟长试探着对外唤道。
“徐肆徐伍。”空空荡荡的院里无人应声。
她没有收回目光,对着漆黑夜色恶狠狠说。
“若有一日我知道你们存在,必携厚礼相报。”
“啪。”树间一枝头折断,惊飞了几只夜鸟。
吟长极力抑住笑,忍得在凌瞿生怀中轻颤,这般动作折磨的是他。
“三哥有听到什么声音吗?”她不依不饶,玩闹心起,忽视了神色渐渐深沉之人。
“没有。”他压近而来。
直到贴着手臂的温度不正常攀升,吟长才没了心思再计较徐肆徐伍的存在,却也并未落荒而逃,直勾勾望着凌瞿生。
绕是他这般强硬之人,落在唇瓣上的触感也是柔软的,轻轻碰撞,浅尝辄止,而后再无任何动作。
仔细想来,除了第一次她醉酒时,三哥曾情陷欲念,之后种种他都发乎情止乎礼,难道有其他顾虑。
吟长扯紧身下人衣襟,分开的双唇不过咫尺,她闻到木枝香与草药融合,相生相伴同心同结。
柔荑顺着衣襟延伸,轻抚到凌瞿生腹前,将白裳系带缠玩指尖,随之眼露威胁。
他意图按住乱动的手,却被先一步扯松了腰封,然后毫不客气剥落他左肩衣衫,茭白的衣襟从颈边落到凌瞿生臂弯,原本整齐的云锦裳,此时松松垮垮挂在身上。
始作俑者不以为然,正一手拿着药盒,一手沾着药膏往较深的疤痕上涂抹,指尖的清凉转瞬变得炙热,她处理完了左肩又越过身去擦另边。
凌瞿生撑在桌前的手紧绷,感官不受控制的叫嚣。
不甘被磨人的阿九戏弄,他突然抱紧身前人腰肢,迫使她停下手上动作,对方看来的视线平静无波,与以前丢盔弃甲的阿九判若两人,如此反常难道还是在意江然之事。
“我与她并无私交。”凌瞿生从未向谁解释过,因而此话听起来冷硬更像命令。
身前人仍旧没反应,他无奈放轻话音再道。
“阿九,江然之于我什么都不是。”
凌瞿生把话说得明明白白,他盯着那双明亮眸子无比的认真。
半响她灵动的眼中闪过一丝笑意,接着如荡漾开的碧波,渐渐散至整张面容。
“我知道你不喜欢她。”吟长忍着笑意,因今日的较量得胜,心生得意。
再说倘若江然真能得他亲睐,又怎么会急着把自己赶出寰王府,她的危机来自吟长特殊的待遇,因为从未有女子拢获住凌瞿生的心。
所以有何可恼,吟长开怀还来不及,加之校场一番比试挫了江然锐气,这朵“桃花”短时间内,怕无颜面再开到君前,一举两得。
“我不喜欢她…那喜欢谁。”他此话断得别有深意,将身上嬉笑之人止住。
吟长抓紧了药盒,一时不知再把手落向何处,淡淡药香萦绕,同时也束缚了她的思绪,感情知道是一回事,重复说出口又是另一回事。
“嗯,阿九。”低沉的声音压抑着翻涌的情绪,步步紧逼不容她退缩。
凌瞿生衣衫半褪,此情此景实在妖魅,嘴角扯开的笑危险不已,邪肆不羁。
“三哥,自然是喜欢…”吟长故作深沉,拖长了话音没道出答案。
忽的脖子被压下,那张冷峻的脸在面前放大,撞在唇上的力道不再轻浅,他用尽全力似乎想要淹没一切,辗转厮磨唇齿交融,在吟长快窒息时才将人放开。
“喜欢谁。”他又强势问道。
吟长倔强得仍不肯回答,胸前上下起伏,贪婪的呼吸着空气。
凌瞿生手上再次加重力道,她急忙错开脸被压向对方颈项,毫无犹豫吟长张口咬了上去。
“嗯。”霎时他的声音自胸腔震鸣,带着浓浓痛色,心悦诚服被扼住动脉死穴。
吟长急忙松口,嘴下并未使多大力气,虽然留了痕迹但不至于疼痛难忍呀。
“三哥,我不该闹你。”她心生愧意,方才不自不觉使了性子,这样报复般的胡闹确实不妥。
作为莱茵城执掌兵权的主帅,一言一行都在众人瞩目中,这痕迹被有心人窥到奏上王前,怕要落个沉湎美色之名。
吟长赶紧沾了药要往上抹,用五叶半夏的话应该明日就能消散,谁知他竟覆掌遮住,不仅拦下了药口中还说道。
“无事,以后可以多闹些。”凌瞿生抚摸着劲项印痕,皮肉下的刺痛并不重,留在其上的触感却撩人心弦,说此话时眼神凝聚于她唇瓣意有所指。
吟长为其名声担忧,他却毫不介意,甚至言传身教的再靠近来,大言不惭的模样她从未见,不过这次吟长抵挡住了诱惑。
“三哥,药擦好了不能再乱动。”清灵的声音不合时宜的响起,含着笑意言说。
凌瞿生将她的怡悦记入心,日后誓必要千百倍索还,最终他无奈撤回手,将臂弯的衣襟扯起,在她注视中整理身上衣物。
“先去用膳。”凌瞿生惘然话道。
此刻已过晚膳,前前后后耽搁了不少时间。
吟长依言而动。
晚膳回清枫院用,两人同桌而食,她拿着筷子津津乐道,他不时回应其乐融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