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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2章 俊美似花相遇似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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吟长披散的青丝如绸缎般柔顺,素到极致的容颜,莹白无暇,通透有光。

“好好好,就算要去负荆请罪,也得容我先梳洗吧。”她说罢悄悄对徐秀招招手,向耳房走去。

眼前状况让徐秀摸不着头脑,只能愣愣跟上。

泡进浴池,吟长放松身体双手垫在池边,将脑袋搭在臂上,思绪回到今日之事。

徐三说青楼之中以妓居多,但老鸨为了钱也会养些男倌,以备不时之需,这在烟花之地里不算什么秘密。

那么反过来想,覃云赫和曹言都是正常男子,不会涉足以男倌闻名的绿溪院,因而也会理所当然的以为绿溪院也有妓。

他们二人不了解,那自称卖身到绿溪院的女子肯定知道,她以沦落红尘的处境向覃云赫求救,要嘛就是绿溪院背后另有行当,要嘛就是该女子居心叵测。

话说一个刚入风尘的人,何以身价百金,即便是小有名气的花魁娘子也不过值这么多,究竟是哪个环节有问题。

“小姐,浴汤泡久了容易头晕。”徐英在屏风外提醒。

脑中想着事,不知不觉过了许久,吟长拿起池边的浴衣裹上,见一旁的红玉匕首微微震了震,计上心头。

徐英听到浴池中哗啦的水声,正要去拿拭发之物,突然屏风后又传来扑通一声响,像有人掉入水中,她急忙跑过去,身后人比她更快奔至。

凌瞿生一袭新换的月白骑装,顾不上其他,猛的跃进池中将溺水之人抱起。

温热的水从两人身上滚落,他心急火燎手上动作并不温柔,低头对上双含着水光的眸子,楚楚可怜,泫然欲泣。

“叶吟长,不要拿自己的身体玩闹。”凌瞿生刚将人抱起,就知道对方并没有真摔倒。

吟长收紧攀住他的手,眼中不仅有怜色还有刁滑。

徐英见状速速退离,临走不忘关上门。

“三哥。”她浑身湿漉漉的难受道。

虽然摔倒是假,但方才脚下不稳却是真,想是葵水之后血气虚了。

凌瞿生面色不佳,放她坐在池边转身便走,不顾眼前出浴的美人。

“等等,你让我亲自查看舒痕膏的疗效,我还未得空诊断呢。”吟长要留人,脑海里想起,他让徐珥来传的话。

即便是暂时的拖延之计,人留下才有沟通的机会。

先前她并不认为凌瞿生会为‘野花’之言生怒,可面前人心绪不畅的样子,让吟长没了底。

“你要怎么诊?”他回身坦然接上吟长的话。

池水荡漾,凌瞿生站在没过腰际的水中,浴汤温热可映入他的脸后,好似淬冰的冬池。

吟长视线不由看向他衣衫下的胸膛,曾今那些错落的伤痕,无一不体现着寰王十年征战之苦。

“解衣。”她一动不动言。

一室旖旎,他们却都未将心思放到男女寻欢之上,即便坦诚相见,亦能清心如山。

凌瞿生宽衣的动作粗暴,白色骑装被水浸透,脱起来不如干衣轻便,但他不顾衣衫损坏,凭力道扯开了身前衣襟。

吟长看去的目光无所畏惧,那些略小的疤痕已然淡如线,狰狞之处也不再凸现于肌肤,五叶半夏的疗效真不错,可惜没能续上,她颇为遗憾不由轻叹。

凌瞿生应声扯断了腰带,他今日的反应着实有些奇怪。

“三哥是在为我此前所言心中不快吗?”她冷静的问。

与若彤的对话显见是胡言,凌瞿生那么心明如镜的人,怎么会被其所恼。

果然他摇了摇头,眉宇间郁色不断。

若不是,那就有其它事左右了他心,究竟是什么还能让寰王情绪失控。

“阿九京都传信,叶相府嫡女与陆御史…定亲。”他无法改变已经发生之事,声音寒凉压抑着怒火。

只要想到那一纸火红婚书上字字珠玑,蕴含着相守相望的承诺,最末签上了叶吟长与另一男子姓名,他心中便掀起滔天巨浪。

吟长听后也觉得不可置信,爹娘在儿女婚事上很开明,即便是高门大户也从不要求联姻,所以叶邵宇至今没定下哪家姑娘,为何独独替自己做决定,难道家中发生了父亲掌控不了的变数。

“叶府可有变故。”吟长急忙问。

凌瞿生即便怒火中烧,仍然怕她心忧,走近而去道。

“并无大事。”京都各方势力,他一直秘密监控,除了这桩两位重臣结亲的婚约,并没有收到其他任何消息。

吟长冥思苦想,百思不得其解。

忽而泡在浴池中的身子离了水,凌瞿生将人重新抱起,盛夏虽至,湿衣湿发,时间长了也会受凉,她前些时日才晕倒,更应该要好好养着。

吟长耳边的心跳怦然有力,这桩婚约对他来说冲击更大,三哥心之所系,必定是她家中父母的态度。

婚姻乃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如今世道,女子并无太多选择,就算不想嫁最后除了以死相逼,别无他法。

可叶吟长向来不信命也不听劝,婚约可定自然也能解。

“三哥,我不会嫁。”她刚坐到实处便开口说。

宽大的布巾兜头罩下,一双大手极不娴熟的擦着头发,还不时把水珠甩到自己脸颊上。

咫尺前,凌瞿生衣襟敞开,若隐若现结实的胸腹,其上淡去了狰狞的疤痕,常年练武肌理分明,肩宽腰窄,健壮而又不显魁梧,吟长将头抬高,努力忽视所见,只是呼吸不受控制的急促。

方才心中藏着事,加上没离得如此近,尚能清心寡欲,现在他周身气息扑在鼻间,怎能定下心神。

凌瞿生见她僵着脖子一动不动,扯开了擦拭头发的布巾。

吟长眼前豁然敞亮,视线下意识躲避,压抑着悸动慢慢侧首向一旁。

被她心猿意马佯装镇定的模样取悦,凌瞿生即便心中再郁结,总归不是她的过错,又如何能对其泄愤。

“怎么…不是野花比家花香吗?”他总算出声说话,语气依旧肃冷。

那番被比作娇花的言论,换作平常凌瞿生根本不在意,但正逢知晓了阿九婚约,如今名正言顺在她身边的换作了他人,自己当真成了“野花”。

吟长打死也想不到,与若彤的嬉戏之言,一语成真,此刻‘家花’,‘野花’真没了定数。

“三哥就别打趣我了。”她这次没有据理力争,只想消除凌瞿生心中不快。

脑中搜寻有关陆御史的记忆,没记错的话,十年前仅有过一面之缘,吟长并不认为,他们之间有何见之不忘的纠葛。

那么这桩婚约与情无关,牵扯的便是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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