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透过稀疏的云层,洒在他们身上,为这宁静的画面增添了几分温馨与祥和。
初羽的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情感,她紧紧握住卓清的手,仿佛害怕这一刻的美好会瞬间消失。
她的目光在男女身上流转,面前的两个人面容上变了很多,但是初羽还是一下子就出来了,那两个人就是将军与副将。他们黑了些,也瘦了,不过看上去依旧精神。
卓清感受到了初羽的紧张,他轻轻地拍了拍她的肩膀,以示安慰。两人缓缓走近小院,那中年男女也注意到了他们的到来,停下了手中的活计,微笑着向他们点头致意。
初羽鼓起勇气,开口问道:“请问,这里是……”
她的话音未落,只见副将眼中闪过一丝惊讶,随即是难以置信的喜悦。她快步上前,紧紧握住初羽的手,声音中带着几分颤抖:“你是初羽!你终于来了!我不是在做梦吧。”
在初羽的心湖深处,一股温暖如春流的情感悄然涌动,仿佛久旱逢甘霖,她重新觅得了那份久违而深切的归属感。
一旁的中年男子,面容上绽放出慈爱的光辉,仿佛在这一刻,过往所有的漫长等待与殷切期盼,都凝聚成了眼前这满载幸福与满足的温馨画面。
当热腾腾的饭菜被逐一端上桌,初羽仍沉浸于一种恍若梦境的不真实感之中,周遭的一切似乎都笼罩在一层梦幻般的薄雾里。
饭菜的热气袅袅上升,模糊了她的视线,她竭力克制,才使得眼眶中的泪水没有决堤而下。
“初羽啊,我还记得你小时候最爱吃我做的炙羊肉,快来尝尝,看看我这手艺有没有退步。”副将的话语中带着几分亲切与期待,边说边夹起一大块羊肉,轻轻放入初羽的碗中。
“还有啊,初羽,你也尝尝这道小白菜,这可是我们自己亲手种的,味道鲜甜可口,和羊肉搭配起来,简直是天作之合。”将军也不甘落后,他的话语中带着几分自豪,随即也将一大筷子白菜夹进了初羽的碗里。
不多时,初羽的碗中便堆成了一座小山,而卓清也同样受到了热情的款待,碗中的食物同样堆积如山。
将军与副将听说卓清是初羽的救命恩人,对他更是感激涕零,言辞间充满了敬意与感激,对他也好的不行。
然而,与初羽的含蓄内敛相比,卓清却显得毫无拘束,吃得津津有味,没过多久,原本堆满食物的碗中,便只剩下他一人还在奋战。
初羽轻轻叹了口气,但在将军与副将充满期待的目光中,她还是勉强自己,一口一口地品尝着碗中的食物。
“将军,副将,你们……”初羽刚欲开口,便被两人温柔地打断了。
副将轻轻挽起衣袖,笑容满面地说:“在这里,就别再叫我们将军和副将了,我们就是两个平平常常的百姓,你就叫我唐姨,叫他胡叔吧。”
初羽闻言,轻轻点头,轻声唤道:“唐姨、胡叔,你们是怎么会到这里来的呢?”
两人微微一怔,继而交换了一个略带迷茫的眼神,仿佛都在探寻着开口的契机。最终,胡叔打破了沉默,以一句温和的话语引领着话题:“先吃饭吧,饭后我们再细细道来。”
餐桌上,初羽的心思显然飘向了远方,每一口饭菜都咀嚼得漫不经心。餐后,她随唐姨步入厨房,共担洗涤之责,而胡叔则领着卓清,投身于喂养家禽的琐碎中。
目睹胡叔那忙碌而有序的身影,初羽心中涌起一丝八卦之火,不禁向唐姨探问道:“唐姨,您和胡叔,莫非是冰释前嫌和好了?”
唐姨轻轻摇头,眉宇间流露出一抹淡然的无奈:“哪有那么容易,只是在这乡间生活,以夫妻之名相处,这样做什么事情倒是方便了许多,说到底,还不都是为了能在这里好好活下去。”
初羽闻言,先是微微颔首,随即忍俊不禁:“可吓死我了,我还真以为你俩重归于好了呢。”
唐姨洗碗的动作略一迟疑,旋即侧首望向初羽,眼中闪烁着询问的光芒:“莫非,你不希望我们和好?”
初羽先是点头,又迅速摇头,神色中带着几分认真:“也不是这么说,我只是觉得,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选择与坚持。唐姨您是那种不会轻易原谅的人,若是为了迎合他人而委屈自己,我是于心不忍的。”
唐姨闻言,脸上绽放出释然的笑容,仿佛心中的重负瞬间减轻:“我一直担心,我的倔强在他人眼中会显得不识好歹。你这么一说,我心里真是轻松了不少。你还是第二个对我说这种话的人。”
初羽的好奇心被彻底勾起,追问道:“那第一个是谁呢?”
“是义父。”唐姨的话语中充满了怀念,眼中仿佛闪烁着过往的温馨与光辉,“义父从前就对我说,若我真的是那种想在后宅相夫教子的女子,那我的决定他不会管,但是现在,他不希望我因为畏惧流言就委屈自己。”
“只是我们再也听不到他的叮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