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祖宗,那就是我跟你说的厉鬼。”杜卓知道家里这个祖宗是个不着调的。
可她哪能知道老祖宗能一个照面就得罪了鬼。
“您刚才是干什么呢?”杜家就不是对鬼嫉恶如仇的性子,杜卓刚才可是看到了,老祖宗欺负的一个还是小孩体型的鬼。
再怎么说也不能欺负小孩子,哪怕是看着像小孩的鬼。
“那就是你单位说得神神叨叨,厉害的不得了的鬼?我就说呢,怎么两个小鬼能拿着那些宝贝,”杜心讪讪的,“我就是觉得奇怪,想把俩鬼带走好好问问东西由来。”
杜卓:“您最好只是想问问。”
杜卓卸了口气,让老祖宗亲自道歉恐怕是不可能的,杜心代表了他们杜家的脸面,家里长辈知道了能活撕了她。
为今之计只能把文家的事办好,之后自己再跟祁砚道个歉。
“老祖宗庄园管家给我们安排了客房,我送您去休息吧,其他家的人也都住在那儿,您也不会觉得无聊。”
杜心还在想烛檀拿出来的宝贝,还有祁砚身上冒着金光的鬼气,呆呆站在原地,仿佛发癔症一般。
“老祖宗?”杜卓走近,被杜心死死扣住肩膀,干瘦有劲的手掐得她生疼,“嘶......”
杜心:“你们知不知道那鬼的来历?”
杜卓:“这......可能要去问局长,我一直没听到什么风声。”
“不清楚你们竟然就敢随意信任。”杜心松开手摇了摇头,朝方才杜卓所指的方向走去。
嘴里还嘟囔抱怨,“什么安全局吹得有多厉害,做事都不调查清楚的,草台班子一个。”
杜卓讪笑两声,调不调查,能不能调查得到,那又不是她能说得算的。
不过,“老祖宗是看出那鬼有什么不对劲?”
杜心轻啧一声,看她仿佛看废物一般,“你见哪只鬼的鬼气还泛着金光的?”
杜卓:“那......那我也没见过厉鬼还能有理智的,本来就与众不同,再与众不同一点又有什么奇怪的。”
杜心恨铁不成钢,拿着袖子一下一下地抽杜卓脑袋。
“还与众不同,让你与众不同,让你与众不同,让你...与众不同。”
老祖宗衣服料子是顶好的,上面还绣着纹路,抽到她头皮时杜卓又疼又心酸。
头发竟然掉到连头皮都没办法完全遮住了。
杜心打了会儿,缓了口气,没好气地给小辈解释,“若没有鬼气,光有金色的光你还看不出来?那是修出来的功德金光,这个鬼生前......怕是有大作为。”
“只是被认定有大功德的人没能投胎转世,变成了鬼,还有如此庞大的鬼气,简直闻所未闻。这种鬼只怕史上有名,所以我才问知不知道他的底细。”
“结果一问三不知,都是一群草包。”杜心想起来又开始气,抬手就要再打。
杜卓可不想再亲身感受自己头发有多少,捂着脑袋拔腿就跑。
-
远离了那奇奇怪怪的老奶,文子实立马告状:“我们什么都没干,是那个人莫名其妙捉弄我们!”
烛檀握紧拳头,能看出超级生气了,“她坏!”
想到自己扔了祁砚送的那么多宝贝,一双眼中冒出熊熊烈焰,嘴撅得老高。
“我要拿回我的宝贝!”
烛檀拧身下地,想要回去。
祁砚抓住他的伞尖,“不用去了。看这是什么?”他一早就把东西都收了回来。
烛檀抿了抿唇,终于高兴起来。
文子实正要开口,瞥见文昭他幺姥姥和大姥的孙子在凉亭中说着什么,赶忙抱起烛檀,让他打开伞,两鬼靠近听两人正在说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