塔特扑通跪了下来哆哆嗦嗦哀求道:“我早就劝过史坦因,要拷打就拷打少整那些没用的,但他非要说……干那女人也是种刑罚,还说如果我不加入……就是辜负上峰的信任……我就说那样没用……”
“行了行了!”艾沃尔粗暴打断对方神色越发阴冷,“说清楚?哪样没用?”
“就是……在那个奸细面前……搞他的女人……”
“既然知道没用,那你动过脑子解决吗?”
“我……呃,当、当然……我觉得咱就该简单粗暴点直接上刑!上重刑……”
“反着来都不会吗!”
“啊?什么?”
“折磨妻子给丈夫看丈夫不松口,妻子也不松口,那你们不会反着来吗?”
“可……可我们不是没折磨过索博斯坦啊……”
“你们对蒂埃尔做过的事都在索博斯坦身上试给他妻子看过吗?”
“那倒……没有……”
“那还愣着干什么!”艾沃尔突然拔高的嗓音又把塔特吓一哆嗦。他刚起身要跑艾沃尔又喊住他:“慢着,给我弄盆清水来。”接下来艾沃尔只需要坐在审讯室翘着二郎腿拄着她的剑,一边用余光监督一个狱卒给她仔仔细细地擦洗剑锋,一边看塔特忙前忙后把蒂埃尔从牢房里拖出来,让她和索博斯坦共处一室。此时的索博斯坦身上除了殴打、鞭挞和烙铁炙烤留下的伤痕外并没有别的明显受虐痕迹。他的表情说不上是冷漠还是麻木,总之和见到他就开始呼吸急促眼含热泪的蒂埃尔形成了鲜明对比。
“从哪儿开始呢……”塔特扯了扯血淋淋的皮鞭自言自语。
“你不是说要上重刑吗?”艾沃尔抬眼瞟他问道,“你不会连这都不会吧?”
“当然……当然会!等着!”塔特说着扭头就跑,他带着各式各样奇形怪状让人起鸡皮疙瘩的刑具回来后,本来也是面如死灰的蒂埃尔终于微微瞪大了眼,死死盯着塔特靠近自己丈夫之后的一举一动。
当塔特压碎索博斯坦的眼球时蒂埃尔已经泣不成声,而索博斯坦操着刚刚痛呼嘶哑的嗓音喘着气道:“蒂埃尔……你知道该怎么做……我相信你懂我……”
蒂埃尔哭着连连点头,艾沃尔又朝塔特使了个眼色,于是塔特继续他的严刑拷打,他硬生生敲碎索博斯坦的第五颗牙齿又一不小心让碎牙滚进索博斯坦喉咙里差点把他噎死时,蒂埃尔还是没忍住抽抽噎噎哭起来,塔特挑断索博斯坦第二条腿的脚筋时蒂埃尔一叠声嚎着“不要”,塔特砸碎索博斯坦膝盖时后者直接疼晕过去,蒂埃尔一边不住摇头一边哭喊,终于喊出自从艾沃尔在监狱里见过她后第一句完整的话:“你们到底想怎样啊!!”
说话漏风,但口气强烈,勉强可以听懂,艾沃尔平静的视线转向满脸是泪的蒂埃尔问道:“除了你丈夫和罂粟之外,佛恩伯格第三个阿格德尔奸细知更是谁?”
蒂埃尔看向昏迷的索博斯坦,哽咽着咬紧嘴唇。
于是艾沃尔又给塔特使了眼色,塔特继续卖力,又是泼冷水又是扎铁针又是猛摇晃愣是把索博斯坦给弄醒,塔特用力呼出口气对艾沃尔道:“说实话,我觉得拔指甲这种程度对这家伙来说都是洒洒水,可能得上点猛料。”
艾沃尔抬抬下巴:“那就上啊。”
“呃……你确定要我现在干他□□吗?或者我去多叫几个兄弟来……”
“算了!”艾沃尔突然暴躁站起身来,“没那闲工夫!”
说完她从椅子上站起来利落地甩掉剑上的水花换剑入鞘再扭头快步走到工具室内,直到此时那个擦剑的狱卒才敢直起身。片刻后艾沃尔提着根长长的铁棍不紧不慢走来,又在众人注视下慢条斯理把铁棍放在火盆上烧红了。
“来,把他架起来让他趴着,”艾沃尔一手叉腰一手举起烧红铁棍对索博斯坦抬抬下巴命令道,“然后把他裤衩扒了。”
“老天,”塔特低声感慨,“这可是会死人的。”
当然塔特也压根没指望艾沃尔能听他的,就招呼其他狱卒来七手八脚把已经几乎失去行动能力的索博斯坦架到桌上,如艾沃尔所言让他趴着露出脏兮兮的屁股蛋子。索博斯坦本人只是瞪大眼没有别的表示,倒是他的妻子疯了一般挣扎着要扑向丈夫,嘴里含混不清地嘶吼着“你们不能这样做”“住手冲我来”之类的话语。
“别激动,”艾沃尔又把铁棍放到火苗上边烤边瞥着整张脸哭花了的蒂埃尔拉长语调说道,“这是最后一步,之后痛苦就能终结了。”
“你简直不是人!!”蒂埃尔甩着黏糊糊的头发破口大骂,“你怎能这样残忍疯狂!我就是变成尸鬼也不会放过你的!!”
艾沃尔面无表情地问:“知更是谁?”
“你去死吧臭表子!!”
艾沃尔将铁棍对准索博斯坦的屁股两手握柄,岔开腿来准备发力。
“我说!!”蒂埃尔哭道,此时赤红的铁棍末端离索博斯坦的屁股只有半指距离,“我知道知更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