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妇俩又默契地想到一块去了,既然还吃了几次饭,说明贺太傅对他们儿子印象挺好,起码不反感,这就可以了,加上贺知衍护着儿子,儿子以后的日子不比在家里差。
俞晚道暗中也松口气,虽然贺知衍向他保证过会以行动证明他对儿子的在意,可两人相识的时间毕竟过短,他不敢说贺知衍是否是一时爱慕颜色,但事发突然,很多事他也不能去计较,只能尽量想个周全,好在贺知衍是个行动力强的人,起码言出必行了。
一家人闲聊这会,俞晖的父亲也就是管家过来,说午膳已经准备好,可以开席了。
于是俞晚道便让他们上菜,先把饭吃了再说。
***
吃了午饭,俞晚道在家待了小半个时辰又出去了。
距离回学院还有将近一个半时辰,俞清然准备回屋睡一觉,他刚洗漱完躺下不久,去季家送礼的俞晖回来了。
俞晖过来跟他禀报一声:“东西是贺少爷亲自收的。”
俞清然身着里衣,盘腿坐在床上,累得打了个呵欠:“送到就好。”
俞晖从怀里掏出一样东西,双手捧着递到俞清然面前:“贺少爷让我交给您的。”
那是个荷包,还是个破损、花纹掉色的旧荷包,俞清然认得:“他把钱袋子给我做什么?”
俞晖板着脸转述贺知衍的话:“贺少爷说‘礼尚往来,日后由您掌管家中中馈’。”
俞清然拎着破钱袋子问:“就他这点碎银子也好意思让我管?”
俞晖道:“贺少爷猜到您会嫌弃,还让我说‘重点不在银子,在于肯全部给你的心’。”
俞清然切了声:“谁稀罕,你去用膳吧,我睡一会。”
说是这么说,他还是好好将钱袋子收进了床架上的抽屉里。
***
下午,陪施琳用过膳食,俞清然准备返回书院,临出门时,老夫人院里的赵嬷嬷过来了,说老夫人请他过去一趟。
俞清然本以为他们是沉住了气搞波大的,结果也就那样。
他出门的时间一向固定,只要留心就能发现,在他要出门时堵他,这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显然施琳也想到了,她叫来俞晖,小声嘱咐他:“你让人去西院盯着,看看三少爷的马车是直接回书院还是去了东水巷。”
俞晖问俞清然:“若是去了东水巷可要拦着?”
俞清然道:“不用,季平安心里有数。”
俞晖嗯了声,领命而去。
俞清然也走出去到赵嬷嬷面前:“走吧。”
赵嬷嬷虽说是老夫人院子里的人,却不敢将大房得罪死,因此就算老夫人看不上俞清然,她对俞清然的态度倒还恭敬:“老夫人就是找二少爷说几句话。”
“无妨,祖母有请,那定是得去的。”
就在赵嬷嬷去请俞清然的时候,俞清禾已经带着留声走出西院,在正门上了马车,俞晖派去的人跟着,等马车走出一段距离,他才又追上去,两刻钟后,马车进了东水巷。
小厮做事老道,等马车停在一处院落门口,三少爷下了车,一会后院子里出来个清俊少年,两人不知说了什么,那清俊少年就跟着三少爷上了马车,待马车走后,小厮才回去禀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