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大雨淅淅沥沥地落下,似乎把整个洱海都笼罩在一层水汽缭绕的梦境中。
既然出不去,两人干脆就在酒店房间的床上……玩起大富翁游戏,打发时间。
夏栀盘腿窝在床上,披着厚厚的棉被,头发软软地垂在肩头,她没有化妆,脸颊还泛着水润的粉,用发带随意绑着头发,露出一张清透得仿佛能掐出水的脸。
“啪。”她干脆地把一张“酒店”拍在桌上,语气得意:“我又收购你一家,程总,你准备破产重组了吗?”
程曜一脸惨不忍睹地看着自己所剩无几的筹码,身上黑色卫衣皱巴巴地套着,一边的袖子已经被自己拽出了褶。
他靠在床头,眉眼微挑,语气冷酷:“投资失败,不知道动了谁的蛋糕,资本你赢了。”
“别废话,要不要找我融资?”夏栀拖长尾音,笑得一脸不怀好意。
【你求我啊。】
程曜桃花眼一眯,声音带点撒娇的懒调:“给点吧,就一点。我以后可以把我所有物业都交给你托管。”
夏栀慢条斯理地数着自己的筹码,脸上写满了“奸商”二字:“想让我给你?可以,先看看胸肌。”
【脱衣服脱衣服脱衣服……快给我瞅一瞅嘛】
他愣了一下,耳朵悄悄红了:“色鬼,你有点出息行不行?”
夏栀一伸手勾起他下巴,逼迫他看着自己,斜眼看着程曜,“你不是说ACE练舞练到爆衣?让我验货一下,你有没有投资价值。”
【哼,我才不是馋他身子呢。】
程曜嘴角一抽,掀开被子,慢悠悠地脱掉两只袜子丢她腿上:“给姐姐两只,限量款,带脚气味儿的。”
“程狗!”夏栀怒从心头起,一把扑上去,把袜子糊他脸上,“你敢耍赖!”
两人就在床上扭打起来,一个说“女流氓”,一个骂“狗男人”,拳头不痛不痒地落在彼此身上。
她骑坐在他身上,手撑着他的肩,乌黑的长发垂下来,发梢扫过他的脸。
两人都笑得气喘,忽然四目相对,气氛慢慢变了味道。
他的桃花眼不再笑,眸光定定地看着她,喉结微动了一下,轻声开口:“你……下来一点。”
“就不。”夏栀心头忽然一阵悸动,没听他的,反而低下头,吻住了他。
唇齿交缠,呼吸交错,时间似乎静止,窗外雨势未减,屋里却开始升温。
程曜反客为主,手绕过她的腰,将她圈进怀里。两人吻得忘我,直到他脱下了自己的外套。
她的目光被吸引,视线落在他左肩到锁骨那一片,被火烧过后留下的疤痕,肌肤蜿蜒不平。
夏栀怔住了,眼底浮现出说不清的心疼。她伸出手指,轻轻抚过那处灼痕,像是在碰触一只受伤的兽的伤口。
“疼吗?”
他脸色微变,别过头去,嗓音低沉:“很丑吧……我知道,恶心。”
她却拦住他重新穿衣的动作,低头吻上了那处疤:“不丑,真的不丑。那句话怎么说来着,伤疤是男人的勋章。”
【不但不丑,看起来还莫名性感呢。】
程曜喉咙哽咽,眼底一阵晃动,像所有伪装在这一刻被她一句话拆穿。
他抬手覆上她的后脑,低头回吻她的唇,唇舌纠缠,像要把所有不安和克制都融进她的气息里。
呼吸渐渐炙热交缠,氤氲在潮湿的空气里。
他轻轻将她抱翻在身下,唇舌移向她耳侧,低语带着沙哑的撩意:“现在轮到我了。”
雨声轻敲窗台,像心跳的回声。
他低头吻她的锁骨,指尖滑过她肩头细密的汗意,似乎每一寸肌肤都在回应他的亲吻。
她轻轻颤抖,指甲扣着他的肩,眼神像迷路的小鹿,既胆怯又倔强地仰望他。
裙摆被慢慢推开,他吻遍她的背脊和腰窝,温柔得像在对待一件珍贵的艺术品。
“夏栀。”他轻唤她的名字,声音暗哑却无比清晰。
“嗯?”她气息不稳地应着,声音轻得像羽毛划过心尖。
“我爱你。”他说。
夏栀抬手轻轻捂住了他的眼睛:“闭上眼,别看我脸红。”
【我也爱你,不过现在箭在弦上,还是别说废话了。】
他闭着眼,唇角却扬着一丝笑意,像个终于吃到糖的孩子。
夏栀看着他俊朗的面庞,心里一阵悸动。
她轻轻捧住他的脸,低头亲吻他闭着的眼睫,像吻下一片薄雪。
他的手也不安分了起来,指腹游走在她光滑的背脊与腰线上,像弹奏一支热烈的小夜曲。
她身子微颤,却不躲开,宛如一朵被吻得盛放的花,轻轻扬起脖颈去迎合他的唇。
“程曜……”她低声唤他,带着被熏得发软的甜腻。
他睁开眼,那双桃花眼里是一片狼狈的深情。
他低头吻住她,不再温柔,而是带着一点近乎野性的占有欲。他的亲吻从她锁骨一路向下,唇舌掠过她的肌肤,留下灼热的痕迹,像在她身体上写下属于他的印记。
她的裙子早被推到腰际,柔软的身体在他指尖下敏感地轻颤,纤细的腿蜷起,又软软搭在他腰侧。
雨下得更大了。
她紧紧抓住他的肩,指甲掐进皮肉,他却低声笑了:“还疼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