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河娱乐副总办公室。

夕阳透过高耸的落地窗，将金黄的余晖洒在地毯上。

许鹤川站在窗前，身形笔挺如松，一身剪裁得体的灰色西装，银边眼镜掩住那双冷冽深沉的眸。

丁茂走进来，低声汇报：“营销号已经收钱发稿了，主流媒体也开始转载，视频流量在飙升。”

“嗯。”许鹤川点点头，眼中闪过一抹漠然的笑意，“让暴风雨刮得更猛烈些。”

“你出去吧，我想一个人待一会儿。”

丁茂走后，办公室安静得令人压抑。

许鹤川轻轻按下手机，播放出那首熟悉的旋律——《在黑夜的尽头》。

那是裴夏患上抑郁症时写的歌，旋律依旧鼓舞人心，而歌手却已不在。

“在黑夜的深渊独自徘徊，

心被重压掩埋难释怀，

世界褪尽了色彩，

脚步沉重如山难迈开。

孤独的影在墙角摇晃，

泪水无声在眼眶流淌，

微光虽小却不熄灭，

请你相信，孤单非永远。

别让黑暗吞噬你的光，

闭上眼睛听见蝴蝶在振动翅膀

抬起头，看那星光闪亮，

你的勇气会照亮前方。

别让绝望遮住你的眼，

每一个黎明都带来新的希望。

那些未能杀死你的黑，

正锻打着光的脊椎。

当候鸟折断向南的翅膀，

冻土里仍有根在发烫。

每道疤都是荣光，

证明你曾勇敢抵挡。

未来之路或许漫长，

每步都值得你去闯荡，

别畏惧失败的迷茫，

无限可能在你手上。

当你感到无助，

请记得有人在乎，

你的存在是世界的礼物，

你的微笑是阳光的温度。

当昼夜模糊了边界

有人和你分享一轮明月

所有熄灭的都会亮起

所有停歇的终将前行

……”

许鹤川站在光影交错中，侧脸如雕塑般冷峻，他缓缓低语：

“弟弟……哥答应你，一定会让那些害你的人，一个都逃不掉。”

窗外，暮色将近，天地间只剩下夕阳燃烧的余晖。

＊

星辰娱乐公司，凌晨一点。

走廊灯光幽幽地洒在地面上，玻璃墙倒映着二人的身影，一派阴森压抑。

夏栀穿着宽松卫衣，乌发被压在帽檐下，只露出一双警戒的眼睛，神色紧绷。

她拉着程曜的手臂，从后门摸进公司，一路小跑进会议室，仿佛身后有百万键盘侠在追杀。

“我觉得我们不是在开会，是在潜逃。”她小声吐槽。

【好有恐怖片的氛围啊～不会从哪冒出来一个女鬼吧？】

“别胡思乱想。”程曜低声回应，牵着她的手紧了紧，语气倒是淡定得像深夜散步，“有我在呢。”

【坏就坏在这里。】

会议室里气氛比走廊还凝重，钟艺珊坐在桌边，眉毛拧成川字，平时一贯大嗓门的她，此刻连喝水的声音都压得死死的。

周启霖低着头看手机，手指不自觉抠着水瓶贴纸，像个被叫去办公室的中学生。

“你们总算来了。”钟艺珊抬头看向二人，语气不善，“我本来以为绯闻最凶的时候是你作死公开恋情，没想到还有更炸的——这次是‘霸凌致死’你们是不是和别人合起伙来想要做空公司的股价？”

程曜眉头微皱，声音却依然冷静：“钟姐，我要是做了那件事，我出门被车撞死。只是现在说什么都没用，先听听那段录音吧。”

钟艺珊点开手机，按下播放键。

录音里林颂朝的声音带着惯有的阴柔和些许刻意压抑的痛心：

“……我不是想抹黑谁，我只是实在良心不安。许裴夏的事我一直都放不下……你们不知道，他们两个是怎么对他的，骂他废物、抢他歌，打了还威胁不能说……他自杀那晚，他们在群里开玩笑……对，我也笑了，但我没得选，我只是个队员……现在我不能再沉默了……”

啪的一声，钟艺珊关掉录音，脸色铁青地看向程曜。

“这就是林颂朝给的独家爆料，现在已经挂热搜第一，‘程曜、周启霖霸凌许裴夏’。十分钟评论破万，九千条都在骂你俩，顺便连你们祖宗八代也被挖出来，打包清算。”

“王八蛋！他自己干的缺德事，却拉我们垫背！”程曜嗓音低沉，桃花眼里却燃着怒火。

“可网友不听我们解释。”周启霖终于开口，声音闷闷的，“他们已经有结论了——你只要红，就是坏人。你澄清，就是狡辩。”

“程曜，”她低声叫他，“你别冲动。林颂朝……他才是这事的关键，解铃还需系铃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