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矢炁淡淡一笑,只是迫不及待晚上讨要谢礼。
这次更过分,他硬是将舌伸入进去席卷一番,将鼻尖亲了又亲。
道矢炁没有一日不想把人压在身下,没有一日不想让高傲的少爷哭泣,他还有无数疯狂念想,他在慢慢付诸现实。
第二日,邬行厌很直接的报了警,和谐恬静的茶庄被一队警察围住,茶庄内众人都一脸惊诧的看着邬行厌。
邬行厌却只淡淡的给了带头的警察一个眼神。
关隽点头,抬手示意,两人立马上前押住平静无波的顾严木。
而顾严木还在辩解:“我一生行善积德,茶庄也妥善经营,不知犯了何罪?”
装的很好,装的茶庄众人还被蒙在鼓里,邬行厌不屑的看了眼顾严木。
缓缓开口:“鸢冬此刻还在偏地的茶树下埋着,鸢冬的衣物此刻还在你地下室的衣柜里放着,此前那十几个被招揽的流浪者可都在地下等着你呢。”
众人脸色一僵,十分惊恐的看向平素文雅正直的庄主,显然是想通了一些事情。
他们原先还在疑惑,为何招揽而来的全是十七八岁的男女,而不过几日就又辞职离开了。
如今看来,是被人悄无声息的杀害了?
顾严木一听,脸上隐有狰狞现出,却还尽力保持着一张斯文的面孔。
地下室的衣柜被抬到人群中,关隽打开,里面是一叠叠的衣服。
一套衣服一套衣服的被报纸分隔开放在衣柜里,大多都沾染着血迹。
顾严木赫然成为了一个冷静的怪物,他如今斯文的面孔让众人不寒而栗。
关隽又派人去挖偏地茶树下的尸骨。
邬行厌没跟着去看结果,却听闻了,因为这案件何其恐怖冷血啊,整整十五条人命,全是十七八岁的青年。
曾以为自己找到了避风港,却不想是恶人馆。
郑桃自然逃不过,她甚至不知道自己为何被抓,不知道她那被她打骂了十几年的女儿已然离开了人世。
几日前她还在为钱花光了而去骚扰顾严木,她不知道在她手中的钱是女儿的命换来的。
邬行厌讨厌顾严木,更讨厌郑桃,他见她曾哭的如此悲痛以为是个负责又良善的母亲。
却不想,哭的眼泪成为淹死鸢冬的海,喝下的酒成为醉她神智的毒药。
此人,无药可救,她得知女儿已死毫无波澜,只恨没能再多讨要补偿。
顾严木活不了,郑桃也逃不过。
这个世界难以想象,邬行厌想若自己没察觉,若自己没能和鬼成为主仆,那这些冤情便将埋入尘土,久久不为人知了。
常言坏人不得善终,却是好人活的艰难。
邬行厌感念,希望上天能待苦难众生好一些,至少能规避些坏人也好。
他不信鬼神,却因人而祈求神,又为人而祈求神。
道矢炁这万年来看过的腌臜事不少,人情冷暖难言,世上一切都能用“无端”两个字形容。
无端的好,无端的坏,无端的离开,无端的被捧起又无端的跌落谷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