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这次医馆却关着门,可老管家明明说:“我提前一周就预约好了,少爷您以后要定期去看看。”
烫金大字的牌匾仍旧悬在头上,门前稀稀疏疏两三路人,倒透露出些许凄凉之意。
邬行厌好耐性的命下人去通知店家,不过半刻钟便开了门,原来医馆中有人。
邬行厌进了医馆,觉得有些阴冷,不自觉拢了拢领口,“老板,为何不开门了?”
那老板名叫董生渠,祖上是医药世家,这年代兵荒马乱的,医馆关了段时间,这名头也落寞了许久,也就近些时段才又建立起来。
董生渠叹了一口气说:“这不是招牌大夫病了吗,而且还是传染病,我这怕传染出去就关了门,自己守着医馆。”
邬行厌身旁的邬三一听,这里有传染病,立马问道:“那你还开门让我家少爷进来?”
董生渠诚恳道:“已经没事了,我待这好几天了,要得病早得病了,放心吧邬少爷,但是您这回来怕是白来了,我虽也懂得看病,但林大夫对失眠之症涉猎更深。”
邬行厌听了点了点头,好脾气的说:“无妨,那劳烦林大夫病好后再行告知。”
董生渠忙点头应着。
林与珹得了传染病,已经病了几天,想起第一次来时遇到的向今桓,邬行厌觉得自己仿佛快要挑出线头。
回到房间,邬行厌问:“你说,……向今桓和林与珹是什么关系?”
邬行厌其实隐隐猜到,却不敢确定。
道矢炁一听来了心思,漫不经心的说:“是,你和我这样的关系。”
邬行厌疑惑:“主仆?或是……朋友?”
道矢炁一顿,说:“伴侣。”
……
邬行厌僵住,缓缓转头盯上了道矢炁理直气壮的脸,半晌,说:“……你是鬼,我不与你计较”
道矢炁点点头,“话语权归你,你归我”,他心里想着。
晚上,邬行厌抱着人啃得热情,心中满是歉意:“抱歉,我已经把你亲成我的所有物了。”
可怜的邬少爷,好不容易睡得沉了些,却也总是觉得自己掉进了怪物嘴里,还淹在了怪物的涎水里。
第二日,邬行厌正吃着早餐,忽然想起了卖货郎的故事,他说的白色身影……
那日的现场,那棵树上不是正挂着件长袍吗?
虽正如众人所说,可能是晾衣服,但是偌大一个向公馆明明有专门的晾衣架,为什么还会往树上单单挂一件白色长袍呢?
且老花匠浇花的时间往往在卯时,那么早的时间……还是说在深夜悄悄挂上的?
既是故意挂上的,就不会轻易退却,哪怕死了人……
丑时二刻,邬少爷带着自己那只鬼悄声出现在了向公馆后院的门外,后院死过了人如今一片寂静,后门却仍旧是没关牢的。
为什么后门总是有空隙足够让人看清后院的那棵树?
或许,白袍是人为挂的,鬼故事是人为造就传播的。
门不关牢就是为了有人能看到那抹鬼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