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自甘堕落,只求叶景诚能再把他当玩物欺骗。
赵景诚拒绝:“不用。”
若真是何江华干的,曲霖穷极一人怕也找不出蛛丝马迹。
况且,赵景诚有些头疼,他现在更在意的是,吉先生都死了,为什么幻境还未结束?难道左世杰给他安排的相亲对象不止一人?
想起一团黑雾的吉先生,白嫩的小手从黑雾里钻出,整只小手比他巴掌还小,操着稚嫩的童音叫嚣着要娶他,赵景诚脸上的表情快绷不住了。
失魂落魄,脊背仿佛被巨石压弯。
鬼晓得接下来还有什么歪瓜裂枣等着他品鉴?
歪瓜裂枣不可怕,就怕道行高,他打也打不赢,逃也逃不掉,捞不着钱还平白挣扎出一身伤。
医药费也是要花钱的。
赵景诚头也不抬,开口说:“你我就此别过。”
曲霖沉默。
赵景诚走出房间,木头搭建的房子估计是守山人的家,前院用铁丝网围了个鸡窝,几只鸡尚未打鸣,便被人射杀,血淌了一地。
一群黑衣男围着木屋,整装待发。
见赵景诚从屋内出来,黑衣男迅速掏出手木仓,阳光下黑色的木仓流转着黑曜石般的光晕。
此时,犹如困笼之鸡,稍有不慎便会血溅当场!
赵景诚孤冷的脊背笔直,屋子里,就只有他和曲霖俩人,不用想就知道是谁派来的人。
看来曲家的家族大会上,选定的家主继承人便是曲霖。
曲霖自始至终没告诉过他,即便曲时褚把他排除在家主候选人之外,他还养了群乐意在关键时刻力挺他的狗腿子,曲家家主之位早已是他的囊中之物。
“诚哥不会以为,我做事不留后手吧?”曲霖从木屋里出来,一只脚穿着拖鞋,一只脚踩着泥土地,他面无表情地落在赵景诚脖颈上的病白。
“我本是想用曲家家主之位,讨诚哥欢心。”曲霖无奈地说,“不过,若非留了这一手,我如今恐怕就要被丢弃在山野里,喂狼了。”
赵景诚:“你想做什么?”
“我想做什么?哈哈。”曲霖眼睛都红了,“我想做什么,我能做什么?我这辈子干的哪一件事,不是为了你叶景诚!而你是怎么糟践我的?”
曲霖:“我不想做什么,我什么都不想做了,我只想让诚哥继续把我留在身边。”
赵景诚骂了声,微凉的触感摸上颈项,赵景诚后勃颈的那块肉,霎时软了下来,像只被拎起来的小猫,看起来乖乖的,有点可怜。
腰部被有力的手臂钳住,那人力道很大,动作越来越激烈粗鲁,带着报复的快意。
“曲霖!”赵景诚一介术士,挣扎了下,竟然没挣脱!
粗糙的胼胝,终于放肆地流连在垂涎已久的软肉,揉捏着这人最脆弱的地方,占有欲疯狂滋生。
曲霖哑着嗓子:“叶家主,看来今日还得再请你回曲家做做客,商议一下……”
说到一半,曲霖不等他有所反应,突然拎起他的衣领,下手很重,撕裂衣领时明显勒红了他的脖子。曲霖看着那后背袒露出如雪般病态的肌肤,心中的烦躁越发堵的慌,刺目的吻痕如暴雨般在光滑的后背溅开了花。
赵景诚骂得很大声,越挣扎,曲霖就加大了力度,动作越大激烈。
最危险的部位被人拿揉捏,赵景诚冷若冰霜的清美面庞,略微带着慌张与茫然,陌生的触感被人强加在后背。
赵景诚做过最出格的事,就是偶尔早上躲被窝里,浅浅用手疏解一下,次数掰着指头都能数过来。
此时被人强硬地搂着亲后背,这人还是个男的,还是当着一群男人的面!
他没经历过这种事,一时不知该作何反应。
吓蒙了。
把手的曲家人流露出尴尬,他们有些人也听说过新家主好像和叶家的凶神家主,有点隐秘的关系。
木仓口还怼着叶家主呢,他们的新家主就旁若无人的,对着人家发情了。
手里的木仓成了烫手山芋,抬起也不是,放下也不是。
后背落下的是吻,还是咬,已经分不清了,当着一群人的面,赵景诚面色冲红,当饱满的耳垂被重重咬一口后,他明显瑟缩了一下。
曲霖动作一僵,整个人毫无征兆地从暧昧中抽离出来,啧了声,推开赵景诚。
赵景诚眼睛缓缓睁大,他还嫌弃上了!
那双漆黑的眼睛意外地没有情色,冷得像结了冰,变得如同低沉阴暗的鬼,一群人的目光聚集在他身上,谁也猜不透他为什么突然停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