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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第 23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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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明辉也聪明,道:“不用了,随意倒口水给我就行了。三弟闻得,那我自然也闻得。”

对这种平时疏冷,有事才假意亲近之人,李自蹊颇看不上,但也不会表露,依旧温和道:“今日多谢皇长兄及时驰援,本该登门道谢,但我这身体……”

“三弟客气了,此乃防营职责所在。”李明辉道:“本王心知三弟身体不好,又十分守礼。担心你陷入病体不能移,不道谢又过意不去的两难之境,才前来生受了这谢,还望三弟不要怪我脸皮厚啊。”

“兄长妥帖至此,自蹊不胜感激。”李自蹊道,“城防营维护治安是职责,兄长维护我是情谊……”

他打断道:“哎——自容月被封为朝瑰公主之后,你离开京城四处求医。接下去的七八年里,除了春节,甚少久住京城。虽聚少离多,但总归是兄弟,打断骨头连着筋,弟有难我这个兄自然是要捞上一把的。”

听到“情谊”二字,李明辉就知道他是提醒自己两人关系一般,关系好他会用“情义”。

他也的确对这个弟弟没那么上心,此番前来,就是为了拉近兄弟之间的距离。

李明辉道:“三弟可还记得,小时候父皇组织我们打猎,我们在京兰山上合力打死了两只豺狼。那惊心动魄的场景,我可是历历在目。”

李自蹊也叹:“当时父皇还只是个郡王,兄弟姐妹玩在一起快乐又融洽。”

叶意单手端着茶盘进来,没施礼没说话,轻一步重一步走着,江湖中人都探不出其武功虚实,腰间挎剑晃荡着,一股子匪气与侠气并存。

李自蹊看着他,似乎有些羡慕,道:“回不去了。”

李明辉转移话题,“三弟身边有叶意关穆这等身手绝佳的亲信,本王实在羡慕得紧。我要是有三弟这般会驭下,我那曦王府,也不至于现在还是一锅粥。”

“兄长缺个贤内助。”李自蹊概括道。

“适龄女子都入不了本王的眼。”

“哦?”李自蹊似乎很诧异,“半月前兄长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要皇后做主赐婚,三弟以为曦王兄属意程大小姐。”

“三弟放宽心,不必试探。”李明辉道,“我不会娶她的,我的妻子另有人选,只不过,现在本王羽翼尚未丰满,不能有所行动……”

李自蹊不动声色喝了口茶,所有情绪都隐蔽在垂下的眼皮之中,放下杯子,又是那副波澜不惊的神色,问:“玉岁最近可还好?”

玉岁因不愿和亲,闹得不可开交,近半年来换着法子自、杀、自、残,以表不嫁之心。前些日子上朝,李自蹊还听到那些言官还弹劾批评她只顾自己,不为国为民想。

李明辉也颇为发愁,叹了口气,道:“大抵觉得哭闹无望,最近安静了许多,但茶饭不思,夜不能寐,容月整日陪着劝,收效甚微。”

李自蹊长叹道:“遥想太祖时期,大源国力兵力何其强盛,西域那些小国听到‘大源’二字便不战而降。和亲?怕是连替都不敢提吧。”

手握兵符监管兵部的李明辉脸色暗了暗,转又想到今日之目的,终是没发作,顺着道:“是啊,如今各地灾祸频发,畜农商工都不是很理想,没钱的情况下,真要打起仗,胜算不大啊……”

李自蹊状若恍然,“哦是我失言了,让曦王兄误会。我没有说曦王兄麾下兵衰的意思。”

嗯,你没有说我麾下,你是在说我。

他又将话题转回,“杀豺狼那年我七岁,你六岁,两个不及腰高的小子竟能合力打死两只猛兽。可见你我兄弟连心足以其利断金呐,救万千人民于水火,想来也不是难事。”

李自蹊道:“今时不同往日,当年还小,不知怕字怎么写,又身体康健;如今我常年疾病缠身,无甚斗志,怕是会拖累曦王兄。”

“我们所谋之事不是体力活,从先前的科考案中不难看出,三弟并非旁人说的那般一事无成。”

“他日事成,你我可共享这万里江山。”

话说到这个份上,李自蹊也不好再装傻,道:“贤臣择主而事,三弟会好好好考虑。”

茶倒了半晌,都凉了,李明辉喝了一口,砸吧嘴,道:“陈茶虽涩口,但也别有风味。”

李自蹊思忖片刻,“三天吧,三天后我亲自送去曦王府。”

“那本王就恭候晋王大驾了。”

李明辉刚走两步,复又回头,“对了,三弟若是属意程家嫡女,我这个做哥哥的,也会努力向父亲进言。”

李自蹊笑而不语。

夜,静谧似水,叶意从房顶翻身而下,走进抱拳,“殿下,周围没可疑人,他是一个人来的。”

看来有几分真心,不是试探。

“殿下,你真的要委身于曦王之下吗?”

“即便他跟容月闹翻了,他为了做给我看,也会我同胞亲妹多加保护。”李自蹊站在廊下,举头望明月,“何况,七子只剩三,不站队纯单干,太过引人注意,就要随时做好一对二的打算,可我们现在还没搞定程家,没把握。与其让人追着按头,不如择其一,同仇敌忾,省力。”

李自蹊轮廓分明的脸被月光打磨得柔和润滑,坚的挺的那部分都很好地藏在阴影中,整个正面沐浴着光,像一座精心雕琢的玉像。经年的腥风血雨霜雪日露都不曾在那张脸上留下半分痕迹,仿若仍是那集万千宠爱于一身的小皇子。

殊不知骨血里已然烙满了别的东西,至死不灭。

他表情漠然,上下牙一碰,“程家啊程家……”

李自蹊转着玉戒,又揉了揉脑门,方才胸脯前铺满的香软似乎还未褪去,眼睫跟着心跳震颤,默念着近日来让他有些头疼的名字。

“程以宁啊程以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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