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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仗露】初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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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样子,说是跟我有亲戚关系太过勉强。周末男女单独出门逛商业街,差不多就是这么个关系吧。”岸边露伴有理有据地说起来,“放心,我选的这个商业街本来就不在学校附近,也不算太过热闹,不是我们学校学生的首选之地,碰到的概率不大。”

“你是说,你穿着这身学生制服,跟我约会?”东方仗助指指他的裙子。

“约会邀请是你先提出来的。”岸边露伴纠正道,“况且我只是说扮演男朋友,并不是说这是一场约会。”

东方仗助低下头看着这个坏心眼的学生,正看到他又被磨得通红的后颈上。“好吧,约会。那或许你会愿意让我为约会对象买一身新衣服?”

“那就麻烦你啦,男、朋、友。”岸边露伴晃晃手机,三两步走到前面去转过身来,像是真正在约会似的,给猝不及防的东方仗助拍了一张照。

这可真是个获取素材的好机会,东方仗助露出的表情比他在学校里的丰富多了。岸边露伴走进女装店,察觉到店员的打量,更多的目光集中在跟着她后面走进来的东方仗助身上。岸边露伴不打算在这家店久待,挑了件柔软面料的高领毛衣和一条稍微能盖住膝盖的裙子,便走进了换衣间。

换好衣服,对着换衣间的镜子调整一下假发的位置和别针,他从随身带着的小包里又拿出一支颜色张扬的口红涂抹上。按了按松掉的耳夹,他确信自己现在看起来更像是个大学生,这才将换下的制服抱在手上走出去。

东方仗助看了他一眼,又看了他一眼。可能觉得只是改变了口红的颜色和衣服样式就能做到这样的差异很是神奇,他又凑近点,“你真的没在里面重新化妆吗?”

“只是换了口红。”岸边露伴戳戳他的胳膊,让他不要靠这么近,催他去付钱。

东方仗助看了看价签,苦着脸说你真的对实习期的工资下得去狠手,但也没真的让岸边露伴自己拿钱。岸边露伴在旁边把小票和自己的衣服都装进购物袋里,在出门时又自然地递给东方仗助,然后挽住他空着的手。

“你真的很熟练。”东方仗助瞠目结舌地看着他一系列的动作,“如果不是我知道你是什么样的人,你这样真的很像那种傍上了有钱人的女孩。”

“哦,那你就算是Sugar Daddy了。”岸边露伴冲他甜蜜地眨眼,差点儿没让可怜的校医吓得后退,“不过你的工资可满足不了我的胃口,先生,你得再努力些。”

“......呜哇。”

“怎么?”

“我为刚刚真的想要努力工作的自己感到忏悔。”东方仗助捂住脸,“我还以为我算是意志坚定的那一类,但总感觉差点就要走上犯罪的道路了。”

岸边露伴在心里发出一声爆笑,但表面上只是抿着嘴,“你可不算全然的无辜啊,东方老师。”

“天。”东方仗助意味不明地咕哝两声,“我希望自己的职业生涯还能再长一点。露伴,拜托了,你最好不是想要画什么教师最终被逮捕进警察局之类的正义故事。”

这下岸边露伴真的笑起来,他大半的体重都压到抓着的胳膊上了,笑得直喘气儿,东方仗助不得不扶了他一把,以免他真的摔到地上去。

等岸边露伴笑完,东方仗助已经一脸郁闷地撇过头去了。

岸边露伴越发觉得东方仗助这个人十分有趣,明明在学校里总一副暧昧不清的态度,这种时候他又不介意露出自己的真实想法了。但无论是哪种相处模式,现在都能让岸边露伴找到些乐趣来。

没有忘记本来的目的,岸边露伴又拉着东方仗助去了另一家服装店。这里男装女装都有,东方仗助便在岸边露伴挑衣服的时候去看自己感兴趣的东西。岸边露伴余光看着那边,发现果然店员没有在他表明需要帮助前就靠近,而反观他自己,已经有女性的店员走过来了。

他们就岸边露伴想要的衣服款式和颜色交谈了两句,店员一边帮着挑选,一边也朝旁边看过去,“男朋友?”

“......对。”岸边露伴手下触摸面料的动作顿了顿,看来带着东方仗助还是多了个变数,不过也算得到了带着男朋友的女性会被问到的问题这样的对照情报。

“真帅呀!而且好高。我们店里的尺码偏小,可能没有他能穿的衣服。不过说起来,小姐你也很漂亮,身材也好,穿什么款式都会带动我们家销量呢。”店员微笑说着,从一边的衣架上又拿出几款来给他对比,“说起来,不用喊你男朋友来看看吗?”

岸边露伴实在不知道她怎么对着自己胸前平平的弧度说出身材好的,看来当一个服装店的店员还要熟练掌握睁眼说瞎话的技能。懒得让东方仗助过来再盯着他换衣服,岸边露伴索性杜绝后患:“我穿什么他都喜欢看,没关系。”

“真甜蜜。”店员惊讶地捂着嘴笑两声,把岸边露伴选好的几件拿在手里,好让他待会儿可以一起试。“说起来,马上就要情人节了,果然是出来约会买礼物的吗?”

这倒是岸边露伴没有想到的话题。他想了想今天的日期,11号——原来下周三是情人节啊。东方仗助的话,估计能收巧克力收到手软吧,不然干脆给他买个编织袋当礼物好了。虽然他没有会被塞满的鞋柜,但到时候估计保健室和心理咨询室会被淹没吧。

岸边露伴古怪地想了想,难道刚刚东方仗助给他买的衣服,勉强能够算是情人节的礼物?虽然对于男高中生来说,收到一套女装怎么听都十分奇怪——不,已经跨越了奇怪,算是变态了吧,东方老师。

“巧克力吗?手作巧克力确实不错。”

东方仗助不知道什么时候凑过来,先是惊叹地看了眼店员手里的衣服数量以及岸边露伴还在对着镜子往身上比划的衣服,然后很自然地接过了话题。

“你说谁要给你做手作巧克力啊!”岸边露伴忍不住反驳一声,“说起来大部分手作巧克力不过是把巧克力融化后用模具冷却一遍,跟店里买的味道完全相同,甚至还不如去买一块高档巧克力吃呢。”

“高档巧克力也行呀!”东方仗助接过店员手里的衣服,代替她陪岸边露伴往试衣间走,“这么说,露伴也收到过本命巧克力咯?”

“也?肯定不如东方老师多。”岸边露伴压低声音,“我不会收本命的那种手作巧克力,鬼知道里面放了什么东西,只是自己试着做过。所谓爱情的味道实在是没有尝出来。”

“大概就是甜甜的吧,爱情的味道。”东方仗助笑着接话。“不过也可以说是带点苦涩的可可豆,主要看表达的人想要什么样的释义。”

“确实,可可豆含量高的话就会很苦。喂——你难道是想跟着我进试衣间吗?”一点也不浪漫地讨论着情人节巧克力,岸边露伴歪头看向那个动作自然地跟着迈进半只脚的人,“虽然我是不介意,但是你最好考虑一下别人会认为我们在里面做什么。”

“呃,我忘了,我是说,对。”东方仗助磕巴一下,把手里抱着的衣服团起来塞给岸边露伴,有点慌张地退出去,帮他把门关上了。

岸边露伴回想着他倒着走出去时有些红的脸,随手拿了件衣服换上。他并不是真的来挑选衣服,何况反复穿脱除了让他的假发变得不牢固以外没有任何的好处,所以他只是在试衣间里消磨了会儿时间,假装他已经换过很多件后最终选好,这才走出去。

他又假借着衣服和自己身材适配度的不满与店员来回拉扯了几句,店员连连夸他好看,又拽来他理论上的男朋友过来支持这个结论。她瞪着东方仗助的样子像是他如果不立刻说十分漂亮,就要开口骂他渣男似的,让东方仗助感觉有些新奇。

“真的好看吗?”岸边露伴蹙着眉,对上镜子里东方仗助看自己的视线,“感觉这件衣服搭我家里的那条裙子还不错,但是版型上好像不是很衬我。”

东方仗助心想你哪里还有可以搭配的裙子啊,但表面上还是配合地露出一个傻傻的笑来,“不是说了吗,你穿什么我都喜欢看。”

“真敷衍。”岸边露伴瞪他一眼,看来东方仗助刚才逛男装的时候,也一直在听他这边的动静,难怪说到巧克力的时候就立刻凑过来了。

岸边露伴去给身上穿的这套付了钱,把吊牌剪掉直接穿着,又拉东方仗助去别的店里逛。因为需要大量的样本,饶是每家店都只买一件衣服,等到岸边露伴收手换回最开始的高领毛衣时,东方仗助的手上已经提满购物袋了。

岸边露伴看着东方仗助一胳膊的袋子觉得有点有趣,在他不满的眼神中给他留了张照片作为纪念,还兴致勃勃地拉着他一起用手机自拍了几张,这才过去把不同店的衣服都整合到两个袋子里,将空了的袋子叠起来塞进去。

作为陪了一天的回报,岸边露伴说要请东方仗助吃晚饭,后者索性指了个很近的快餐店,一起吃了汉堡。

对着手机的自拍镜头将吃饭蹭掉的口红补好,岸边露伴抿着嘴,拿小指的指腹修了下轮廓。他透过刷得长长的睫毛抬眼去看盯着自己的东方仗助,又侧过脸旋了旋耳夹的松紧,不经意似地开口:“这个口红是巧克力味道的哦。”

他说着这样意味不明的话,像在隐晦地暗示之前说着想要巧克力的东方仗助。

“......不要捉弄老师。”东方仗助捂住眼睛,长长叹口气。

岸边露伴笑起来。

他们又走到街上。岸边露伴的身高作为女生来说有些突出,但站在东方仗助的身边时又抹消了这点违和的感觉,任谁看了都只觉得是十分般配的情侣。商业街的灯光照得夜晚也亮起来,路过一家挤满人的巧克力店时,岸边露伴脚下拐了个弯,走了进去。

东方仗助站在门口,实在有些难以靠近这个填满了女孩子的店内,只好抱着手臂在旁边等,把自己伪装成拿行李的架子。

过了挺久,岸边露伴才终于出来,他手上又多了个大大的购物袋,里面塞满了各式各样的巧克力。可能是由于店内的温度偏高,他的脸红扑扑的,眼睛闪着亮,“没想到这些巧克力挺讲究的,还有DIY的整包,除了巧克力之外还附有蜡烛、模具和可以自选添加的配料。包装上的纸和缎带、贺卡都不一样,甚至还能购买可以喷在贺卡上的香水。”

岸边露伴伸手进那个大袋子里翻了翻,摸出一个方方正正,看不出特别的巧克力来,只有手心大小,用锡箔纸包着。他递给在门口站着的东方仗助,“喏,情人节巧克力。”

“你只是随便从你的调查资料里匀了一个给我吧。”东方仗助有点无语,但还是接过,把外面的包装完整地剥下来,把那一小块巧克力放进嘴里。

岸边露伴眯着眼盯他,东方仗助不明所以地咬了两口,巧克力融化在舌头上,“噁!”

太甜了,甜得发腻,像甜味炸弹爆在最敏感的味蕾上。东方仗助好悬没有吐出来,但还是皱着张脸让完全融化的巧克力顺着喉咙吞咽下去。

“可不是随便给你的,”岸边露伴说道,“我让店员拿了他们家最甜的巧克力。”

东方仗助呛得咳嗽,呆呆看着因为恶作剧成功而弯起嘴角笑得正开心的岸边露伴。

天。爱情的味道——确实是巧克力的甜。甜到东方仗助怀疑这里面是否含有哪怕百分之一的可可豆。

4.

“你今天在谋划什么?还是又想到了新的题材?”

在拐角处抓到岸边露伴许多次,又被预约了心理咨询时间的东方仗助坐在沙发上问对面的人。后者则停下笔下正画着的动作,支着脸看向他。

“我在观察你对我的态度差异,到底是因为着装不同,还是场合的问题。”岸边露伴回答道,“你会拒绝学校里的女生当面给你的巧克力,放在保健室或是心理咨询室的只要是有署名也会退回去,基本只会接受那种大量批发的义理巧克力。而在学校外面,至少上学路上被拦到时,你确实要比在学校里要更放松一点,但走路的时候还是注意保持着距离。”

“这就是你早上在路上跟踪我,以及在学校里看了我一整天的理由?”东方仗助撇撇嘴,“你知道不小心回头看到阴影里站着个人真的很吓人吗?”

“你在学校里只喊我岸边,大部分时候摆着一副好老师的样子,但偶尔又要跨过那条线来。”岸边露伴接着说,“在外面遇到的时候,你却可以毫无障碍地喊我的名字,甚至主动邀请我一起行动。”

“这倒像是我找你约了一次心理咨询似的。”东方仗助挑眉。

“你的手机里还留着我的电话号码,但你从来不打给我或是发短信。我家里的衣架上还挂着你的大衣,但周末你送我到家门口时甚至没有开口要回它,就像忘了这回事一样。”岸边露伴停顿一会儿,还是把他的结论说出来,“我猜,你的态度差异源于我们的第一次相遇。”

岸边露伴没有给东方仗助插话的机会,他在纸上画上一个圈,代表那晚意外的初遇,“那天天色很晚,夜晚总会带来一些朦胧的暧昧感。我穿着女装,又主动请你送我回家,离一个好学生的形象相去甚远,而你又不算是个道德高尚的人。那晚横在我们之间的只有年龄,但其实我距离成年也就只差一年而已。所以就算本来你只是打算好心送一个晚归的未成年回家,当我拿过你的大衣又给你留下号码的时候,我们的联系就注定不止停在那一晚。”

他在圈的下面连一条线,在末端又是一个圆,代表了第二天学校的保健室。“但是,第二天我们相遇时,你是新来的校医,我是受了伤去治疗的学生。你想摆出老师的样子,但又不能全然做到那样。”

“结果就是现在这样,在学校你就把那副老师的样子摆在明面上,但归根究底,你并不是个演技很好的人。在外面遇到时你才坦诚一点儿,可碍于这层身份关系,你还是不会真的在回家后给我打电话。”岸边露伴又在另一边新画一个圆,“我想,如果我们的第一次见面就是在学校,你大概就是一个全然关心学生的老师了,而不是现在这样态度拉拉扯扯、拖泥带水的样子。”

“露伴,”东方仗助第一次在学校里这么喊,他轻轻叹口气,有些无奈,“有趣吗?”

“有趣啊。”岸边露伴眯着眼笑起来,他翻开新的一面,在空白的地方将东方仗助此时的表情画下来,“看到东方老师不同的表现,总是很有意思的。”

“你对人的好感的表现方式,真不是一般人能承受来的。”东方仗助往椅背靠过去,“总要好奇地挖掘到每一个行为的动机,当面戳破所有的伪装,然后兴致勃勃看之后会得到什么样的反应。成年人之间可是有社交距离的,哪怕是对着最亲密的人也一样。我想你也知道,不是所有人都喜欢被看穿的,而每一次试探也不一定会得到一个好的结果。”

“我在行使未成年的特权啊,总会更容易被原谅一些。何况,你离生气也相距甚远,明明就不讨厌这样,还要假惺惺说教吗?”岸边露伴朝他咧嘴,“真是说一套做一套的成年人。”

东方仗助歪过头对他笑笑,小鸟从时钟里跳出啾啾叫起来,他好心情地开口:“时间到了,岸边同学。”

5.

新的漫画分镜已经画完,岸边露伴最近正忙于在空闲时间里勾线和涂色。

岸边露伴家境本就不算差,他之前的获奖漫画得到的稿费又挺多,除去那堆闲置在家里的女装,他还给自己添了些衣服和配饰。或许是休息日出门的时候被同学看到过,新增的一堆名牌衣服让学校里流传了一段时间岸边露伴被有钱人包养的言论。

岸边露伴知道这个消息时笑了好一阵子,对东方仗助说,那可真是个好心人,看他总穿着廉价的学生制服磨坏皮肤,就给他买了柔软布料的衣服。东方仗助则在走廊里拿着那叠心理咨询表轻轻敲他的头。

流言很快就因为有人在漫画刊载的杂志上看到岸边露伴的名字而消散。偶尔会有人拿着杂志过来请他签名,岸边露伴还会问好对方的名字,给一个to签。

“平时就要注意好好休息啊。”

东方仗助打发掉一个单纯想来保健室翘课却撞见他的学生,站起身拉开旁边遮着床的帘子,对里面缩成一团的人说道。

“唔......”因为熬了几天画线稿而哈欠连天的岸边露伴往被子里又缩了缩,“老师,刚刚是谁对着前来的学生说不能随便翘课的?没法做到一视同仁可真不是好的表现啊。”

东方仗助弯下腰来试试他额头的温度,看了看他眼底的青黑,“怎么说呢,成绩好的学生总是有特权的。连你的班主任都不会说什么,我这个实习医生自然不会自讨无趣。”

“等他们知道我不打算升学的时候就不是这个态度了。”岸边露伴揉揉眼睛,把哈欠带出来的眼泪蹭掉。“你呢?你也不会一直在高中里实习吧?”

“嗯,就一个学期。等学期结束,我大概会去杜王町公立医院的心理科室。”东方仗助在床边的椅子上坐下来。

“还以为你会自己开个心理咨询室呢。我看学校这间都被你添置了不少家具布置,你应该比较喜欢有自己的安排吧?”时不时就去预约,那里几乎成了岸边露伴的另一个画室,懒得到处跑时他就会去那待一个小时,有时候随便聊聊天,有时候就只是在另一个人的注视下画会儿画。

“再过几年可能会考虑吧,现在还没有想那么远。”东方仗助说,“总有学生来找我咨询进路,但其实也不用那么急就把未来规划得明明白白。连明天的午饭我都没法说一定能吃到想吃的天妇罗,几年后谁能保证会发生什么变化呢。”

“但你明天会吃到天妇罗的。”岸边露伴又打个哈欠,“我问了食堂的菜单,你明天并没有排班,可以赶着第一波去。”

“承你吉言。”东方仗助隔着被子拍拍他,“而你,大漫画家,你该睡觉了。”

岸边露伴为着这句像挖苦又像祝福的话笑了两声,冲站起身帮他拉好帘子的东方仗助努努嘴,在安静下来的空气中闭上眼。

现在离放学还有两节课的时间,而岸边露伴知道,东方仗助会一直在这里。

6.

期末考完后,东方仗助还会在学校留一阵子,以防一些放假晚的社团学生需要他的帮助。知道他这就要离开的学生们不舍起来,几乎把他的空余时间都占满了。

等岸边露伴升上高三的时候,东方仗助便正式从葡萄丘高中卸任了。

受到他关照的学生们一起把他约出去吃饭以表感谢,尽管他一再强调未成年不能喝酒,但这丝毫不影响闹起来的学生们举着饮料把在场唯一一个成年人灌醉。因为是周末的原因,他们约饭的时间相对早,等东方仗助红着脸说真的不能再喝了,并警告他们必须快点回家时,也才到晚上的七点。

东方仗助成功在一群学生的拉扯中抢到了买单的资格,然后与他们一个一个道别。他从身上拿出所有的纸巾,递给这些因为突然的感伤而哭起来的学生,然后说有需要的话可以去医院找他。

学生们就笑起来说,才不会有需要去看心理医生呢。

等终于只剩他一个人了,他就抬起晕乎乎的脑袋去看天上挂着的月亮。东方仗助今天没有开车,他算是预想到了这样的收场,只想着到时候打车回去。但他低估了高中生们的食量,钱包现在瘪下去,只够他再走一站路去坐地铁。

夜风有些凉,他从口袋里拿出手机,打开通讯录找到那个在里面待了四个月却从未用过的号码,拨过去。

响了一会儿后电话被接起来。

“喂?”

“露伴——”

“.......”对面沉默了一会儿,像把手机拿远又看了眼这个陌生的号码,然后才回话,“东方老师?”

“仗助。”

“老师你今天不是跟他们出去聚餐吗?”

“叫我仗助。”

“老师,你喝醉了?”

“你是故意的吧,露伴!”

“怎么不叫岸边了?”电话对面笑起来,“你的声音好含糊,差点没听出来。怎么,醉到找不着回家的路了?”

“嗯......我的钱不够了,但这样走去车站我可能会吐在半路上。”

“我可还没到能考驾照的年纪。”

“你不能、借我点钱打车吗?”

“你是说,我现在带着钱去你那,为了尽快的话或许我得打车去,然后,我再打着车送你回家,再回自己家?”他的声音里带了些无奈,“你真的喝醉了,仗助。”

“......”

“仗助?”

“嗯。”东方仗助觉得自己清醒了一点儿,他又看了眼发亮的月光,动身往车站走,“没事,我好点了,我还是去车站坐车吧。”

“到底在干嘛啊。”

“或许,我只是想听听你的声音吧。”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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