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逸瞬间被腾空抱起,只得立即抱紧盛迁衡,见他居然往后殿走去,不免疑惑,“陛下这是要抱臣去哪?”
盛迁衡微微颠了一下褚逸才发问,“适才还在姜信瑞面前自称臣妾,现在又臣不是臣妾了?”
褚逸被盛迁衡一颠只得搂得更紧一些,微微抿唇继续扯谎道:“这不是有外人在,自称臣岂不是暴露了我本就是摄政王一事?更何况几日后便要大婚了,那时亦要自称臣妾的……”
盛迁衡缓缓朝着后殿走去,直到逼近榻前褚逸才察觉情势不对。
他试探开口:“陛下,到这后殿来是有何私事同臣讲吗……?”
外人~原来在褚逸心中姜信瑞是外人啊,看来是他多虑了。那他在褚逸心中占据多少地位呢?
盛迁衡轻轻将其放于榻上,转而抬手碰上褚逸的唇:“非也~”
褚逸只觉眼下盛迁衡柔和的声线颇为瘆人,他迷惘地盯着盛迁衡只觉不妙……但愿并非他所想。
“陛下来这后殿可是累了?臣服侍您歇下~”
盛迁衡牵上褚逸的手,缓缓在他的手背落下一吻,“爱妃觉得朕累了?”
“陛下日理万机,批阅无数奏折,理当疲惫不堪。”褚逸的思绪全然被盛迁衡这一吻扰乱,“陛下还是得注意龙体。”
盛迁衡见褚逸言谈间缓缓移于床内……本就是只有他才会用的床榻上,褚逸的出现让素日来除了用来休憩的床榻平添另一层韵味~
褚逸见盛迁衡貌似并未听他说的话,只得继续往床里侧挪,可挪了半天才意识到如若暴君扑上来,那岂不是毫无退路可言。
于是乎,他只得转势朝距离盛迁衡较远的床沿继续挪动。
正当褚逸膝弯已然置于床沿处时,盛迁衡抬手捏上了他的下颚,甫一开口:“褚逸,我在心里算什么?”
褚逸被迫抬着头,被盛迁衡陡然提问,一瞬神思恍惚:“陛下自是重要之人。”
盛迁衡的视线描摹着褚逸的容颜。
褚逸的肌肤白皙胜雪,但凡稍加用力便能留下清晰的指痕。他的眉眼轮廓柔和立挺,眼眸如春水般清澈,流转间尽显灵动之气。唇瓣厚度适中,言谈间一翕一合似能勾人心魂……
十七年的相处,盛迁衡首次如今日这般专注地凝视着褚逸的容颜,不过须臾间,便觉心跳如鼓,难以自抑。他这是怎么了?
褚逸不知为何只觉盛迁衡的视线过于炽热,他眼神的焦点仿佛聚焦在他的唇上,“陛下,在思虑什么?臣可替陛下分忧。”
盛迁衡脱口而出:“侍寝。”
褚逸:“是……臣领……”
褚逸话说了一半才意识到不对!侍寝?要他侍寝?虽然他和暴君早就做过了,可是、可是……
他也知晓早晚会同暴君再行夫妻之事,原本想着能躲一日便是一日。可眼下太突然了,他没有任何准备。
更何况当初被下药他才心甘情愿被盛迁衡摆弄,眼下如若要主动服侍乃至取悦盛迁衡,他根本做不到。
“陛下,臣……”褚逸思绪如麻,根本理不出推脱的理由,“我……你……”
盛迁衡自是能看出褚逸的万般不愿,他也不知今日到底怎的,总想让褚逸向他证明些什么,可又具体说不上来到底为何物需要证明……
姜信瑞在场时,他想向姜信瑞证明褚逸只能是他的;眼下褚逸在他的卧榻之上,他更想独占他,想让褚逸从里到外都是他的气息!
可褚逸终究不是他的……
盛迁衡松开捏着褚逸下颚的手,抬手扶额,他应到是情潮期到了,乾元的多虑躁动难以压制。
“褚逸,看着我。”
褚逸抬首望向盛迁衡,视线死死地盯着他的发际线,丝毫不敢看其余任何地方,“陛下,再有几日便大婚了……”
褚逸言语间声量愈发微弱,几近于无。
盛迁衡见褚逸着实不愿,只得作罢,“朕抱你来后殿为的是试试喜服,你当真以为这青天白日朕会如此荒唐?还是说你想在外面那些个侍女环伺之际更换衣裳?”
褚逸见盛迁衡让外殿的侍女将喜服端来放于床榻上后,才缓缓起身更衣。
他注意到盛迁衡背过身后才抬手轻轻解开腰间那素色系带,褚逸总觉这甚至比侍寝还煎熬……
他眼下正在盛迁衡眼皮子底下宽衣解带,尽管盛迁衡还算正人君子背过身了。可却仿佛有千万双眼眸盯着他一般…
腰带置于衣杆子上后,他才抬手解开领口的盘扣。许是盛迁衡先前在他后颈留下的咬痕颇深,抬手时总会不经意蹭到疼痛感骤然涌起。
盛迁衡察觉到褚逸呼吸间的异样,问:“换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