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晚上,汪池才明白这个问题的答案。
“我要和你谈谈。”
洗完澡,汪池边用毛巾擦头发,边往床边走,就见肖趁雨盘腿坐在床上,说话时一脸正色。
手上还拎着那个黑色袋子,像里面装着什么宝贝。
“谈什么?”汪池拖了凳子在床边坐下。
肖趁雨挺了挺背,严肃道:“我决定再给你一次机会。考虑到昨天你可能只是因为状态不好才不行,药呢,我也买来了,如果今天你还是不行,那我就……”
汪池听得一头雾水:“什么不行?”
“你!”肖趁雨强调,“你不行。”
“我?”
汪池像听到什么笑话,想了一会儿才明白,应该是他昨天的举动让肖趁雨误会了。
他问:“那你这黑袋子里装的就是给我买的药?”
“是啊。”
肖趁雨说着,将袋子里的西地那非拿了出来。
“你真的是……”
汪池盯着药看,看了一会儿,竟笑出声来。
肖趁雨见他笑,以为他是觉得没面子,便说:“你也别觉得丢人,我还是很喜欢你的,虽然你这方面有些缺点,但我也不会无情地抛弃你。”
说着,拿过药盒子准备拆开。
汪池将药抢走扔到床头,问他:“你猜猜我的黑色袋子里装的什么?”
“装的你买的打火机呗,这还用问。”
汪池去衣柜里把袋子里拿出来,将里面的东西倒到床上。
肖趁雨定睛一看,竟是两盒安全套。
这是什么情况?
他昨天明明拿套回来了,汪池为什么要另外买?
而且,是人不行,关安全套什么事?
肖趁雨还没想明白,倏地发觉自己被阴影笼罩,一抬头发现汪池不知什么时候将上衣脱掉了,此刻正俯身欺近他。
逆着光的缘故,他看不清汪池的表情,但他莫名有一种危险降临的感觉。
他下意识地往后躲,但汪池已经按住他的肩膀将他固定住,带有侵略性的吻随之而来。
汪池在这个吻中占据绝对的主导地位,肖趁雨被亲得晕晕乎乎,等头脑恢复清明时,他才发现他身上的衣物已经被尽数剥掉了,汪池的手正在作乱。
等到他呼吸变急,汪池将手指抽出,压了上来。
肖趁雨紧急叫停:“等一下。”
“做什么?”汪池声音发哑。
肖趁雨善意地提醒:“你还没吃药呢。”
汪池咬了咬牙,捏着肖趁雨的下巴道:“你操点该操的心吧。”
肖趁雨不服气,还想说什么,但嘴巴张了张,话说不出来了。
完全没了刚才谈判时的趾高气昂。
夜风涌进房间,将露在外面的肌肤吹得发凉,但肖趁雨却觉得很热。
肖趁雨听到屋外的风吹动葡萄架的声音。
今夜本是没有风的,不知道又是哪片云将风从远处带了过来。风温柔绵长,一簇簇拂过葡萄架上的叶片。
叶片本就只有根部连在架子上,本就在空中晃荡,被风一托,便在空中簌簌抖动,飘飘悠悠。
可风不会因为叶片抖动而停止。
风一刻不停,从四面八方涌来,于是叶片也只能可怜地打着转儿,感受着风的侵袭。
这样的风,这样的叶。
“宝宝。”
肖趁雨听到汪池这么叫他。
但他无暇回应,只哼哼两声。
很快,哼声又变成尾音上扬的调。
翻来覆去,汗出了一身又一身,眼泪流出来,又被汪池用亲吻尽数抿去。
……
肖趁雨四肢无力,躺在汪池腿上,双目失神,望着天花板。
他百思不得其解,今天汪池也没吃药,那为什么昨天非要拒绝他,害他昨晚那么伤心。
汪池将手插进他头发里一下一下梳着,解释道:“卫生室发的是均码,尺码太小,我用不了。”
肖趁雨怎么都没料到是这个原因,他嘴巴张了张,但嗓子哑得什么都没说出来。
现在他是真的想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