烨然从朋友那里得知朋友给何程程下了药。

朋友因为他的事情早就看何程程不顺眼了，说是给何程程下点药，捉弄一下何程程。

但到时候是不是捉弄他就不清楚了。

来的时候，他的确是不清楚，但眼下见到了何程程的样子，他就清楚。

若是换个人来，就不会是捉弄了。

只会是“弄”。

他不喜欢何程程是真的，不会放任何程程将他身边的人全都迷惑了去。

所以，他来给何程程送药。

但现在看来，他晚来了一步，何程程已经找顾壑淰解决好了。

“呵……”

石烨然冷笑了一声，眼中不见任何的笑意，“何程程，顾壑淰和顾念比起来，你更喜欢哪一个？”

何程程喘了一口气，回过神来，身子有些瘫软，思考不了石烨然的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感受到裤子上微微的凉意，脸色一变，顾不上石烨然还在看着他，弯腰将裤子脱了下来，嫌弃地扔到了地上。

可即便这样，那种湿热的触感依旧没有消失。

何程程都不敢回想方才发生了什么事情，不会有人踢大伯那里，更不会被大伯的白浪打湿裤子。

顾念曾经与他说过自己很敬重大哥。

他现在很想要问问顾念，顾念所敬重的大哥就是这样的吗？就是这样欺负弟媳的吗？

何程程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没有留意石烨然说了什么。

但在石烨然看过来时，他才回过神来，自己两腿空空，破败的衬衣还算长，勉强能往下遮挡住一点。

何程程又羞又挠，勾着脚后跟，将那脏掉的裤子踢得更远了一点。

他不想要在石烨然面前露怯。

他原本对石烨然没有太多敌意，是顾母总是把石烨然拿来与他对比，是所有人都说他不如石烨然，他这才变得如此在意石烨然。

“你……怎么在这？”

石烨然目光逗留在何程程的腿上，想到顾念喜欢的就是这么一个随便的人，薄唇抿得更为用力。

“我不在这里，怎么发现你哥顾壑淰的……奸情？”

何程程怔了一下，下意识想要反驳，但顾壑淰的东西都弄到他的裤腿上了，他还如何反驳。

他胀红了脸，心虚地别开目光，“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不知道我说什么？你为什么要脱裤子？不就是……”被弄疼了，迫不及待地要上药吗？

石烨然咬紧牙，带着几分狠劲。

石家底蕴深，祖上当过官封过爵，积累下的不仅仅是钱，还有人脉。

顾家虽说在北城有门有脸，但比起石家还是差了一节。

他愿意与顾念交往，原本就是屈尊降贵的施舍了。

别人都在猜测他与顾念分手的原因，作为当事人，他再清楚不过。

顾念一点都没有掩饰自己，“烨然，我们分手吧，我不想要给你戴绿帽，不想要你难堪，不想要让他当小三。”

石烨然那天过生日，他觉得是条狗都会看主人的脸色，都不会在这个时候跳出来说这样的话。

他端着酒杯笑了笑，“他？你是不想要让我难堪，还是舍不得让他难堪？”

顾念没有说话，低头抿了一口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