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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章 那你还亲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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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绪太激动很容易反胃,贺欲燃趴在马桶边呕了两次,却没能吐出东西,折腾了一个多小时,最后倒床上睡了。

客厅的灯一打开,入目眼帘的就是满地横七竖八的酒瓶,有的还没喝干净,淌了周围一滩的水渍。

江逾白找来塑料袋和抹布,细心的擦了一圈,他还真数了一下,果酒和啤酒都有,一共十二瓶。

转悠了半天,他又怕自己动静太大吵醒卧室里的贺欲燃,最后打开外卖软件点了两盒解酒药和蜂蜜过来。想着万一他家里真的没有,也省着他跑一趟了。

陪在贺欲燃旁边等外卖这会儿功夫,他中途迷迷糊糊睁了两次眼睛,但没一会儿又睡过去了。

江逾白松了口气,看来他今晚应该是不会吐了。

他备注让外卖员把东西放在门口,敲门声太突兀了。

喝多了的人半夜醒过来都会很口渴,他把一顿的药量取出来,又倒了杯七十度的开水,想着一并放到贺欲燃床头,他要是醒了自己应该会吃。

打开门,借着窗帘透过微光,他看到床边似乎多了什么东西,圆滚滚的,像是个球。

走近了些,那个“球”动了动,从里面忽然冒出颗脑袋。

江逾白有点愣住,和这个“球”对视了几秒,才出声:“怎么醒了?”

还用被子把自己裹成个球。

但是他没问这句。

“球”吸了吸鼻子,然后哑哑的问:“你怎么还不走?”

他哭过一场,又是刚睡醒,声音听上去很虚脱。

这话听上去是在赶人,但江逾白把他的话自动翻译了一下,然后坐到这个“球”的旁边,笑了:“为什么以为我走了。”

贺欲燃的脑袋还没完全开机,他问,自己就顺着答了:“我听到开门声,所以以为你……”

“是外卖。”江逾白说,他起身,到床头柜上摸来水和解酒药,送到他唇边:“正好你醒了,水还热着,吃吧。”

贺欲燃想说他已经不太难受了,但他能感觉到,模糊不清的视觉里,指尖已经碰到他的唇边。

他反应迟钝似的张开嘴,江逾白的手指往里探了一下,碰到他的齿尖,将药送了进去。

动作很小,无意间的触碰也不可避免,但贺欲燃却感觉有什么东西顺着口腔酥酥麻麻的爬上了头皮,惹的他一个激灵。

江逾白看起来没察觉,边给他递水边说:“我找了一圈都没看到,想着你应该是没有备,就多买了些,你记得存好。”

“哦。”贺欲燃咕咚咕咚的喝了一大杯,也说不上来渴不渴,但就是感觉胸里闷。

杯子被江逾白重新放回床头柜,他回头,看到某人还蒙着被子,呆呆的坐在床边,夜里,模糊的轮廓像是一座小小的山丘,而蜷缩起来的肩膀,就是平滑的坡。

江逾白低笑,伸手拍了拍被沿:“热不热。”

贺欲燃好像知道他在笑自己,但他没发火,只是乖乖的把蒙在头顶的被子拿掉了,然后继续一言不发的看着他。

酒还是没彻底醒,江逾白得出结论。

“干嘛把自己围起来。”

被静电扯乱的毛发支楞着,透着一股不属于贺欲燃的傻气,映在背后窗帘上的黑影,像是一副乱糟糟的沙画。

“你要回家吗?”

贺欲燃没回答,而是问了这么一句。

但问完他就有点后悔了,人家不回去难不成还陪在这过夜吗。

酒喝多了可能脑子真的不灵通,本身嘴就快,这次更拦不住了。

面前的人动了动,他能闻到江逾白身上的气味更浓了些,似乎凑过来了。

江逾白拉下他还围在肩膀上的被子:“我陪你睡着。”

他的嗓音低醇,覆在耳边呢喃的时候,有种说不出的安稳,让人不自觉的想依偎。就像是透过窗帘洒进来的那抹月光,只有周围黑暗的时候才会发觉它的温暖。

贺欲燃伸手,握住了江逾白的手腕。

这个动作是多余的,他也不知道为什么,只是想抓住他,摸一摸他,感受到他还在,就够了。

“上一次,我发烧……”贺欲燃的声音飘渺,如同大雨冲刷天空后弥起的水雾:“我睡过去之前说的话,你还……还记得吗?”

江逾白顿了顿,松了力气,被子从贺欲燃肩膀滑落,但他并没有放开自己的手腕。

“记得。”他伸出拇指,刮了刮贺欲燃的脸。

“那你……”贺欲燃往上追了一下,然后又退了回来。

他是不是太得寸进尺了一些,上次是因为自己发烧生病他才没走,现在呢,他在矫情什么。

哭了也哭了,解酒药也吃了,亲也……

总之,他已经没什么能留住江逾白的筹码了,就像天亮了梦自然就会醒,再怎么逼迫自己睡下去,也只会是徒劳无功。

“算了,我胡说的……”贺欲燃后半句噎在嗓子眼,没有编下去的勇气。他甚至有点想直接装晕,这样就可以说自己是犯病了。

攥住江逾白的指尖慢慢泄力,放开的最后一秒,他忽然感觉肩膀一痛,来不及挣扎,墙壁的冰冷就先一步从背后覆盖上来。

紧接着是后脑手掌的温度,最后,是越来越近的呼吸。

或许是酒真的醒了,也或许是贺欲燃想快速抽离这个不切实际的美梦。

他偏过脸,被打断的吐息抑制在他耳廓。

“你……”贺欲燃说:“你有喜欢的人了。”

江逾白按着他的手也不自觉松了力气。

贺欲燃低下头,有些没底气:“松手吧。”

黑夜中,两个人僵持住了。

戳到痛处了吗,还是清醒知道自己做错了事。

贺欲燃不知道他是属于哪种,但他能肯定的是自己说中了。

与其在梦境最刻骨铭心的那一刻醒过来,感受那份窒息的落差感,不如先手一步打碎,至少不会太狼狈。

江逾白终于动了,那双手像怕他逃脱似的,又紧了几分:“我从来,都没承认过我喜欢裴意。”

这句话就像平静许久的湖面忽然投进一块巨石,以往亘古不变的水流被打乱,炸出的水花四散飞扬。

贺欲燃缓了会儿,说:“还用承认吗?”

“不需要吗?”江逾白追问。

贺欲燃慢慢的摇头,声音微哑:“喜欢一个人不用非要口头承认的。我能看出来,你在吃他的醋。”

他又觉得委屈,吸了吸鼻子说:“每一次,只要我们两个站在一块的时候。”

“真的吗?”江逾白忽然哼笑出来,带着些许不爽和尾音里收不住的暧昧:“那你还亲我啊?”

“……”贺欲燃哽住喉咙,不知道怎么接了。

好像,确实是他先开始的。

“对不起……”

刚才的亲吻的感觉在心口一遍遍磨着他,让他觉得好像现在投进江水里也还是不能解热。

“好吧。”江逾白伸手,在他下巴轻轻扫了一下,又勾过他的唇角。

他没动,却说:“那不亲了。”

是承认了吧。贺欲燃的第一个念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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