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宝又长大了。”吃完饭两个人躺在阳台吹晚风,项栖棠上瘾地一遍遍摸着钟铭越来越明显的肚子,被钟铭拍掉了手,“有点宫缩……别摸了……”
项栖棠赶忙停手,绕到他跟前蹲下去,亲了亲他的腹底,“我是妈妈。”
钟铭浅笑起来。
“宝贝,你长妊娠纹了。”她的吻又落在尚且浅淡的纹路上,钟铭局促地用手遮住,耳根发红,“别看,难看。”
“有什么难看的?是我不好,没有给你准备妊娠油。我这就问问项临川,让他带几瓶过来。”
钟铭每次听见项栖棠向项临川毫不客气地勒索,都忍不住想笑。
“他说明天送过来。”
“嗯。”他向她伸出手,把人从地上拉起来,塞进身边重新躺好,“跟我说说你和周士礼的事吧。”
“?”项栖棠越发疑惑了,“我和周士礼?我们有什么事?”
“你喜欢过他,对吗?”
这段远古的记忆……“谁告诉你的?”
钟铭抿了抿唇,把手机交了出去,“盛洲。”
他扛不住了,也不想再扛。如果项栖棠真的有二心,孩子生下来他就带走,绝不给她添麻烦。
听到盛洲两个字,项栖棠额头青筋忍不住跳了跳。她接过手机解锁,入眼就是大量的图片,中间夹杂着几条文字。
“项栖棠和你在一起,在圈子里丢尽了脸面,被人嘲笑至今。如果你真的为她好,及时离开。”
“周士礼,周氏科技第二掌门人,男O,毕业于M国P大,数学系博士,项栖棠的初恋情人。”
“项栖棠正在以合作的名义重新追求周士礼,双方父母知情,应该就快有好消息了。”
图片都是她和周士礼在一起吃饭聊天的偷拍。
盛洲未免太下作!
项栖棠被气笑了,又注意到第一条信息的日期,灵光一闪,手指点在短信上,问:“你不答应我的求婚,就是因为这个?”
没料到她这么敏锐,钟铭心虚地含糊道:“也不是……”
“那是因为什么?”
“……”他选择沉默。
项栖棠叹了口气,“算了,我也不想提这事。”她点了点第二张图片,“那天是慈善拍卖,我记得告诉过你,我们偶然遇见了,就聊了几句。”
“嗯。”
“但你不信,你信盛洲的鬼话。”
“……”钟铭哑口无言。
“我追求他……哈……”项栖棠嗤笑了一声,“我追过你,你该知道我追人是什么样子。我和周士礼为了避嫌,吃饭都是在肯德基和麦当劳,谁追人吃快餐?”
项栖棠动了怒,钟铭不敢惹她,索性闭嘴。
“喝咖啡,并肩散步……我看看,哈!这照片拍的真棒,错位效果一流啊!看起来跟我们在接吻一样!”
她已经在爆发的边缘。
“我倒要问问,他到底要干什么!”她在屏幕上点了几下就要拨过去,被钟铭眼疾手快抢走了手机。
“别!”
项栖棠看着钟铭畏首畏尾的样子,心中的火升腾得更高,“你怕他什么?他都把你欺负成这样了!挑拨离间?真是高明啊!怪不得你这几天古里古怪,要是我任由你这么过下去,是不是没几天就要成全我和周士礼,一声不吭离开我了?”
被说中心事,钟铭尴尬又心虚地别过了头。
“钟铭,没有一个alpha可以忍受自己的Omega被别人这么欺负!”她再次抢过手机,不再给钟铭反抗的机会,径直打了过去。
电话响了没几声,盛洲的声音就传了出来。
“你好,钟医生,有什么事?”他的声音还透着点轻快的得意。
项栖棠冷笑了一声,看了眼忧心忡忡的钟铭,好像她不是去兴师问罪,而是杀人放火,“我才要问你有什么事。盛洲,我到底哪里得罪了你,要你这么给我下绊子?”
盛洲幽幽地叹了口气,“我真没想到他会告诉你……还以为他那种包子性格的人,会干脆地直接走掉呢。”
项栖棠怒火中烧,“你既然知道他性子温软,为什么要这么欺负他?”
“我没有欺负他,我只是想帮你选一个更合适的伴侣。”他说得如此温声软语,好像长辈对晚辈的谆谆教诲,不知情的都要为他的操心感动流泪。
“你要是觉得合适就自己收了,别来□□的闲心。再有下次,别怪我不客气。”
盛洲又轻轻叹了口气,叹得一波三折,项栖棠听得明明白白,这是在说“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
不等她再骂两句,对方失望地挂掉了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