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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3章 第八十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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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在我们从头到尾都没有变过的不纯洁友谊份上好心提醒一下,翁法罗斯你应该会遇见不少顶着熟人面孔来跟你说“初次见面”的陌生家伙,但他们不会是【他们】,你也已经不再是【你】,我想你很清楚这个浅显易懂的道理吧,瓦沙克。

那时候的自己是怎么回答对方来着?好像是不以为意地点了点头,权当自己听到了。

想起了阿哈在梦中那场无休止的三人茶会进入没有时间限制的中场休息前对自己难得流露出几分认真的叮嘱,瓦沙克终于在自己差点露出失态表情前平息了那份在启程前就被希佩夺走,此刻又差点复燃的好奇心。

虽然寰宇中都流传着一位合格的前任就应该像死了一样这个被大众一致好评的硬道理,但瓦沙克自认祂和那位不可明说的神秘人之间可不会存在那种用美好的甜蜜结局来掩盖一方低劣行为的肤浅感情,祂与人类的他的关系也不会是那种仅用简简单单的两个字就能完全概括。

没错,瓦沙克认识他,但更为准确地说,应该是瓦沙克认识构成了面前这位橙金色模因生命体的原型,也认识他身后那股已经因为公司的放弃而被「毁灭」点燃吞噬的星系意志。

那位与瓦沙克有过命交情,甚至在家乡被虫群吞噬的最后一刻得以晋升星神,觐见到祂本体的原型与现在被白厄称作万敌的男人不论在外表还是性格方面都至少有着七八分相似,甚至祂还可以大胆猜测对方隐藏在“万敌”之下的真名或许也是相同或不同的四个字,但这些都无所谓。

万敌不是祂,至少现在没有因为黑潮走上相同毁灭道路的他不是,祂只是为“万敌”这个模因生命体提供了相关记忆的原型,仅此而已。

就像祂不会把丹枫和丹恒混为一谈,在前世与转世是否为同一人这个大部分人总会被绊一跤的哲学问题上,瓦沙克从来都会在除了自己以外的生物上给出百分百的否定。

但如此看来,自己大概也能在接受亚德丽芬世界意志降维所产生,如今却被自身捣鼓得像忘记放酵母的死面般一团糟的残缺记忆里搜寻到缇宝……或者说缇里西庇俄丝所对应的原型了。

「有形之物的消逝,必然带来无形之物的湮灭。」

从透过舷窗看着缠绕在翁法罗斯的三重命途开始,瓦沙克一直在苦于有着熟悉气息的第三重命途到底是自己在罗浮仙舟刚接触过的「终末」,还是与前者概念近似却还是奇妙地形成了共存关系的「毁灭」。

直到亲眼看到万敌的出现,祂才终于解开了这道没有奖励的附加题,也进一步理解了博识尊与浮黎为何要暂时放下想要相互吞噬彼此命途的不合关系,选择将自身的力量借给各自令使,以及翁法罗斯被无所不知的星神们默许创造的真相。

只是比起像阿哈在无意间创造了塔伊兹育罗斯与「繁育」命途一样创造一位不受控制的未知星神和命途,高天之上的祂们似乎更想要以现存命途中被创造时间最短的「毁灭」作为基底,用随机性来创造令使中的“上等马”——王座级令使。

但如果不是黑天鹅有意将星穹列车的注意引向翁法罗斯,瓦沙克对这两个为了共同目的而忍辱负重与身为仇敌的对方合作的派系,还有被无辜卷入创世纪元的绝灭大君都没有太大的意见。

毕竟在不久之后爆发的那场因星神而起,又因星神而止的神战,于树端上的本体而言都不过只是祂用以打发苏醒时光的几行字,祂又怎会对犹如墨水般在书中挣扎不止的浮游生物们产生过多的感情?

“意思是只要这里所有符合「外敌」定义的家伙都消失了,你就会跟我们一同前往云石天宫吗?”

完美地忽略了对方口中用词较为尖锐的诚恳劝告以及阿格莱雅不让他插/手的要求,就着万敌提出的现状,原先一直都没有说话的瓦沙克犹如逆流而上的萨卡兹乙鱼提出了一个在所有人看来天方夜谭的假设。

当然了,无人知道早已被奥博洛斯从概念上吃掉的萨卡兹乙鱼是否真的会逆流而上,这里指代的所有人里也充满日常惯例地不包括丹恒和星。

而在瓦沙克这么说的时候,方才还在小声吐槽着翁法罗斯本地人的名字真是一个比一个奇怪的他与她脑海里都毫无疑问地突然闪过了一种不祥的预感。

“烛,等……”

“我想我应该说得很清楚了,外邦人,‘阿格莱雅让我别再插手’。”

还没等丹恒阻止瓦沙克的出格发言,万敌便已经皱着眉把自己刚才拒绝的说辞又生硬地重复了一遍。

“但是我现在征求意见的是站在我面前的你,而不是没有见过面的她。”

眼中流露出了些许不解,瓦沙克并不是很能明白万敌给自己的解释里为什么非要拐上另外一位祂目前还没有见过,却也能大致猜出来原型是谁的新人物。

祂对奥赫玛与悬锋城之间看似友好,实际却经不起半点挑拨的合作没有任何特殊想法,早在亚德丽芬还未被虫灾淹没之前,瓦沙克就已经跟着■■■■见过数不胜数的相似关系,如今更是完全没把白厄与万敌两人在交谈中隐约透露出来的两城人矛盾放在心上。

毕竟在不可避免的末日面前,平日里再怎么水火不容的双方都会在求生欲的强烈驱动下被迫踏上相同的救世之路。

“哼……如果你能让这些沉沦于疯狂的纷争鬣狗都回归灰黯之手的怀抱,那么我倒也可以陪同你们去直面天谴之矛的怒火。”

双手抱胸看向衣服各处都沾满了未干的血渍,在其他两位天外来客展现的武力对比下显得不够看的瓦沙克,万敌郑重地给出了自己的这份承诺。

他没有像白厄那般会在战场上说出一些玩笑话来缓和紧张氛围的讨人喜性格,也从来都不会因为某些不可避免的外在因素而发自内心地轻视任何人,只要瓦沙克真的能像他所说的假设一样消灭这里所有的纷争眷属,万敌也不介意在民众已经安全的前提下无视阿格莱雅的命令。

更何况从盟友的角度来说,他与阿格莱雅本就处于对等的领导者地位,只是在逐火之旅的安排上他愿意以黄金裔的身份听从领袖的指引,仅此而已。

“那么,就这样说好了。”

努力牵动着自己僵硬的面部肌肉,瓦沙克终于在所有人包含着不同情绪的注视下,成功露出了一个印象中以示友善的微笑。

在没有任何其他能被称得上“前摇”的动作,甚至只是对方话音刚落的瞬间,所有以坚石雕刻的泰坦眷属都纷纷化作了一堆不成型的碎块,在尼卡多利的金血与众人彼此起伏的尖叫声中露出了它们富含神力的荣耀之心。

就仿佛是为了遵守某些在双方你情我愿的情况下所定下的不得了约定,此刻的祂正光明正大地将诸神乐园中坚不可摧的磐石用未知的力量一一摧毁,创造出一个只能用奇迹来形容的当下。

取代而之的,是瓦沙克又一次干瘪下来的腹部,以及祂摇摇欲坠却还是倔强地漂浮在几厘米地面上的身躯。

或许是距离这两次大幅度交换的时间点还是太过接近,理应流淌在人偶躯壳里的血红色无味液体还未完全修复的缘故,这次从瓦沙克躯壳里无处不在的缝隙中长出来的只有那一根根看似无害的嫩绿色枝丫。

犹如只能寄生在宿主身上汲取养分的莬丝花般亲昵地缠绕在瓦沙克被衣服掩盖的身躯表面,枝丫迅速蔓延着,以一种羡煞丰饶民的速度将瓦沙克与正常人在肉/体上的差距一一抹除。

光是看到就已经让某些已经铭刻在灵魂深处的巡猎记忆苏醒,丹恒下意识地提醒自己早已不是持明龙尊而是无名客,瓦沙克也是自己梦寐以求的列车同伴而不是丰饶孽物,脸色难看地后退了一步。

他无法做到将击云对准自己的同伴,却也无法在这种不处于生命危机的时刻完全做到抑制住那道猎杀丰饶孽物的本能。

但相较于前身就在战场上斩杀过不少丰饶民,至今都无法摆脱巡猎影响的丹恒,第一眼就注定是列车组老幺的星反而就没有这么多可有可无的顾虑了。

一个箭步冲上前用双手支撑着瓦沙克继续保持祂不交换就不会正常行走的漂浮状态,用自己无尚的助人为乐行为成功获得一个价值64800信用点的崇高道德的赞许,星感觉自己就是评分13.0的MVP,丹恒老师是评分只有3.0的躺赢小青龙。

“但是这种不讲道理的评分系统会把人的付出给异化掉吧……还有我已经做到了,接下来应该是你履行你的承诺了,万敌。”

一时间星不知道是该惊讶曾经把电量不足的手机带在身上几个月都没发现的瓦沙克竟然懂得这几个月在星际网上流行的梗,还是该谴责祂从万敌出场开始就几乎把注意力都放在对方的忘本行为。

就像祂与那位在匹诺康尼就不由分说地霸占了对方全部时间,结果还有余力给予自己一道瞥视的希佩,星当然清楚这次大概率也是过去的瓦沙克与万敌产生过什么她不知道的交集,但这并不妨碍她希望瓦沙克把目光更多聚焦到自己和丹恒的身上。

她不希望他们之间的关系只存在于棒针连接着毛线穿梭过一个又一个细孔,却只要轻轻一拉就会支离破碎的瞬间,她希望他们能够组成永远的列车组。

但星不知道的是,永远一事就是宇宙中最大的麻烦,而瓦沙克讨厌麻烦,即便被迫要实现他人不同的扭曲愿望,祂也从来都不会把麻烦放在心里。

“竟然真的做到了,你……很强。”

微微瞪大的金色瞳孔在无形中将那份常年处于厮杀而形成的锐利气息淡化,万敌有些讶异地与瓦沙克对视,却不曾在对方如同玻璃般的天蓝色眼眸中找到属于自己的橙金色身影。

就仿佛祂压根就没有把在场的任何人放于眼中。

“我自会履行自己许下的这份承诺,现在告诉我你的名字,外邦人,你所展现出来的强大力量值得受到我的称赞。”

把这段不知从何而起的别扭将其归咎于对方时不时在行为举止上表现出来的淡淡非人感,万敌摆了摆手,正经地询问起瓦沙克希望自己该如何称呼祂。

他从来不开玩笑,也从来不做背信弃义之人。

既然瓦沙克真的做到了将这些侮辱了战争荣耀的纷争眷属重新归于死亡的冥河之中,那么万敌也愿意我行我素地以悬锋城王储的身份无视阿格莱雅的命令,陪同这三位即将见识到「金织」阿格莱雅铁血冷酷一面的天外来客。

“瓦沙克……称呼我为「瓦沙克」即可。”

从纳努克执掌毁灭命途以来,这还是瓦沙克第一次在短时间内反复体验自己内脏被当做等价交换的代价迅速夺走,是一种祂说不上来的微妙感觉,至少在非必要的情况下祂是不愿意体验再体验第二次。

但如果是为了能让丹恒和星在他们不感兴趣的政/治游戏上少受一些不必要的审视,那么瓦沙克想祂不介意让自己这副除去等价交换外毫无用处的人偶躯壳三度乃至四度品尝脏器被反复夺走的滋味。

是了,在云石市集看到那位被白厄称为「入殓师」,被万敌称为“遐蝶”的紫发少女的时候,瓦沙克又一次肯定了自己没有任何可靠依据的猜测。

将你是否有兄弟姐妹这句不合时宜的询问咽回还在仿佛喝下了一整瓶浓硫酸,整体都在处于灼烧状态的喉咙里,还未等自己发出共同前往云石天宫的邀请,就已经在其他三人不赞成的眼神下被丹恒打包抱起的瓦沙克意识到了自己最好还是把对方当做一副有着强烈自主意识的医用拐杖的事实。

毕竟以祂现在这般只快不慢的交换速度,可能要药师本体亲自前来才经得起自己堪比无底洞的等价交换。

再度以自己的舌头作为对等的代价换取了战场中片刻的寂静,这一次瓦沙克还将自己那颗能够正常跳动,却不会发挥其正常作用的倒置梨状物体放上了守恒的天秤。

如果骇人的战吼能够激起他人内心的恐惧,那便迅速切断对方引起恐慌的渠道,如果骄伉的战鼓能够勾起内心深处的痛苦回忆,那便轻轻关上那扇沉浸在过往当中的心灵之窗。

死亡终会平等地降临在每个人的头上,每个人也终会前往那处开满了艳丽鲜花,人人都死而平等之地,但瓦沙克不希望星和丹恒现在就开始体验到那些太过遥远的窒息感觉。

即便祂可能会在下次许愿或是降维时因为许愿者的愿望站在星穹列车的对立面,甚至用小船亲自搭载着他们渡过死寂的冥河,现在仍作为无名客而被命运认可的瓦沙克也还是想要尽可能地在方方面面保护列车组。

这是出于自身不可言说的私心,还是基于姬子许下的愿望而做出的行动?

瓦沙克不止一次询问过自己类似的问题,但祂始终无法给出一个准确的答案,祂只是想让事态随着祂的想法继续发展,就很理所当然地介入了翁法罗斯无法自圆其说的可笑发展。

以旁观者的视角围观白厄与万敌联手击退尼卡多利的神体,最后看着记忆中陌生又熟悉的她踏着千万根金色的丝线从天而降,瓦沙克从始至终都保持着那般平淡的神情。

祂曾推测过,翁法罗斯是记忆和智识这两位八竿子打不着的令使以亚德丽芬星系的记忆为模版,再加一些被虫灾或是纳努克赐予毁灭恩赐的星系记忆点缀融合所创造出来的牢笼。

虽然肯定会在某些没多少人会愿意深究的创世细节上出现概念偏差,但现在的瓦沙克几乎是已经将这座以拟造星球为单位的牢笼剖析得一干二净,其中自然也包括了那些在命运这条永不停歇的漫长河流里或多或少留下了各自鲜明印象的模因原型们。

而这位自称是阿格莱雅的模因原型,在瓦沙克的印象里是一位当初为了守护无药可救的宝钻世界里最后一块人间乐土,在前任领袖因抗击虫群逝去后独自坐上无血无泪的谈判桌,在不分输赢的赌局里与「砂金」进行着一场又一场博弈的独裁者。

但就连独裁者这个称号,都是她手下那些在瓦沙克记忆里留不下半点有用印象,只会无底限拖后腿的部下们在愤恨之余留下的称号。

可惜到了现在,也只有见证了虚幻奇迹悄然破碎的自己,以及用自身满盈的愤怒点燃了整个世界的纳努克还记得那位与虫群抗衡至最后一刻的继任女王。

明面上还在用那种看扑满都觉得深情的眼神专注地注视着阿格莱雅那双有些涣散的黄绿色瞳孔,瓦沙克实际上已经在对方文艺邹邹的说辞下开始光明正大地思考着选择奥赫玛与悬锋城各自的利弊。

从大地兽踏入奥赫玛领土的那一刻起,瓦沙克就能够感觉到他们的周围布满了从对方指尖处延伸而出的无形金线,现在更是相当夸张地用金线把一整个云石天宫都圈住。

当然了,正如祂不了解模因生命体“阿格莱雅”经历了什么才会变成现在这般抛却凡心的模样,瓦沙克不会对阿格莱雅极具控制欲的做法发表任何个人意见,但也不会给予对方任何只有已逝的她才能享有的特殊优待。

回忆起那位直至被虫群吞没的最后一刻也还是端坐在王座上俯视着一切的继任女王,与现在用语言艺术来不动声色地给自己三人下套使绊子的阿格莱雅,瓦沙克不仅感叹,记忆还真是一种奇妙的东西。

毕竟在没有踏入翁法罗斯以前,祂大多数时候都不会想起自身在亚德丽芬世界里遇到的任何生命体。

就连时不时想起仍在为其他星球带来毁灭的祂,也只是因为对方身上还背负着完成自身愿望这份无望的因果律。

直至将丹恒和星身上所有的致命伤都转移到自己身上,遇见那位曾被自己窥探过一生的救世主同分异构体开始,那些理应像合格的前任一样安静待在记忆殿堂里生根发芽的回忆就此开始了无间断的躁动,悄无声息地占据了瓦沙克宛如金鱼般只会存在七秒的思考空间。

只有那些痛苦与不满的回忆才有被反复回味咀嚼的价值,但在回忆着在亚德丽芬创造的记忆时,除了那位至今为止都让祂耿耿于怀的「砂金」,瓦沙克并不认为有什么值得自身这么做的理由。

亚德丽芬与翁法罗斯,■■■■与万敌,●●●●与阿格莱雅,熵之化身与不死的王储,亡国女王与黄金的织者,还有那位身上被毁灭与记忆打上了标记,却绝不可能像天上掉下来的馅饼一样是双重令使的白厄以及奥赫玛内隐藏得很好的智识气息……

就着曾经尚且为人类时的纳努克告诉过自己的亚德丽芬各国家的分布局势,瓦沙克很是轻易地将奥赫玛现在的局势理了个大概。

所以祂现在也没有理由曾经在二选一的局面中选择了■■■■的前提下,在翁法罗斯里选择与阿格莱雅背后的奥赫玛结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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