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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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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临还没回头,祁不定就先回了:“会来的。”

叶逢揣了好几个虫子离开,脸上的笑几乎和婆婆可以媲美了。

往北走,要经过三百日夜才能到风起宗。“久”掌控三百日夜的运行,算作是周围几个城池的城主,是世传最接近圣者的七阶术士,活了多久没人知道。与圣者一样,在正道和魔道之间选择中立。

上一次在三百日夜,他只在第一轮考核结束之时,见过一眼“久”。

这个人,记仇、疯癫、而且喜欢说着冠冕堂皇的话,背地偷偷给人穿小鞋。道貌岸然,令人厌烦。

周围的城池都是依托三百日夜发展起来的,卖的也是各种法器和丹药。因此,这里集聚起一小部分的商家,在此处扎根绵延。即便是不历练的术士,经过时,也要淘一些物件。

修仙界流传着这样一句话,炼器师和炼药师不是宗门最多,而是三百日夜最多。

叶逢来到三百日夜,仿若回家。她精通评估价格,几乎不会被宰。祁不定和君临只能看出来品质高低,却不清楚值多少个灵石。

在此处休整一夜,第二日再次启程。

据说,三百日夜,包括周围的城池,都在‘久’的掌控之下。有些夸张,若说三百日夜都在‘久’的掌控之下,正常;若是包括周围的城池,不可能。

祁不定睡在隔壁,叶逢说要彻夜搜刮法器和丹药,压根没睡,在附近的几条街上溜达。

君临察觉到空气的流动时就直起身。青年站在窗口,看着他,突然露出笑来,笃定地叫出他的名字:“君临。”

青年身穿宽松长袍,不拘小节,没有束腰带,枯枝般的手腕伸出,整个人高挑而慵懒。

君临木着脸,妄图挽回:“我是祁不定。”

‘久’更笃定了:“装,接着装。”

君临无奈摊手,与他对视:“你有事吗?上次宿在三百日夜里,你偷偷换了我的弟子令,还嫁祸给祁柳。”

‘久’进了屋子就像进了自己家,自己给自己倒茶,笑得贱兮兮:“怎么能说是嫁祸呢?我只是做了他想做的事情。”

君临蓦然扯出笑来,讲这句话说的更准确了一些:“你做了他想做但永远不会做的事情。”

祁柳可能想过无数次,但绝不会实施。

青年直勾勾地看他,目光里带着些复杂:“你没死怎么不来找我?”

君临挂着笑,反问:“为何要找你?”

君临并不觉自己和‘久’ 的关系有多好。他上次装作正道弟子,在仙林大比当中杀了不少宗门内的骄子,惹得仙门百家与“久”的关系差上加差。

按照‘久’自己的话来概括两人的关系,就是“我迟早杀了你”。

“不为何。”‘久’也不恼,甚至笑得更开心了,“你还是这个样子。好歹我也是陪你长大的人,也算是半个亲人了,为何说话如此难听?”

两个人都笑着。

“是啊,从我儿时,就想着要杀我。我无可奈何,只能进入魔界躲起来。后来成了魔修,你还是想要杀我。当了魔尊之后,亦是想杀我。”君临扯着笑,眸中神色意味难明,“说起来,我还要感谢你呢。也许没有你,就没有今日的我。”

‘久’没脸没皮地接受了这段嘲讽,并把最后一段话当做赞美,谦虚道:“不用谢。”

他似是刚想起来,“你在百年前用了禁术,换魂之术,你真够小人的。我百年间反反复复占演,算到的卦象诡异奇怪,原来是让祁不定为你承受了因果,你脱身而出了。不过,用此术者,逆天而为,古来尽数死绝。”

‘久’只当是君临趁祁不定不注意,使用换魂之术。百年间,‘祁不定’性情大变,少与人交谈,常年隐于苍云上。那日仙林大比一见,只觉奇怪,祁不定的性格并非如此,只当是修为尽失,锋芒尽敛,如今一看,只是君临模仿得不像罢了。

“你说什么?”君临语气怪异,“承受因果?”

“唔,你不知道正常。魔道的道心单调,只需恨意和杀戮之意,不必悟命理,正道不一样,所有的道到最后就是‘命’字,参透便成大道,无法参悟,止步于此。”

多年不见,‘久’也耐下心解释,“你作恶多端,杀害无辜者众多,冤魂无数,你的命最后就应该不得好死、烟消云散。不过,你放心好了,现在祁不定帮你死了。换魂一术并非只是换魂那么简单,换的是身份,是命格,他替你承担了命格,你便不用担心了。过去的一切都与你毫无关系了,你大可在苍云上选择重新开始。”

君临愣住,脑子里反反复复地过这几句话。

换魂,换的不止是身份,还有命格,从头到尾,全部都换了。

‘久’还在说什么,他已然听不清了。

百年前,两个人一见面就大打出手,君临从未手软,祁不定从未说过‘心悦’二字。

他只觉鼻酸。

他们两个并非是在登顶之后才成为对手,而是从他入魔开始。他第一次入仙林大比,装作正道修士,诛杀大宗派弟子之时,就曾遇到祁不定。

他想杀祁不定,可祁不定只防不攻。后来也许是被缠得烦了,终于出手,也只是挑断了他的发带。

他听说,那一次仙林大比后,祁不定被人记恨,只因在仙林大比大开杀戒,出来时,身上有一千多的弟子令,自此被捧上神坛。

他第一次有些憎恨,憎恨祁不定所有情绪不流于面,总是面无表情,不言语,只行动。可他偏偏长了耳朵,没空去观察别人,只是自顾自地走着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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