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仇恨。”桑妮轻声说。她想起父亲提过的往事:哑炮在巫师战争里往往被迫当间谍,“1975年他刚被录用,也许有人许诺给他......”
“我们需要证据。”弗雷德抓过乔治的羽毛笔在羊皮纸上狂写,“活点地图显示邓布利多明天从维也纳回来——”
“太迟了。”乔治按住哥哥的手,“月圆是后天。”他忽然露出古怪的微笑,“除非......”
两兄弟对视的瞬间,桑妮就知道他们要干傻事。
“不行!”她一把抢过黑曜石匣子,“你们想假装被寄生?万一咒语——”
“所以需要你帮忙。”弗雷德变戏法似的摸出两枚假加隆,“我们戴改良版护腕去赴约,你用这个监测诅咒强度。”
他指了指桑妮的魔杖,“等真凶现身,就用‘守护之杖’的特性触发警报。”
乔治补充:“天文塔那晚,你的金光能净化诅咒残留。”
小枝突然咬住桑妮的袖扣疯狂摇头。
“……还有一个办法。”桑妮深吸一口气,“护树罗锅能储存诅咒能量。如果我们提前把黑曜石的诅咒转移给它,再——”
“绝对不行!”弗雷德拍桌而起,“你知道被诅咒的生物会怎样吗?它们会——”
“会变成黑暗生物?”桑妮抱起小枝,护树罗锅的眼中闪着前所未有的坚定,“但它不一样。奥利凡德先生说过,我的魔杖和它……”
她没说完。假加隆突然发烫,活点地图上标注“费尔奇”的墨点正急速逼近暗廊。
三人手忙脚乱收拾证据时,桑妮瞥见弗雷德将真正的黑曜石匣子塞进自己书包,而把装满狐媚子蛋的仿制品留在了桌上。
万圣节前夜的黑湖泛着诡异的银光,桑妮蹲在打人柳后的灌木丛里,小枝的爪子深深陷进她肩膀。
远处,弗雷德和乔治戴着改造过的护腕,正大摇大摆走向尖叫棚屋——如果忽略他们同手同脚的走路姿势的话。
“梅林的臭袜子啊...”乔治的嘀咕声通过假加隆传来,“这玩意扎得我汗毛都竖起来了。”
桑妮握紧发热的金币,魔杖尖端抵着活点地图。
代表双子的两个墨点刚接近棚屋,地图突然浮现第三个名字——
奥古斯特·卢克伍德,一个被标记“已死亡”的食死徒。
“有埋伏!”她对着金币喊,却见棚屋门“吱呀”开启。
费尔奇佝偻的身影被月光拉长,他身后站着个戴银面具的高大巫师,魔杖尖抵着管理员的后心。
弗雷德的假加隆突然烫得冒烟——这是约定的危险信号。
“东西呢?”面具人的声音像钝刀刮骨。费尔奇颤抖着捧出黑曜石匣子,却被乔治一把抢过。
“先解释下这是什么?”乔治晃着匣子,“你们食死徒的万圣节糖果?”
面具人的魔杖骤然亮起绿光:“钻心剜——”
“除你武器!”
红光从桑妮的魔杖迸射而出。她原本瞄准的是面具人,谁知小枝突然跳起来改变弹道——咒语击中了费尔奇的袖子,一封信飘落在地。
“如约提供哑炮仆人…”
空气凝固了。
面具人突然大笑:“雷古勒斯·布莱克?那蠢货早喂了阴尸!”他掀开面具——
腐烂的半张脸上嵌着魔法假眼,“这老废物不过是我们捡的看门狗。”
费尔奇瘫坐在地,枯瘦的手指抓着信纸:“他们...他们说能治好哑炮体质...只要我保管这些...”
一道金光突然刺破夜空。
桑妮的魔杖自主浮到半空,冷杉木纹路全部绽开,杖尖喷涌出的光芒组成一只振翅的凤凰。
面具人惨叫一声,假眼"啪"地炸裂。
“邓布利多!”弗雷德大喊,其实校长还在三英里外——但食死徒显然信了。
幻影移形的爆响中,那人消失得无影无踪。
医疗翼的晨光透过彩窗时,庞弗雷夫人刚给费尔奇灌完镇定剂。
邓布利多站在床边,半月形眼镜后的蓝眼睛格外锐利:“阿格斯,第二次了。”
老人蜷缩在毯子里,看上去比平时衰老十倍:他们...”
弗雷德正在门后偷听。
乔治从背后冒出来,手里转着被净化过的黑曜石:“猜猜我们在棚屋地板下找到了什么?雷古勒斯的日记——他当年偷偷反抗伏地魔。”
小枝突然跳到弗雷德头上,爪子拨弄着他的伤疤——那里已经完全愈合,只留下淡淡的银痕。
“所以...”桑妮捏着金币,“我们算不算救了费尔奇?”
双子对视一眼,突然一左一右架起她往外跑:“才怪!老蝙蝠刚扣了我们一人20分!”
晨光照亮三人奔向礼堂的身影,桑妮的笑声惊起一群栖息的猫头鹰。
她的魔杖在口袋里微微发热,杖芯的龙心弦正与护树罗锅的心跳共振——
那种频率,后来被奥利凡德称为“守护的韵律。”